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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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玩儿手机啊。”杨衡将茶杯稳放在茶几上,“吃饭都在看。”

    卓敬叉着手,对浴室门做了个白眼:“他一直这样,说了也不改。”

    “……”季羡阳将浴把打开,凭借着浴室里的水声,将耳贴在浴室门上,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季羡阳把耳移开,慢慢退回到花洒底下。

    他对着手机笑了。

    很明显。

    “……”季羡阳手撑在浴室里的洗脸池,拿手擦去镜子面前的雾水。

    他脸快和小吃店里卖的草莓酱一样红了。

    季羡阳快速将花洒的水温调低,冲着自己的脸一顿冲,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喜欢一个人到底有什么表现。

    大概所有人都会有季羡阳这样的傻样。

    只是与那人发了一条消息,就会对着手机笑。

    ——

    季羡阳再次缩短了洗澡时间,出来时还有些慌乱。

    他几乎是用脚跳进的卧室。

    季羡阳把自己重重扔在床上,叹着气。

    他手里拿着那两个别针,举在自己面前仔细看着。

    在黄白交织的灯光下,红木别针的侧边隐隐约约泛着白光,季羡阳立马坐了身,抬头看着侧边。

    他才发现,与字平行方向的侧边,还刻着一排英文。

    但因为是连笔,季羡阳看不懂。

    他指尖滑过「向」字,回忆着与那人发生的种种。

    任何人只会在一个人面前卸下自己所有的伪装。

    或者做一些自己以前从未想过的事。

    人海就像地球磁场,许多事物都会在余间穿插,但最终也只有两极相引。

    季羡阳咬着下唇,一手抓着床沿,准备将别针放进自己的书包。

    花了钱的东西,他得送出去吧。

    随便找个理由就行。

    钱不能白花。

    他刚准备起身将两个别针装进校服兜里,卧室门就被一下推开。

    季羡阳连忙将别针按下,一转身:“谁?!”

    “是我。”杨衡端着水走了进来,“我敲了很多次门,你都没开,我就进来了。”

    季羡阳:“你敲了门?”

    杨衡点点头,坐在他对面,朝他伸出一只手:“至少五次。”

    “我没听见。”季羡阳将手微微移向身后,想把别针挪到床被下。

    谁知对面那人敏锐一瞥,嘴角一歪,朝季羡阳一撅嘴:“藏什么呢?”

    季羡阳闻言便将动作停住,强撑着自己猛跳的心跳:“什么都没有。”

    那人将手掌一下张开,温婉道:“拿出来我看看。”

    季羡阳无效辩解道:“真没有。”

    那人手仍然放在他面前,将额头挤出了三条皱纹。

    “……”季羡阳放弃挣扎,无奈地将手里的两个别针乖巧地交了出去。

    杨衡看着他手上的东西,打趣道:“别针啊,我还以为是情书呢。”

    他看到别针上还刻着字,用手指了指:“情侣款?”

    “别乱说。”季羡阳啧了一声,“不是别人送的。”

    这话从季羡阳嘴里说出,杨衡更加惊讶:“你要送给别人?”

    季羡阳没说话,只是别过脸,瘪着嘴。

    杨衡打量着手上的别针,读出了上面的字。

    季羡阳立马将别针从他手里夺过,把他推了出去:“您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去陪我妈吧,我要睡了。”

    那人还在穷追不舍:“是不是送给别人啊?男的女的?”

    季羡阳将他抵在门外:“反正是个人。”

    他快速将门关上后,一秒跳在床上,趴在枕头里。

    季羡阳将半边发红的脸埋在白色枕头里,侧头看着别针。

    “别针别在左旁,可以相互锁住彼此的心。”

    那位老太的话围绕在季羡阳耳旁。

    一个别针而已,季羡阳搞不懂为什么还要人为赋予意义。

    但人世间的所有事物,都会被人为性地赐上感情。

    季羡阳的手还在摩挲着红木刻字,不自觉地念出了上面的字。

    他声带并未振动,因此显得他声调较低:“盛向。”

    季羡阳一说出那人的名字,左心就像是被揪了一下。

    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仿佛溺下了深海。

    季羡阳将别针塞进了枕头下面,一下将床头灯关掉,掀过床被遮住了头。

    密闭空间里的温度很快上升,热气逐渐让季羡阳额头冒了汗。

    要死。

    季羡阳皱着眉,强行控制着失控的心跳速度。

    他伸出发热的手臂,翻身看了眼时间。

    还有十个小时可以让他暂时清空大脑的记忆。

    但季羡阳试了很多次,耗费了两个多小时才渐渐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

    在意识处于迷糊的状态下,人更容易将梦境与现实混为一谈,亦或感到无比真实。

    就像此刻的季羡阳,正在怀疑与盛向发生过的事。

    他昨晚再次梦到盛向发了烧。

    所有过程再次重演,只是再加了一段戏。

    在他快贴上盛向的脸时,自己并没有在意盛向避开说的话。

    而是试探着亲了上去。

    他还能听到周围错乱的炙热呼吸和自己吐齿不清的喃喃声。

    但他能清楚地记得,盛向在梦里笑着叫了自己一声「羡哥」。

    而他也喊了好几声自己身上之人的名字。

    柔软而温热的触感让季羡阳处在现实与虚境之中,分不清到底发生过没有。

    季羡阳从他醒来的那一刻起,心就像麻绳一样打着结。

    一直到坐在观众席上,他心情都很复杂。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春梦。

    大概是在青春期里最常见的事之一。

    “啧。”

    丁鹤刚分配了班上的工作,一听到声音,便立马转头。

    只见季羡阳抓着自己的发丝,还时不时地拍拍脸。

    “……”丁鹤拿手肘戳了戳正在给运动员拿水的乔沂,朝她努嘴,“诶,羡儿再这么抓下去,估计得秃顶。”

    乔沂朝季羡阳那边盯了片刻,看他眼睛正看着观众席下的一个人,便把嘴角一勾,拿出食指在丁鹤面前摇了摇:“你不懂。”

    丁鹤:“不懂什么?”

    她将矿泉水塞进丁鹤的怀里:“红尘滚滚,少年不可避免。”

    乔沂拿起了用班费买的相机,大步朝前,给丁鹤分配了任务:“你去发水吧,我去找羡哥。”

    作者有话说:

    季羡阳:谁提我揍谁。

    感谢每一位小可爱的阅读——

    大概都猜到了剧情了吗w,启动表白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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