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身份(2/2)
“嗯。”
玉天宝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像条快乐的小虫子。白离陪他玩了一会儿，玉天宝胆子大了起来，好奇地伸手，试图拿下他的面具。
大殿里没有其他人，白离没有阻止它。
面具摘掉后，漂亮的桃花眼没有了遮挡，暴露在玉天宝的面前。
两人距离极进，玉天宝毫无防备地对上这张温柔的面容，有些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几秒后再次睁开，好奇地打量他。
“叔叔为什么要戴面具？”
“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脸，天宝帮我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的样貌，好不好？”
“好！”玉天宝抱住他，“嘿嘿，我和圣子叔叔的小秘密。”
白离感觉和玉天宝足够亲近，估计就算二十年不露面，再次出现的时候，应该也能和玉天宝说得上话，这才把他哄退，穿过休息室进入密道，来到静室内盘腿坐好。
时间跳跃完成后，西门吹雪他们都二十多岁，白离本体会有四十多年的内力，虽然他习武起步比较晚，正好能赶上混后辈的江湖。
他兴
致勃勃：“时间跳跃吧。”
系统说：【即将进行时间跳跃，是否确定？】
白离突然想起来：“我没有在黑木崖建立据点，时间跳跃后应该无法直接进入黑木崖？”
系统：【……是的。】
白离伸手敲了敲桌子。
系统哆哆嗦嗦：【是这样的，跳跃成功后，您仍旧会在练功房里，需要您像上次摩呼罗迦回西域那样，把马甲从背包拿出来，再动身前往黑木崖。】
白离真的无语：“为什么我最初创建马甲的时候你没有提醒？”
系统：【对不起！】
就像系统说的那样，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白离选择时间跳跃，他的意识有片刻恍惚，两次眨眼后，眼前的练功房内凭空出现了许多东西，比起从前扩大了许多。
他按照系统说的搜寻记忆，在这方面系统还算靠谱，果然找到了相关的回忆，只是这二十年来，白离除了在练功房内修行，就是去西域见玉罗刹，偶尔会去外面露个面，跟下属们吃个饭什么的。
他的头发变长了很多，根据头发的生长速度可以判断，身体上的时间流速大概过去了两个多月。
玉罗刹已经统一西域，仍旧当着他的副教主。他的性格越来越冷，但是没有像原著中那样用灰雾蒙面，遮掩自己的特征。
萧夙躺了二十年，身上完全没有变化。
玉天宝按部就班地长大，如今已经是个二十三岁的青年人。
摩呼罗迦因为时常陪着玉天宝，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最多。他长高了些，从稚嫩的少年，变成了美貌逼人的青年，只是在与人交谈时依旧懵懂，带着些许少年气。
【您要先确定现在的形势吗？】
“不了，这些东西记忆中都有，我现在比较关心新的任务。”
白离从密道中出来，独自下山，动身前往河北。
来到黑木崖下，他取出马甲，把看似在昏睡的白发男人放到树下。
白离打量着马甲：“他的气质有些熟悉。”
系统说：【跟您有点像，但又有一些区别。】
白离笑了笑，回到昆仑山的基地，进入修行状态，再重新切到了马甲身上。
躺在地上的白发青年缓缓睁开眼睛，浅蓝色的眼眸清澈极了，略显涣散的双眸都被美丽的颜色掩饰。
白离眯起眼睛，试图挡住耀眼的日光，在这个过程中接收来自马甲的记忆。
马甲叫做萧兰，因为容貌有异，而且患有眼疾，出生后不久就被父母抛弃了。后来明教的摩呼罗迦把他捡了回去，放在身边教养长大，因为天赋超高，被圣子带在身边习武。
白离：“？？系统？”
系统说：【啊！我明白了，原来这才是您必须时间跳跃才能拥有记忆的原因！】
白离：“……”
如果系统有实体，估计会被白离打死。
白离问：“所以明教所有人的记忆都被你篡改了？”
系统说：【理论上讲是这样的。】
白离回忆了一下过去二十年发生的事，本体的记忆被马甲的记忆压制，变得格外模糊，而且还有一部分重合，他认真分辨率很久，才可以确定，在接受马甲记忆的同时，自己的记忆也发生了改变。
所以这个马甲的身份是自己的义子？还是徒弟？
白离调出内力，试着用其他感官去感知世界。
有了原本的记忆，加上马甲自带的身体反应，他的听觉、嗅觉和触觉都比最初时灵敏不少，基本上可以通过风吹来的方向，判断出前方是否有障碍物。
萧兰修行的是暗尊圣心诀，如今已经小成，体温比常人更低一些，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地隐匿身形进行刺杀。
就像潜伏以美丽外表作为伪装的毒蛇，视力低下，但是极善捕捉猎物。
白离低笑道：“的确很像。”
不愧是“自
己”教养出的人。
他收敛了气息，略显笨拙地在树林中行走。
模糊的绿色中突兀地出现了一抹玄色，沐浴在阳光下泛起淡淡的红，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你是何人？”那人嗓音清冷，语调却微微上扬，带着些许缠绵之意。
白离慢慢走近。
“不要再向前走了。”玄衣人冷冷地说。
“抱歉。”白离停在他的面前，敛下眼眸，“我眼睛不太好，似乎是迷路了，一直没能走出这片树林，你能帮我指一下路吗？”
那人伸出手，握住了白离的小臂：“跟我走吧。”
白离笑了起来：“多谢。”
那人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离说：“我应该是叫萧兰，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我也不知是如何过来的。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算是半个。”
白离沉默地跟着他走，他的视线落在对方的手上，那双手修长有力，指腹粗糙，带着些小小的疤痕，是习武之人的手。
这次的出路似乎比上次更远，白离跟随他迈上台阶，来到了一处院落里。
“到了。”
白离勉强可以看出这个小院的布局，应该比玉罗刹的院子大很多。他问道：“这是哪儿？”
“这里是我的住处。”那人说，“我是日月神教副教主东方不败。以前……见过一个与你很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