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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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闻言,岳或刚被抖落掉的心虚瞬间又重涌回来:“......嗯。”

    “可是星星骗我。”林是非道,“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真的很害怕。”

    他的怕不是装出来的,是自心间渗透出来,侵染至全身。

    岳或这时才发现,林是非的唇色竟然有些发白,脸色也很不好看,好像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惊吓,又或犯病的病人找不到解药而生生压抑住自己的天性,强行让自己成为正常人。

    只不过岳或刚回来意识到自己被抓包了,心里慌乱;被往出租屋带的时候更慌,便没注意到林是非的脸色。

    他没先问林是非怎么了,而是鬼事神差地问:

    “害怕什么?”

    林是非环住岳或的腰身,字句清晰道:“我很害怕星星不再需要我。”

    “害怕你会有其他比我更好的朋友。”

    岳或怔住,不明白林是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还不等他细想更多,林是非便低哑着音色问道:“星星会永远需要我吗?”

    他们又不是恋人,只是朋友而已,会永远都需要彼此吗?

    岳或想,以后的他们都会谈恋爱结婚有爱人吧。

    也不知道林是非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子,等他有了恋人,林是非对好朋友的占有欲肯定就会转移到爱人身上。

    思及到此,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岳或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酸酸胀胀的,有点难受。

    他垂着眸子,眼睫轻颤,没有开口说话。

    林是非静静地看着他,迟迟等不到回应,眼底的情绪越来越沉。

    而后,客厅忽而响起一声下意识的低呼。

    岳或震惊地看向双腿远离沙发而坠在半空的自己,眸子里全是不可思议。

    他竟然被林是非公主抱起来了!

    岳或惊道:“你干嘛?”

    林是非睨他:“你以为教训结束了吗?”

    “你根本就没长记性。”

    “?!”岳或瞬时挣扎,但他依然没手,使不上力气,无法从林是非怀里跳下去,惊慌失措快速道,“林是非,我真的只是去喂流浪猫,自己一个人。我也没有认识新朋友......而且你都已经揍过我了!你还要干什么?”

    “林是非,林是非你不准再打我了,真的疼......”

    “不打你。”林是非抱着岳或踢开卧室的门,“以后我打自己都不会再打你。”

    此时还不到九月末,最近天气又是大晴天,气温不低,晚上一夜不盖被子都不会冷。

    但就算不冷,岳或也不能一直光着,这多丢人啊!

    他正欲继续挣动,林是非就将他放到了床尾。

    膝盖刚碰到柔软的床,岳或起身就要跑,又被林是非抓住身后的T恤“绳子”拽回来。

    随后,林是非便跟着坐在床沿。不仅如此,他还轻松地掐着岳或的腰,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在他腿上。

    而两人的正对面,是卧室的穿衣镜。 在镜面里看到自己光|溜溜和穿戴整齐的林是非,岳或脑子里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次用红绳绑自己的画面。

    脸上“腾”地蔓上血红的颜色。

    岳或下意识并|腿,想从林是非身上下去。

    他眼睛直盯地板,根本不敢再抬头,通红着滚烫的耳尖,颤颤巍巍地说道:“我以后我......真的不会再骗你了,你松开我让我下去......林,林是非,别闹了。”

    回答的他是林是非从床边拿出了根红色的细绳。

    材质很软,很丝滑,像水绸缎的质地。

    一看就是新的。

    岳或瞳孔微颤:“?”

    “你......”

    “不要动。”林是非低声制止,同时手上使力不让他并拢。

    他仔细认真地轻抚,等岳或不可直视地紧阖双目,眼睫颤抖得不像话,无法抑制地站起,林是非便用那根红绳在上面慢条斯理地打起蝴蝶结。

    “水绸红绳是新买的。我今天晚上一直等不到你,有点不开心。”林是非说,“用在你身上的东西,都要先经过我的手。”

    岳或微颤不止,咬牙:“林是非,你特么......是变.态吧。”

    蝴蝶结在两个圆间相绕,攀岩而上。

    林是非欣赏不已,道:“星星,你好漂亮。”

    “......滚吧你。”

    “,睁开眼睛。”林是非掐住岳或的下巴,以命令般的温柔语气说道。

    待岳或不得不睁眼,便见林是非在透过镜面用一种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紧盯着他。

    林是非又拿出了工具,是剃须用的。

    岳或心底瞬间升起不详的预感。

    果然,林是非道:“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把星星的小星星.....剃光的。”

    —

    岳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总之他一动不敢动,只能维持着方才那种羞|耻至极的姿势任林是非摆弄。

    因为林是非说了:“我劝星星最好不要想着逃跑挣扎,不然会划破皮肤喔。”

    不仅如此,他还说:“不许闭眼,必须看着。不然你就一直这样坐在我腿上吧。”

    “星星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就这样跟我耗下去。”

    这地方太重要了,林是非要是一个手抖那还得了?岳或哪里敢乱动,睁着眼睛形如雕塑,甚至中间还催促:“你快点儿剃行不行?”

    林是非当然不会听他的,就要很慢,边忙边道:“,说,你会永远需要我。”

    岳或抿唇,委屈得不行,还有点气,不想说。

    察觉到此林是非点头,停下动作,抬眸从镜子里安静地注视岳或。

    最终被看得头皮发麻,岳或喉结幅度极小的滚动,说:“我会,永远需要你。”

    林是非道:“谁会永远需要我?”

    岳或:“我。”

    林是非:“名字。”

    “......”

    逼问情节如此熟悉,岳或几乎是顷刻间便想起第一次林是非逼他说喜欢也是这样。

    必须要把他们两个的名字都说出来。

    这次没再走弯路,岳或当机立断道:“岳或会永远......需要林是非。”

    “嗯。星星好乖啊。”林是非夸奖,后又请求,“小乖,以后也要这么乖好不好?”

    岳或回应:“......嗯。”

    “星星。”林是非问,“以后还会骗我吗?”

    岳或摇头:“不会。”

    ……

    一个多小时后,即将晚上十一点。

    岳或装死似的趴在床上,把脸深深埋进枕头,很沉重地在怀疑人生。

    他心里止不住地想,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要是在这时候坦白画画,会被日的吧?

    想到这儿岳或猝然一惊,在枕头里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自我反思。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而且为什么就一定是被*?

    不是,他到底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林是非和他就是好兄弟啊!

    岳或呲牙咧嘴,默默地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依然光|裸的屁|股。

    林是非这个狗,揍他就算了还剃他。

    狗东西。

    为了欲盖弥彰方才的某个特别离奇的想法,岳或急需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不然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绝对不能细想。

    这时,旁边的床垫陷下去一部分,林是非跪坐在床边,俯身凑近岳或,低声道:“星星,要不要我给你上药。”

    “???”

    不就被揍了几巴掌,又不是被打几十大板,上什么药。

    虽然上面肯定有红指印,但岳或刚才盖被子摸了摸,没摸到肿起来。

    岳或闷声道:“不要。”

    而且现在是被打屁|股的事吗?是被剃小星星绒毛的事!

    越想越不忿,岳或隔着被子没好气地控诉:“林是非,我讨厌死你了。”

    他希望林是非再就着今天他不听话这件事而继续责怪他,这样挨过教训的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怼回去。

    他们吵一架,岳或应该就会忘掉自己弟弟绒毛没了的事实。

    但岳或一等两等,三等四等都没等来林是非开口说话,旁边安静得犹如没人。

    岳或觉得奇怪,把脸从被子里薅出来,侧首转向林是非,想看看他在干什么,又为什么不理自己。但只一眼,就让岳或呼吸霎时暂停。

    他猛地坐起身,不知所措瞠目结舌。

    “你......”

    岳或喉头哽住,瞳孔震颤地看着静默掉眼泪的林是非。

    岳或伸手就去接林是非的眼泪,声音都颤抖了:“怎么了怎么了,你别......”

    林是非眼泪落得很安静,没有丝毫的动静,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但落得很汹涌。

    他平常深邃漂亮的混血眼眸里此时被茫然伤心填满,一眨不眨地紧盯岳或。

    “你干嘛啊......”岳或第一次看见林是非哭,吓得不轻,而且也突然觉得眼睛泛酸,“林是非你别哭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砸在岳或伸手接的掌心。

    林是非泪眼模糊,音色破碎又低哑,不易察觉地哽咽:“明明是星星先骗我的,现在还要讨厌我。”

    “......我的心脏好疼。”他直视岳或的眼睛,说道,“都要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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