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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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川真的会想象不到吗?

    他当然能想象到,可他对自己的定位与评价都无比正确。

    感情与物质,他只能给出一样。

    ……所以沈婉呢?两人简单的几句对话,就让她从可以随意宣泄情绪的高高在上者,变成最为可笑的哑口无言者。

    陈铭川是个合格的商人,但绝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亲生儿子他尚且付出不了感情去关心,更何况只是对继子。

    他卑鄙无耻又认知清晰,沈婉想再张嘴骂些什么都觉得无从出口,不然就好像显得自己有多不懂事似的。

    但沈婉和陈铭川结婚时,就是听信了他不会亏待自己……与年年的话啊。

    短短六年,沈婉的双手好像什么都紧握不住。

    她不可以无缘无故地针对谭谋?呵……陈铭川知道自己的儿子平常都是怎么说他老婆的吗?

    破.鞋、爬.床、小.三……

    沈婉从双手间抬起头,几乎是用恶毒的目光盯向此时还坐在对面的谭谌。她的年年不回来,是她大错特错,她认识到了。

    但是欺负过岳或、对他不好的人,不是只有她自己。

    谁都别想好过。

    沈婉从座位上站起来,上楼推开卧室的门,门不关,音色也未收敛:"陈铭川,我针对你儿子?那你知道你的好儿子平日里在私底下都是怎么说我的吗?”

    她让陈铭川出来,指着楼下的谭谌,目眦欲裂地道:“你要不要让他现在再跟你说一遍?离婚是吗?呵呵……我告诉你,要是再被你的好儿子背地里恶心地骂那么几年,你觉得是你要跟我离婚而不是我要跟你离婚吗?!”

    听见这些话的谭谌,表情瞬间变了。

    他立马从凳子上站起身,抬头瞪着面目可憎的沈婉。

    这几个月他之所以能忍气吞声,甘愿受下针对与脸色,就是看她一直在围着岳或转,没把自己说过的那些话说给陈铭川听。

    他不愿再惹人眼出风头。

    陈铭川平常管他和陈谭渊不多,但父亲总归是父亲,发起脾气来他还是怵的。他说过的那些废话,和马仁做过的事有异曲同工之妙,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

    这些年他不满的不仅是陈铭川的婚姻,更是大逆不道地对他老婆评头论足,真被陈铭川知道肯定得被削一层皮。

    谭谋很怂,又欺软怕硬,从他上次在学校小巷被林是非打成那个德性,告状的时候却还要嘴硬咬死把黑锅推给岳或,说是他打的就知道了。

    ……虽然岳或也把他打进过医院,但和林是非比起来,岳或显然更好欺负。

    谭谌又惊又怒,他胸膛起伏急促,不敢和重新走出卧室的陈铭川对视,只想着得赶紧把气势提上去,谁凶谁特么有理。

    他口无遮拦地大声:“沈婉女士,我真他妈服了,你能不能从一而终好好地找你儿子啊,就你现在疯成这样,谁他妈愿意回来!真的……岳或永远都别回来才好呢。”

    谭谌冷漠着面色,转身往大门口走,摔门而出,愤怒的声音在关门的音效中继续传达:“我过完年没几个月就要高考,都他妈别来烦我。”

    “你们不吵完我也不会再回来了!”

    陈谭渊放下碗筷,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心间却隐隐起了担忧,且这抹感觉越来越盛。

    现在的沈婉很像是破罐子破摔和大家鱼死网破,那她知道他曾经想对岳或做那样的事吗?

    如果知道的话……陈谭渊镜片后的眼睛半垂,脸色冷凝。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心慌,而且手脚冰凉。

    摔门出来的谭谌顶着满头的风雪,从车库提车开往酒吧的方向。路上看着映在车窗玻璃又快速倒退的霓虹夜景,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他妈的岳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他要去找岳或把家里的情况跟他说吗?听到沈婉哭成这样闹成这样他会不会心一软就回来了啊?

    真是受够了。

    无论沈婉表露出什么极端情绪,岳或都不可能再心软分毫。他此时满心满眼都是林是非,根本做不到顾及外人。

    “咣当!”

    锁——链与墙壁碰撞发出剧烈声响,岳或听得心头颤抖,整片光|裸的后背都被林是非怼到紧贴床头柜。林是非把岳或的手腕牢牢按在头顶,呈跪卧姿.势。

    膝盖紧顶床头,让岳或完全退无可退,且只能坐在他紧绷的大腿上,自己寻找角度与力度。

    “唔……”

    岳或的脸颊被几根纤长有力的指节凶狠捏住,他被迫张开嘴巴,接受林是非探进他口腔疯狂肆虐、攻城掠地的舌尖,透明的涎液有点想要从唇角溢出。

    只是他晶莹的眼泪先一步夺眶而出,“啪嗒”落在林是非的手背,像朵被砸碎的珍贵花卉。

    "……让不让亲?"严重掠夺人呼吸的吻稍稍退开,给了岳或可以喘气的机会,林是非染着灼热声息的唇轻擦岳或的唇角,重复问道,“,说话,到底让不让我亲?”

    岳或继续掉眼泪,有点害怕地看着眼前突变"猛兽"的林是非,被欺负得整个人都犹如化成了热水里的面条,胳膊、腰身全软和得不行,他刚才竟然想指他的腿……岳或力气没林是非大,双手又受限制,几乎完全没招架能力,不让亲也必须得被亲,而且如果再不开口说些好听的话,林是非就要……

    “可是,”岳或委屈地哽咽小声,“可是……明明是你先不回答我的。”

    林是非眼神仍然危险,慢条斯理地问道:"所以星星还是打算坚持刚才的话,是吗?"说着,他低声命令:“抱紧我脖子。”

    闻言岳或有些疑惑,他下眼睑的睫毛挂着颗透明的眼泪,而且还在滑出新鲜的泪珠子。而后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整个人的身体一轻,岳或下意识低呼出声,猛地把已经被放开的手伸过去环住林是非的脖颈。

    “你干嘛啊?”他鼻音浓重地问。

    但他绝不能坐……

    岳或震惊且瑟瑟发抖地看着林是非近在咫尺的面容,手腕的部位使力按住林是非的肩膀,想要更加的上移挺直脊背。但抱着他的人就必须得跟他对着干,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林是非掐着岳或的腰身反方向用力,桎梏下压不让他乱动,势必得让他安静乖巧地坐在自己腿上似的。

    方才岳或话里的故意刺激让林是非生出满腔怒火,烧得他无比嚣张,此时最是危险惹不得的时候,不然他无数被压抑的浓郁情绪就会不受控地宣泄而出。

    岳或感受到肌理被触碰,被碾压被摩挲,专业对口,他完全就是碰到能够治住自己的凶神恶煞的恶魔,吓得只敢乖乖闭嘴噤声,唯恐林是非突然发怒,让他体会目前未至的后果。

    林是非说道:&#,真的要坚持自己的话,是吗?"

    “不不不、不是……”岳或赶紧摇头,汇聚到下巴处的眼泪都被甩出了轻微的漂亮弧度,“让你亲…让你亲我。”

    “说得不情不愿的。”林是非的视线实质般地定格在岳或哭成小花猫的脸上,竟然觉得该死的、心动得不像话。

    人果然不能在床上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哭,不然被深埋于底的最邪恶的欲,念就要破土而出了。

    他哑着声色说道:“可是我想让星星,心甘情愿地让我做无数亲密的事。”言罢又故意似的说道,&#,你怎么不敢再把话对我重复一遍啊?"

    “....”

    双方力度死命较劲中,岳或奋力向上挺直脊背,几乎把上半身的重量全交给了林是非。他紧紧抱住对方的脖颈,脸埋在他颈侧,掉着泪说:"我很心甘情愿……林是非,你不要再找事儿了,我有点害怕……"

    “那星星对我那样说话,我就不害怕吗?”林是非单手掐着岳或的腰,大手掰过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不可以对我那样说话,不可以拒绝我……更不可以推开我。”

    “我故意那样说的嘛,我只是想让你……”岳或小声,还是想坚持。

    他莫名有点倔强地说:“林是非,无论什么事情,对相处的两个人来说……都是相互的。想要结婚的精神感情,能够达到完美的肉体契合,全部都是…相互成就的。”

    岳或继续寻求答案:"那你到底同不同意我刚才的观点?"

    只有以后林是非全身心地相信岳或,相信自己,不再患得患失,明确地认识到岳或真正、永远都属于他,岳或也才可以真正毫无顾忌、毫无距离地————爱林是非。

    方才岳或只是稍微刺激了一下他,说不愿意再跟他亲.吻,林是非就完全受不了了。

    就这还是岳或保守刺激的情形,他还没故意说出以后会和别人在一起这种话,不然林是非肯定会失控。

    林是非当然能够明白其中的因果。

    他轻啄岳或的下巴,再没有任何犹豫,低哑着音色一字一顿地回应:"我同意。"他说道:&#,我同意你的观点。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知道。"

    闻言,岳或唇角终于卷起一抹愉悦的清浅弧度。

    林是非从来不会骗他,他对自己说什么,就一定会是什么。

    他忍不住学着林是非以往夸他的样子夸道:“我亲爱的宝贝好乖啊。”

    得到夸奖的林是非浅笑,由衷问:“那我亲爱的星星,可以给我奖励吗?”

    说着他磨了磨他,犹如撒娇的磨人妖精,岳或的笑容瞬时微僵硬,抬手就开始捶林是非。

    片刻后,他垂下睫羽极其认真地看了眼自己,认真思索,又在脑子里过着这几个月好好学习的过程。

    英语单词真的没少背。

    “我好像是……粉色的。”岳或嘟囔。随即他手腕轻微用力按着林是非肩膀,让自己起身,把锁骨稍下位置的心口展示在林是非的眼底,小声说,“让你亲亲我……粉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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