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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把人凑全拍个综艺收视率分分钟能爆的那种。
谢怀榆旁边就坐着庄兰,七八十年代知名艺术家,古典舞大师,岑稚上一次见她还是在卫杨小卖部墙上贴着的海报里,旗袍披肩,气质如兰。
但谁都没有谢怀榆给岑稚的冲击大。
任谁回家过年,还要和顶头boss一张桌子上吃饭,都会食不下咽。尤其这个顶头boss还是你妈妈的老师。
谢怀榆简单问上两句,岑稚都有种毕业论文答辩被提问的压迫感。
简直如坐针毡。
硬着头皮聊够十分钟,谢逢周说有事,起身对她伸出手。
岑稚顿时如释重负,乖巧地和众人再见,被谢逢周牵着上了二楼。
她手心沁着薄薄一层汗,谢逢周察觉到,笑得不行:“那么害怕啊你?”
岑稚转头看了眼,确定楼下听不见,才道:“你爷爷是我大领导。”
“他那人确实难搞一点。”谢逢周不置可否,“你多跟奶奶接触就好。”
岑稚刚刚心思都在底下,没注意,现在放松下来,发现谢逢周手指从她指缝里穿过,很亲密地扣合着。
两枚银环在指根碰撞在一起。
心跳倏然漏掉一拍,岑稚不自然地把另只手揣进兜里:“……什么事?”
谢逢周没懂:“什么什么事?”
“你刚说上楼有事,什么事?”
谢逢周其实是找个借口帮她离场,闻言挑起眉梢,思索几秒,蔫坏地笑了一下:“好像还真有件事。”
“走吧,带你找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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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稚是万万没想到。
这人说的找乐子,竟然是给他读六年级的小侄子听写英语单词。
谢施安小同学更是没想到。
他知道小叔叔打小就是个混球,在他懵懂无知的幼儿园时期,问过一个天底下所有小朋友都会问的问题。
“小叔叔,我是哪里来的呀?”
刚中考完的谢逢周瘫在电竞椅里打游戏,给他一个天底下所有大人都会给的答案:“垃圾桶里捡来的。”
谢施安穷追不舍继续发问:“那为什么妈妈就只捡到了我呢?”
少年谢逢周撩起眼皮,对上奶团子充满天真渴望的眼神,只一秒就又把头低下去了,边释放技能边没什么耐心地敷衍道:“因为别人都待在桶里面,就你坐在桶盖子上翻垃圾。”
五岁的谢施安小朋友大为震撼,闹了人生中第一次离家出走。
哭着说要搬回垃圾桶里住。
谢逢周差点挨揍。
从那以后,谢逢周就从谢施安的幼儿园阴影一路长成他的小学阴影。
谢逢周不在家,他还能短暂当个混世魔王,现在真正的魔王回来了,谢施安捂住英语单词宁死不屈,企图维护男人的尊严:“不要你给我默!”
“稀罕。”
谢逢周嗤笑,靠在书桌边,随手捞过PSP开局游戏,“让你小婶婶给你念。”
岑稚还没带过小孩,突然被委以重任,她低头和谢施安对上脸。
试探地抬手:“你好呀。”
岑稚是那种毫无攻击性的长相,瘦圆的小脸,圆润的荔枝眼,线条清秀的下颌也没有棱角,很招小孩喜欢。
和谢逢周一比,小婶婶就像天使一样,谢施安一下被笼络住了,脸蛋红扑扑地把单词书推过去,给岑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