第53章 5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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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破裂,刮着热风的窗户,一束光正好钻进缝隙照射在楼梯上,也将那人的面貌映出一半。江岚茵僵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叫他的名字,就被一瓶白色喷剂迷晕。

    十分钟后,接受采访的女嘉宾顾莹回到家,开门邀请他们进屋,又倒了几杯茶,为自己的迟到道歉着。

    安悦失落挂断电话,"过去这么久还不回来,难道江姐去卫生间了?"

    季恩珮仍在煲电话粥,抬头扫了一眼,没发现江岚茵的身影,心跳漏半拍,"岚茵姐姐呢?"

    大帅: “打电话不接,可能去卫生间了。”

    “我先不跟你说了,这边有事要忙。”

    陆承风: “需要我去帮忙么?”

    “我们在工作,又不是跟别人打架,快想想这周去哪里玩,提前约好,可别像上次那样瞎转悠两天。"

    陆承风乖乖点头: "放心,这次绝对不会。"

    季恩珮挂断电话,调出另外一个号码拨过去。

    铃声响了好久无人接听,她又转到微信上,拨通语音电话,结果依旧如此。“你们小区有公共卫生间吗?”

    顾莹: "有,在西门附近。"

    "行,我去找找。"

    转身走出门,季恩珮分心给哥哥拨打电话,还没按下去,又改变了主意。万一只是女生不方便去卫生间了呢,这种事还要通知远在外出差的哥哥,也太小题大做了。

    在楼下寻找半个小时未果的季恩珮,很快放弃了自己坚持的理念。

    商务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为这次出差赶时赶点,刚睡着的季听肆被副驾驶位的李明叫醒, "季总,是您妹妹打来的电话。"

    处在半梦半醒中的人睁开惺忪睡眼,捏着鼻梁平缓困意,接过: “珮珮。”

    “哥,你们今天上午吃早饭的时候,到底在害怕什么?”

    听到那句急促的话语,季听肆脑中闪过几个画面,意识也清醒许多:“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今天中午到女嘉宾家里采访,录音笔忘记带,岚茵姐姐就下楼取,说是两分钟回来,可是现在,”季恩珮咬着唇,艰

    难发声: “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电话打不通,小区楼下我转了好几遍,没找到人。"

    "先别急,”季听肆坐直身子,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去保安室调监控,把位置发过来,我现在赶回去。"

    "好。"

    身在高速公路上的人,在危急时刻保持镇定,不停切换号码,一个个拨通联系,部署解救工作,除了干着急,他什么都做不了。

    挂断电话后,季听肆拨打江岚茵电话的同时,命令司机:"到最近的收费站,原路返回。"

    李明: “季总,两个小时后跟合作商见面会谈,放人家鸽子不好吧。”

    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季听肆又将黑名单的人拉出来,拨过去,依旧如此。他的心已经乱了,顾不上生意合作,但是对季家,对清和集团,还要有个交代。

    二十八年来,第二次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人尊称道:

    “季先生,这次跟蓝城意向方的合作,要另外安排专人负责,还有我在清和集团的职务,您恐怕也要另请高就了。"

    季老爷子怔了片刻,心知肚明, “是去找你那个小女友?”季听肆的声音除了严肃,还裹着一层压抑不住的慌乱:"是。"

    季老爷子叹口气: “阿肆,你谈恋爱我不反对,对方家世一般我也能接受,只要你喜欢就行。可你向来是个冷静自持又有自己想法的孩子,为了谈恋爱耽误事业,当真要如此堕落?"

    “我从未自诩是什么成功的企业家,”放在膝盖上的右手紧紧攥住,似乎要用这种方式缓和此刻的不安和恐惧,再开口,他冷静了许多, “若让我在事业和江岚茵之间选一个,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那个拉我出深渊,支撑我活下去,又苦苦等待多年最终如愿的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无法代替她。"

    季老爷子惆怅万分。

    这个孩子跟自己年轻时候对爱情的追求很像,可能是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比较久,耳濡目染所致,惭愧的是,他比当年的自己还要执着和稳重。

    "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就去吧。"

    “谢谢您的谅解!”

    听到这么客气的言语,季老爷子心如刀

    绞, "阿肆,我自始至终都会是你的爸爸,对吗?"

    席秀滢去世后的那些年,季听肆因为心理障碍,对季家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包括这个对他视如己出的‘爸爸’。

    哪怕到了今天,他心中还有那层隔阂存在。

    “我知道你一直在记恨我当初执意跟秀滢离婚,又让她净身出户,最后落魄到住那种地方,每天靠一点微薄的收益维持生计,以至于后来在一场大火中离世,”季啸天扶着额头,活了半百岁,偶尔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才清楚自己当初有多么自私,自责已经来不及,唯有对孩子的补偿才能令他感到踏实, "无论你选择什么,季家永远是你的港湾。"

    季听肆深吸口气,感动油然而生,他眼眶微红,紧绷的身体稍微松懈,轻声作答: “谢谢。”抵达宁城,已是两个小时后。

    返程的途中,季听肆一直跟妹妹开着视频,先是解决调监控的事,看到掉在地上的电视台工作证件,立刻联系在警局工作的朋友,帮忙寻人。

    之后,他拿来助理李明的电话,给郑成明拨过去。

    对方很快接通,并且知道来电的人是谁, "阿肆,你已经猜到了吧。"季听肆不跟他兜圈子,直言: "地址。"

    "不要报警,带两……”郑成明犹豫了下,改变主意:“带一亿现金来赎她,只要得到这笔钱,我会立刻移民去国外生活,绝不再打扰你。"

    季听肆想都没想便答应: "好,我答应你,但前提是你不能伤害她,一根头发也不能掉。"

    郑成明躺在破旧的沙发上,举着啤酒喝得潇洒自如:"放心,她是我未来儿媳妇,我这个做爸爸的再坏也不会做到那种地步。"

    "你最好遵守自己立下的规则。"

    季听肆气地挂断电话,被人拿捏控制的感觉不好受,一股冲动节节攀升,他想让罪魁祸首付出惨重的代价,哪怕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可是以暴制暴,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一步踏错步步错,他不该学习郑成明那副唯恐天下不乱,要全世界陪葬的疯狂行为。

    身处悬崖边无人问津的废弃别墅里,郑成明一脸得意地跟对面的人举杯,虽未得到回应,但他乐

    在其中:

    “这次多亏你的帮忙,我才能够得偿所愿。”

    季沥扯松领带,懒得作答。

    郑成明也不傻,他防备着季沥在背后搞小动作,当然也毫不遮掩地问出口:"季三少,当年错手杀你女朋友,并非我有心之举,这么多年过去,你还会想着报复我吗?"

    “怎么不会,”季沥手指夹着染了半根的烟头,眼神如刀般扫射过来,拉拢着侧边嘴角,不掩饰对郑成明的厌恶, "在这个世界上,会有受害者原谅杀人犯吗?"

    空气有几秒钟僵滞,烟圈在两人相交的视线中蒙上一层雾霭,彼此表情变得凝重。

    季沥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觑他一眼:

    "不过,我们暂时有共同目标,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合作不影响从前的恩仇旧怨,这也是商人的本性。"

    “哈哈,不愧是季啸天的儿子,有魄气,”郑成明昂头闷完酒,接着一脸愁, “可是,阿肆会像你计划中那样,挪用公款吗?"

    “他在清和集团待了五年,拿出几百万不成问题,若是一个亿,"季沥轻蔑笑了声, “我这个弟弟爱面子,绝不会张口问爸爸要,至于变卖资产,又不是在卖菜,你真以为凑齐一个亿很简单么。"

    "可是……"

    季沥放下高跷的左腿,手肘抵着膝盖,目光幽深地盯着他,调侃道:"怎么,心疼你儿子了?"

    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虽从未感受过亲情的温暖,但让他亲手把儿子拉向犯罪边缘,尝过牢狱之苦的他还是有些犹豫存在。

    郑成明默不作声,眉头紧锁着,抽烟的速度明显加快,闪烁不定的情绪,好像他出狱后做到这种地步,仍保留着一丝良知似的。

    手指轻轻敲着沙发边,季沥觉得有些好笑,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今天就算心软,阿肆也不会放过我,”郑成明啐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再也不想回到扫厕所倒垃圾,每个月捏着两千块苟活的苦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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