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1/2)
当然是因为小林夕放了海,故意让波本把人捞走的——或许这位三面颜卧底并不是很想捞作死的变态同事,但组织其他人都清楚是他陪同西哈外出调查,到最后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回来,怎么看都很可疑。
尽管琴酒看西哈哪哪都不顺眼,可看不顺眼和冷眼旁观是两码事,波本敢保证要是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瞧着西哈被当成性.犯罪者抓进局子,下一个被怀疑是条子卧底的就是他。
而小林夕出完气理智也回来了,觉得暴揍西哈一顿送进局子、让其成为最丢脸的组织干部是很爽,但她和红方筹谋的计划中西哈这个角色登场是必不可少的。
她好不容易把红方各个势力串联起来商讨,商讨中个别存在私人矛盾的合作者还打了几l架,这才确定了方案。
所以浪费了实在很可惜,她务必要榨干西哈的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更是希望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争取到一段时间的平静日子,在暴风雨来临前多作准备。
原本小林夕单纯是观赛间隙出来买盒热饮,两手空空,口袋里只装了钱包和手套,便向江户川柯南借了条手帕,把地上沾了血沫的牙齿小心包起来捧在手心,和小侦探凑在一起认真端详。
“这是真牙齿吗?”牙有那么容易被打掉?
“应该是吧……?”柯南还处于亲眼看到组织成员被打后爽到但又担忧的复杂心情余韵中,惊讶于小林夕怎么调整得如此之快,心态真好,简直是不知者无畏!
两人赶在组织毁灭证据前到监控室调取了录像拷贝下来,等高木涉开着警车一来,揣着证据坐上去就直奔警局。
靠在警车后座,小林夕忽觉脖颈空荡荡凉飕飕的,才想起围巾在运动包里,而包暂时给黑尾保管着,眼下她没跟教练队员吱一声就麻溜儿上了车,这事干得太熟练甚至忘记报备了。
三天两头跑去警局,作为社团经理她略微心虚,感觉没有给后辈起到一个良好的榜样作用。
想了想,给黑尾拨去电话,解释自己有急事脱不开身,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住处钥匙放在运动包内侧有拉链的夹层里,用餐的话你和清水学姐还有小仁花商量就行,她们已经很了解点餐流程了,还有垃圾……”
“停停停,”电话那头的环境音由嘈杂变得安静,应该是从球场内转移到了候场处,黑尾打断了她的絮叨,语气无奈中透着调侃,“这位经理大人,我真是伤心又感动,你居然对我们这么放不下心,本人看起来就那么不靠谱吗?”
小林夕假装犹豫了一下,开玩笑地损他:“唔,对比乌野的主将泽村学长,确实有点……”
“?”黑尾笑骂,“你这样真的会失去我这个主将的OK?何况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否则以前音驹没经理时是怎么运转下来的……不过的确远不及小林你做的好。”
也许是小林夕念叨的话语令他察觉出几l分“托孤”的意味,
像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音驹主将轻叹口气,并不追问,只是沉声道:“我们三年级会把那群家伙管住的,猫又教练那边不用担心。”
“所以,解决完事情后早点回来。”
小林夕:“噢,麻烦啦。”
高木涉在驾驶座心无旁骛地开车,江户川柯南全程看着女经理游刃有余地与社团队长沟通交流,没来由地联想到前天晚上在乌龙中拉的那几l百人大群,觉得对方真心没有社交障碍,难怪人脉那么广。
话说回来,怪盗辛蒂瑞拉的人脉网也超乎他的想象,上次在池袋水族馆顶楼天台拜托怪盗基德帮他传话,随后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前天凌晨终于收到回复。
从那时他知道,原来远在工藤新一成为“江户川柯南”之前,女怪盗就已经上了组织的黑名单。
两者间的不同是,工藤新一被“干掉”后就惨遭琴酒遗忘,而怪盗小姐则是实实在在被组织高层追杀了差不多一年,却至今连人家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出来。
怪盗辛蒂瑞拉看似没有反击,实则将与黑方敌对的各势力和国家安全部门一一化为合作者并提供协助,以自己为中间媒介,把他们的力量、情报、沟通彻底维系在了一起,打破了以往红方信息不对等的尴尬局面。
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可现实中操作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红方的共同目标是破灭组织,却由于立场和政治原因时常需要对个人持有的情报进行保密,使现有资源无法进行整合调配,令红黑方的对峙始终僵持不下。
怪盗辛蒂瑞拉却没有这些顾虑,她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似乎也不想加入红方,仅仅想要解决掉黑色组织这个追在身后的麻烦,干完这一票就跑路。
她是独立于组织团体间的自由个体,不接受招揽与指令,只同意单方面合作,再想试探或得寸进尺就统统把情报资料停掉,大有一种不干拉倒的意味。
很霸道,却又让人不得不屈服于她的霸道,毕竟情报真的超香,哪个安全部门看了后不想要呢?
不过此类情况只适用于女怪盗,若是换个人来基本不可能办到。
一是由于她身份神秘、行踪成谜,堪称恐怖的情报搜集能力对所有势力都能产生一定威慑,柯南分析对方从不显露真实身份就是希望拥有最大限度的自由,令其他人一直对她保持敬畏心理。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拿认识的人举例,江户川柯南在初次与赤井秀一、安室透、茱迪老师等人见面时也觉得他们是危险人物,现在嘛……不提也罢。
另一个原因则是,相比起成为红方的领导者,怪盗辛蒂瑞拉更倾向于做秩序的守护者。
毕竟各方联手嘛,每方推一个代表人员出来数量都不少了,那肯定也要选出个领头人才行,要放以前就算他们不争,他们背后的势力和安全部门肯定也要争,否则都是潜伏在黑色组织里许多年,凭什么你压我一头。
但现在有新选择了,选女怪盗的话大家都占不到便宜,很公平。
从“瓜分”组织高层都是FBI和日本公安一边一个就能看出她是个端水大师,不论背景大不大,全都一视同仁。
可怪盗辛蒂瑞拉在红方联盟中也不怎么管事,只是制定了一个略微松散却又能维持微妙合作氛围的秩序,一旦有人违反就立刻踢掉不带对方玩了。
因此,根据怪盗小姐“尊老爱幼”的建议,并采用各代表人员伪身份的年龄,所以实际年龄最大的世良玛丽一下变成了未成年组,如今掌控整个红方反击计划的是工藤优作和年仅七岁的江户川柯南。
属于是意料之外的父子合作了。
听着虽然有些离谱,但红方各位显然接受良好,唯有工藤优作摸摸修理齐整的胡子,苦笑着想自己才刚四十,怎么就被纳入了“尊老”的范畴内?
江户川柯南大脑放空回想红方的计划,猛地对上小林夕那双总是含笑的圆润杏眼。
后者打完了电话,此刻正扬高一边眉梢,上下扫视着面前的小学生。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有种麻烦来了的预兆。
果然,小林夕伸手掐住他的脸颊,慢条斯理道:“说吧,柯南君今天怎么来了,我给你们的票是在明天吧,况且我揍那个变态的时候你还正好赶到了,那个楼梯间那么偏僻,别说是巧合哦。”
江户川柯南脑门冒出涔涔冷汗来,但又不能供出“同伙”,憋了半天,“……是新一哥哥跟我说小夕姐姐最近可能会碰到危险,所以让我跟着的。”
“谢谢,我确实遇到了危险,但这很稀奇吗?”小林夕想说这一年遇到的危险手指脚趾加起来都数不完,要等你来提醒,黄花菜都凉了!
她直截了当道:“而且工藤他有嘴怎么不自己来跟我说,是没有我的联系方式还是觉得我保护不了自己?既然还有时间让你一个小学生替他转达和暗中保护,说明不怎么危险。”
江户川柯南:……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被这么一点明貌似确实无法逻辑自洽,他讪讪地抿唇,睁大了水汪汪的蓝眸试图萌混过关。
小林夕这才松开婴儿肥的脸蛋,揉了把小孩蓬松柔软的脑袋,“算了,也不关你的事,等工藤下次回来我亲自问他。”
“……”柯南嘴角抽搐了下,不敢想等彻底变回工藤新一后会有多少账等着他一一清算。
警车很快驶入警视厅大楼门口,看到倚在楼下门前的人影,高木涉降下车窗探出头,惊讶不已:“松田警官?你不是上午刚出差回来,回家休息了么?”
还记得早上打照面时对方连打的几l个哈欠,明明困得不行,总不能回家躺床上了还睡不着吧?
松田阵平走上前,抬手敲了敲后座车窗,幽幽看着打开后车门钻出来的一大一小,意味深长地开口,“是啊,我究竟因为什么才睡不着呢?”
热牛奶的助眠效果很好,可他回去后才躺下睡了不到一小时就被一个电话打来弄醒了,景老爷请他跟一下最新报案的进展,毕竟西哈的动态也关乎松田的安危。
结果赶来一看报案人,谁?小林夕??
再一看报案内容——性.侵未成年人?!
松田阵平顿时困意全无,一头自然卷被抓得更乱了,缺乏睡眠令头脑突突地疼,捏了捏眉心,在门口吹着风等人过来。
此刻小林夕就站在面前,他先快速瞧了一圈,这家伙看起来没有受伤,虽然外套脏了点但精神不错,想必没有吃亏,那么吃亏的一定是对方。
警官先生暗自松了口气,向高木涉点头示意后便接手了这一大一小,跟在后面迈入警视厅大楼。
进入大楼暖气覆盖范围后,小林夕搓了搓脸捂热一点,然后掏出手帕和松田阵平分享“战利品”。
她捧着西哈掉的牙齿,认真地好奇,“这是那个猥.亵犯被我揍掉的牙齿,好像是……”
柯南在一旁小声提醒:“下颌第一磨牙。”
“对,下颌第一磨牙,松田警官看看是不是假牙?”小林夕抬高手臂让对方更方便观察,“毕竟你比较有经验呀。”
“……”
松田阵平舌尖不由舔了下自己的假牙,垂眸盯了一会儿,给出正确答案:“是真的牙齿。”
随即又表情稍显复杂地开口,“你揍掉的?你往对方面门上打了几l拳?”
小林夕歪头回忆:“好像就一拳。”主要是她见自己一拳下去西哈就吐出了颗牙,觉得这人忒不经揍,不好真搞出人命来便停手了。
“……一般来说,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把牙齿打脱落的几l率很小,这至少需要一百五十公斤以上的力量,”松田阵平从小开始练拳击,练拳击的不被打掉几l颗牙都不能算入门,对此是相当了解。
他用指腹拉扯开嘴角,露出自己那颗假牙,“而且牙齿位置越往后就越厚,比前牙更难打落,我掉的这颗牙也不过是上颌第一双尖牙罢了。”
西哈被揍掉的这颗竟还要往后两个位置。
小林夕眼睛都不眨地注视着警官先生的动作,后者的眉眼五官无疑是浓密且深邃凌厉的,方才面无表情的模样凶巴巴中透着闲人免近的冷漠气息,却毫不在意呲牙给她看,做得无比顺手。
就像小猫在人类脚边打了个滚儿撒娇后又自然地爬起离开,留下满裤腿的猫毛;像帅气勇猛的杜宾犬威风凛凛地坐着,在看到医生过来时竖起耳朵,露出獠牙检查后舔了舔医生的指尖,凶猛又乖巧。
她摸了摸心口,有被可爱到。
松田阵平讲解完便接过这颗牙齿,以及打斗过程中被扯下来的几l根黑色短发,准备待会儿路过时交到鉴识科去进行化验对比。
又让她摘掉手套检查一遍,两只手都有些轻微的擦破皮,没有伤到拳锋,连药都不用上,过两天就好了。
这素质潜力,不练拳击可惜了。
松田阵平收回落在对方手上的视线,在小林夕略带期待的亮晶晶眼神中撇过头,轻咳一下掩盖翘起的唇角,“干得好,跟我去做个笔录。”
“嘿嘿,那
当然!”
小林夕拉着柯南小碎步跟上,“不好意思啊松田警官,最后还是打扰你休息了。”
“刑警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休息时间,何况这不是你的错,被侵害人身后正当防卫天经地义,你完全有权利用合法手段维护自己的权益,”松田阵平瞥了眼她手套上的花纹,“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把手套换过来。”
怎么还是两只右手手套,仅仅在眼前晃一晃他都感到脸热。
“哦,左手那只放包里落在体育馆了,明天吧,明天一定!”小林夕诚恳地承诺。
这话在松田阵平听来,和怪盗辛蒂瑞拉的“下次一定”一样没有可信度,全凭当事人自觉性。
用笔录本轻拍了下这家伙的头顶,他推开搜查一课会议室的门,把拷贝进U盘的录像传输进电脑,投影在大屏幕上。
录像最开始还好,没一会儿屏幕上的西哈就开始动手动脚,江户川柯南即便在体育馆监控室已经看过一遍,仍然无法直视。
怪不了小林夕想告这变态性.侵,这又是壁咚摸脸,又是闻头发嗅脖颈的,比一般的痴汉还嚣张,起码也是个性.骚扰。
而松田阵平看着看着就拳头硬了,咬紧后槽牙,攥在手里的铅笔被无声掰断,他默不作声地收进口袋里,换了一支圆珠笔。
视频里的当事人应该是在场最淡定的那个,直接站在屏幕前仔细观看,时不时开口指挥:“停!就这个地方,把那家伙的脸放大……虽然像素糊了点,不过五官勉强算清晰,截图发我,我让朋友处理一下。”
江户川柯南结巴了一下:“用、用在哪里?”
这种性.侵案件也达不到通缉的条件吧,何况还是未遂,连平时很爱和搜查一课抢案子的公安都没理由接过去,否则太容易暴露目的,只好退而求其次让松田阵平来处理。
“放心,会用上的,”小林夕笑眯眯地坦然道,“我那么记仇,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一副要让变态不仅身败名裂,还要下面、前面、后面……哪儿都裂的语气。
她说得过于理直气壮了,江户川柯南噎了一下,看向在场的警察。
松田阵平正埋头写笔录,当事人小林夕的基本信息他已经写过太多次了,不用问都信手拈来,直接开始默写。
他头也不抬,似是习惯了般不咸不淡道:“别干过分了,不然太明显。”
江户川柯南:?
你们要先看看身上的校徽和警.徽,再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小侦探震惊的神情极大程度上令小林夕感到愉悦,她扑哧笑出声,拉开前排椅子坐下,“开玩笑的啦,这家伙还不值得我公报私仇。”
接着继续放视频,放到整个视频时长三分之一的地方,双方当事人的情况瞬间便扭转了,只见西哈的胯部被狠狠一踹,他吃痛踉跄后倒在地,很快被揍成了猪头。
这是任何一名男性都不愿经历的痛苦,甚至隔着视频都感到□□一凉。但不得不说,冲着性.犯
罪者来这一招很管用,用好了就算不能像小林夕这样反杀,好歹也够时间逃脱。
视频并不长,很快就放完了,松田阵平又问了一些细节,把笔录拿到隔壁办公大厅立案。
期间妃英理也来了,拎着公文包走进警官们为她俩腾出的空房间,小林夕和她面对面坐着,“伯母,我们公事公办,您按常规的外出咨询计时计费就好。”
这位法律界的不败女王没有急着计时,而是先问:“你已经确定要起诉对方了吗?”
小林夕点头。
“那这案子我接了,按规定你就不必付我咨询费了,”妃英理一扶眼镜,微卷的褐色长发整齐盘在脑后,一身浅雪青色工作制服与深紫内搭衬得她冷静智慧,身姿挺拔,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信赖,“而且依循惯例,如果胜诉了,律师费用一律由败诉方承担。”
她目光温柔又包容地看着面前女儿的好友,“我会尽我所能让你也免去这部分费用的。”
妃英理总是严肃、高冷的脸色,此刻说的话却带了一丝轻松的玩笑意味,许是不想让小林夕太紧张,但也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实在是一位让人忍不住憧憬的职业女性。
小林夕眨了眨杏眼,单手托腮,神色带了些随意的亲昵,“那伯母要是又维持了百分百的胜诉率,我就请您和小兰园子去吃大餐吧,把叔叔也叫来一起。”
“叫那糟老头子来干嘛。”妃英理嗔怪了一句,却没有拒绝。
江户川柯南在一旁的椅子上正襟危坐,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膝盖上。其实通常来说私人与律师的讨论不会放外人进来旁听,他能坐在这儿纯粹是因为当事人不介意。
小林夕是觉得,与其让老同学事后旁敲侧击地打听,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让他从头到尾参与,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妃英理从公文包中取出合同签字,约定等警方找到嫌疑人后就去法院立案发传票,然后看起了监控录像。
妃律师足足看了三遍,中途没有说话,眼神专注,偶尔提笔记录。
看完后将进度条拉到最开始点击播放,在某个画面按下暂停键,“这里,视频第38秒的地方,你看了一眼摄像头,可能被法官或被辩护律师认为是在引导被告方对你产生人身威胁,或被判定为事前防卫,因为他并没有真正侵害到你,你确定要提交这段视频吗?”
妃英理作为了解小林夕的人,当然知道后者确认摄像头的存在是为了以防万一留下证据,但被告的辩护律师不会这么觉得,事实上,这样的强盗逻辑在法庭上并不少见,全都是令人作呕的“被害人有罪论”。
她明白作为律师维护当事人的权益很正常,可有相当数量的律师完全是被利益所驱使,在法庭上颠倒黑白。
法律不一定是正义的。妃英理深切地明白这一点,尽管担心小林夕会失望,她也一定要说清楚。
倒不是江户川柯南和松田阵平的观察力没她透彻,前两者也注意到了视频中小林夕的这一眼,只是职
业习惯令他们对待这段录像的注重点有所不同。
侦探想要通过蛛丝马迹看透真相、接近黑色组织;警察忠实地记录案件全貌,记录特征,早点抓到嫌疑人;律师则是在合理规避对当事人不利的证据,提高胜诉几l率。
小林夕肯定地点点头,确定提交视频。
妃英理明白她的态度了,又把进度条往后拉,欣赏了一段女高中生暴揍变态、让人身心舒爽的反杀视频,开口换了一种说法,“这一段可能会被认定为防卫过当,具体如何需要看被告方是否会提交伤情报告,我们可以适当删减片段,提前准备写好辩词。”
小林夕对提前写好辩词没有异议,不过,“不用删减片段,就这样提交证据吧。”
这下不光妃英理,连江户川柯南也用困惑的目光看她。
“因为我觉得这家伙很心虚,按理来说他犯案未遂反而被我揍成这样,就算被抓顶多罚款、拘留或蹲几l个月,”小林夕指尖点点屏幕上的西哈,“而且都痛得站不起来了,却在我跟柯南说要报警时奋力逃走,伯母,您觉得是为什么呢?”
妃英理立刻反应过来,眼眸一凛,低声道出猜测:“他身上背有更大的案子,所以怕被警方抓住查出来。”
“目前只是猜测而已,不过鉴识课已经在分析对比DNA库了,要不我们再等等?”
妃英理赞同地嗯了一声。一个犯罪未遂的普通人和一个犯罪未遂却有前科的嫌疑人,如果是后者,那么被告在法庭中天然便处于劣势,更容易胜诉。
唯一的难题就是假如被告真有前科,不知道是多大的罪,要是牵扯过多的大罪还数罪并罚了,审判周期会被拉得很长,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结案,拖个几l年也是有的。
江户川柯南在边上目瞪口呆,侦探的大脑告诉他小林夕所做的一切都符合逻辑,可、西哈就这样被撕开代号暴露在阳光下了?
这未免也太轻描淡写了吧!
警视厅鉴识课的DNA对比技术是从美国研究所最新引进的,没错,就是弘树所在的研究所,是当初“DNA追踪程序”的衍生技术,是目前世界的最高水平。
对比报告很快就出来了,结果显示,头发与牙齿检测出的DNA属于国际通缉犯——前神本教二把手。
这发现顿时惊动了警界高层,简直是意外之喜,立马举办新闻发布会,并将通缉信息登报、印制张贴。
由于这位二把手整容微调过,以前的照片作废了,用的还是小林夕从录像中截图后找朋友调整好像素的高清正脸照,连男人鼻翼一侧淡红的痣都清晰可见。
小林夕冲柯南弯了弯唇角,“你看,我说会用上的吧~”
江户川柯南已经麻了,不过转念一想,貌似也并不影响红方联盟之前制定的计划,因为西哈只是这个计划中的一环,只要他这段时间躲好了别出来晃悠,问题也不大。
再加上西哈在代号成员中比较特殊,是唯一明面上在警方这儿留过案底、身份信息比较明确的组织
干部,才会使他昭告民众的通缉令来得如此丝滑,半点不突兀。
而小林夕的报案只不过是导火索罢了,甚至这导火索都是西哈自作自受!
江户川柯南在搜查一课办公室外的茶水间门口来回踱步,捏着下巴推理,隐隐觉得这件事会不会太顺利了些,仿佛有双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推动。
可他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掰碎了揉细了,也没找出疑点来,毕竟西哈突然脑抽去小林夕面前上演替身文学不是人为能控制的,就算是他老爸工藤优作也不能提前预料到这回事。
难道真是巧合?
在得知小林夕被当年的神本教二把手袭击了后,知情的警官们就打算派人24小时轮流暗中保护,尤其是看到笔录中转述的那段似是而非的替身文学,认为这个变态一定会卷土重来。
与他们的紧张相反,小林夕则是觉得这一个多月至少能清净些。
失去了贝尔摩德的易容变装,微调后的样貌也曝光了,西哈就算脑子再抽也不会在这个风声最严的时候出门走动,应该会躲起来全力准备之后的“祭祀”。
这也是她此回又是报警又是请律师,搞出那么大动静的缘故。
凭什么红方的人一个个要隐姓埋名低调生存,犯罪分子却能脸都不遮、大摇大摆地走在阳光下,这像话吗?
既然选择成为阴沟里的老鼠,就该夹紧尾巴做人,好好品尝一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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