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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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久而久之,岳或就越发得沉默寡言,连辩解都不再辩解。

    根本不会有人在乎他。

    “那明天我们就去年年的初高中学校,去查他的学费到底是自己交的还是冯管家交的。”沈婉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坚定得厉害,“就算初中的已经找不到具体证据,但像海城高中这样的市重点,高二目前也才开学两个月,一问便能知道。”

    话音落地,冯仁当即怔愣在原地,而后又变得微愕。

    他道:“夫、夫人……”

    “你紧张什么?”沈婉不好看的脸色明显凌厉起来,说着她的眼泪“唰”地落下,“我的儿子在这里,竟然真的从12岁就是自己养活自己。"

    这句话刚落地,便犹如在客厅敲下一记重锤,谭谋眼神都有些不可思议。

    ……他这个继母是什么意思?

    嫁给陈铭川的六年里,沈婉这是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失态,几乎哭得泣不成声。她总是说岳或不懂事,可这个世上,有几个在12岁就自力更生养活自己的孩子是不懂事的?

    “陈铭川,我娘希你是为了钱吗?”沈婉看着陈铭川,眼泪落得我见犹怜,“你告诉你的儿子,我跟你没有结婚之前就跟你说了,我没有很好的家世,也不会让年年要你们任何的家产……”

    听到那句“为了钱”,谭谌的脸色忽地变了。

    陈铭川忙凑上去,道: “你当然不是为了钱!阿婉,这件事我会好好查,更会好好处理,你别哭…"

    沈婉后退:“别碰我。让我静静。”

    当晚,陈家堪称闹得鸡飞狗跳,半夜都没停息。

    但别家的事,不会影响到岳或丝毫。

    在林倚白言干黛进客厅的门前,岳或只短暂地想到沈婉说他的学费都是陈铭川在办。

    岳或觉得有些不对,他和沈婉的认知似乎有偏差。

    他从来都不知道学费上的事是陈铭川在负责。

    自己攒学费的时候,陈谭渊好多次都会假惺惺地劝他说,不要惹沈婉不高兴,不然她难过了又要哭,还会不给他学费。

    因为沈婉从不管自己,她又是自己妈妈,岳或几乎没怀疑。

    但今天听沈婉的意思,她好像并没有因为被岳或惹生气,而让他打零工攒学费?

    ……不过不重要了,岳或根本不想再在意。

    方才岳或被林是非弄得脸红脖子红的,根本不敢太早出去。

    等恢复得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他才跟在林是非身后,有些紧张地出了门。

    言干黛走在前面,手里提着保温的食盒,听见楼上开门的动静,她顿时抬起眸子。

    真如洋娃娃般的眼睛瞬时温柔地看向了岳或。

    岳或被看得呼吸微窒。

    他心道,怪不得林是非那么好看。

    他妈妈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明明早已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可她的脸保养得很好,仪态更是优雅。头发偏金,眼珠的颜色更加加深了她那张过于精致完美的混血面容。

    林倚白在她身后跟着,他果然跟岳或在心里提前假设的差不多,肩宽腿长,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比较严肃,但他看向言干黛的时候,岳或仍能从他眼睛里找出温柔。

    他怀里抱着个猫包,大橘透过中间的透明罩探头、探爪,大眼睛在瞄到岳或的时候,立马张嘴:“喵呜~”

    岳或眼睛微亮。

    “爸,妈。”林是非替岳或打开开场白,已经和人到了楼下客厅。岳或紧随其后,些许拘谨地喊道:“叔叔阿姨好。”

    林倚白神色柔和地对他微颔首:“嗯。”同时把猫包递给他:“它找你。”

    岳或下意识地道:“谢谢叔叔。”

    “没事。”

    而言干黛弯眸弯起,喜笑颜开,上前一步,说道:“小宝贝也好。快让我看看。”她说:“又见面啦。”

    "…啊?"岳或刚接过猫包正有些欣喜地想看看大橘,闻言些许懵然。

    经此,他忽然忆起,上次和白绾盈见面的时候。奶奶说的第一句话好像也是类似的句式。

    似乎是“小宝又来了啊。”

    不过他当时只以为奶奶是多说了一个字,就没在意,可是……

    “妈,”林是非瞬时接过话题,道,“你和爸怎么去奶奶家了啊?”

    言干黛直言不讳:“因为小宝贝要来咱们家啊,奶奶说他容易紧张,所以我们去取取经,不要吓到他嘛。”

    她有些自豪地笑着说:“今天我们就把大橘带过来了,而且以后它都跟我们住。”

    岳或被说得很不好意思,怎么好像所有人都在……宠着他啊。

    他之前从来没经历过,感觉好不真实,可又直接深陷其中不愿抽.身了。

    而且,他们家说话都是这么直来直往吗?

    怪不得林是非对他表达什么时,总是那么直白。

    “谢谢阿姨。”岳或小声礼貌道。

    言干黛道:“叫妈妈。”

    “啊……啊?”岳或登时抬着眼睑,傻眼了,心慌乱跳的。

    “妈,”林是非无奈,“不要逗他,星星容易害羞。”

    言千黛笑出声来,道:“好吧。”

    她把手里明显是双人份的食盒递给林是非,道:“吴妈做好的晚饭,你跟小宝贝吃吧。我和你爸吃过了,就不跟你们在楼下耗着了哈。”

    主要还是怕岳或在他们面前放不开,不然等他们回来一起吃饭就好了。

    林是非接过食盒:“嗯。”

    “老公,我们上楼吧。”言千黛朝林倚白招招手。

    听见这句"老公"称呼的岳或不知忽然想起什么,耳朵根悄悄红了。

    等林倚白言干黛上楼回了房间,岳或才松了口气,他立马把猫包打开,将大橘搂入怀里,喊道:“大橘。”

    边喊边揉它脑袋跟它贴贴。

    林是非等人玩了会儿,才动手拉着岳或走向餐桌。

    “好了不要眼它玩了,你都十分钟没看我了,快放开它,过来洗手吃晚饭。”

    吃饭时,岳或由衷道:"宝贝,你家的氛围好好啊。"

    “不是我家,”林是非给他夹菜,“是我们家。”

    话落,岳或胸腔深处突然悸动不止。甚至觉得短暂的"我们家"这几个字,比情话还动人。

    动人到等他们吃完饭,洗完澡九点躺在床上,岳或再无任何心理负担地打算实行承诺。

    大灯关掉,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能勉强视物,晦暗的空间中只有两个少年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岳或摆出上次在宿舍同意林是非玩他腿的姿势,未│着│寸|缕腰身下塌,双肘撑着枕面,指节紧张得时不时轻蜷。

    头发洗完后没有怎么吹,还半干着,林是非几根纤长的手指缓缓插.进岳或的发丝,温柔地挑起两缕放在鼻翼下轻嗅,不知是说发还是说人: &#,你好香啊。"

    说着,他晕着温热呼吸的唇瓣极轻地落在岳或有些紧绷的白皙后颈、肩背,岳或身体顿时更加僵硬了,咬牙道:“我们用的一样的沐浴露洗发露……”

    林是非的手指尖点落于岳或的尾椎骨:"好乖啊,星星。"

    岳或阖眸, 抿唇不言。但他的身体却越来越紧绷, 根本不敢乱动, 就怕会引发什么不可磨灭的不可描述。

    林是非的胳膊绕过岳或的腰身,手掌紧勒他的腰侧,肌理皮肤都被按下去柔软的指印。&#,"他声息有些轻微地不稳,言语亲│昵,话却几乎是用逼迫的态度表达出,"说你永远都属于我。”

    岳或听清了,但还是下意识地低问:“…什么?”

    “快说。”林是非张嘴轻咬他的耳垂,呼吸灼热得发烫,不容置喙,重复强调,“说你永远都属干我 ”J po

    “我……”岳或手肘发软,摆烂地趴在枕面,林是非当即握住他的手腕按在脸侧,听他软糯又喑哑的嗓音说道,“我永远都属于你。”

    林是非道:“谁永远都属于我?”

    又是这样的句式。

    太熟悉了。

    岳或早已熟记于心,并且这次可以举一反三: “岳或永远……属于林是非,永远属于……星星的宝贝。”

    林是非呼吸瞬沉, 过岳或的下巴就凶狠地夺走他的呼吸。

    “努力回应我。”林是非强势地命令,说道,“我要是感受不到星星的主动回应,那我就改变主意,选二。”

    闻言岳或整个人都趴了,但他的腰被梏得太紧,推不开林是非,只惊讶又委屈地抬眸看向林是非:“你怎么这样?”

    林是非瞧着他在黑暗中染红染泪的眼角,隐忍得马上就要发疯: “我就这样。”

    "可、可是你……每次都亲得太凶了,"岳或轻喘着气,试图跟他讲道理,"我根本没有办法回……吻。”

    林是非说道:“那这次我轻点亲。”

    “现在,”他拇指腹重重按在岳或唇角,道,“星星要让我张嘴。”

    岳或和近在咫尺的面容呼吸纠缠,道:"宝贝……你张嘴。"

    林是非唇瓣微启。

    岳或身体上倾,咬住林是非的唇,在对方当真轻点亲他的时候,岳或也当真回应得很努力。

    热烈且浓郁。

    “呜…”

    &#,"林是非在偶尔分开的间隙中说道,"说你永远都喜欢我。"

    岳或吞咽口水:“岳或……永远都喜欢林是非。”

    紧接两人的唇再次紧贴。

    不知具体过去多久,岳或刚要伸手去搂林是非的脖颈更深地回应这个吻,他紧闭的眸子便体然睁开,猛地改变路线按在林是非的腰侧,指节都含着推拒。不知为何他眼尾更红了,回眸看林是非的模样像是有点怕,所以想哭似的,他音色都有点颤: "林是非你……你不要骗人。"

    “我不会骗星星。”林是非亲吻岳或的唇,让他别紧张,极度认真地道,“,我真的没有,今天也不会…… &#y."

    “……嗯,”岳或当然选择信他,但还是小声强调,“一毫米都不行。”

    林是非轻笑出声:“这么严格吗?”

    岳或点头:“嗯。”

    林是非吻他鼻尖:“好。”

    白天里打开半扇的窗户此时关着,夜空中的月亮光辉映在窗玻璃上,仿佛明镜。

    林是非低喊:“。”

    岳或同样低应:“嗯。”

    “我已经对星星说过那么多剖析内心的话了,”林是非拿指节轻扫岳或纤长微湿的睫毛,感受着那簇睫羽在指下擦过带来的瘙痒,势必要引丨诱他说出最令人不敢细听的直白话,“那现在星星可不可以也告诉我,以后你会让我干什么?”

    这要怎么说得出口,岳或又不是林是非。

    那也太……

    话音落地岳或整个人都腾地一下变成了粉色,他不开口,林是非自然不会放过他,再开口都带有了逼问的味道: &#会让我干什么?"

    最后岳或实在被逼得没办法了,扯过被子盖住脸,退而求其次地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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