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1/2)
在皇宫中有主子的宫女,一般都是居住在相应的宫殿中。而像明枝这般负责清扫冷宫,御花园,亦或是在太医院当值的宫女都会居住在宫女所中,这里的寝室皆是四人一间。
明枝见周围没有管教嬷嬷的身影,她蹑手蹑脚地跑回了自己的寝室。
映入眼帘的一切却使她瞠目结舌。
她的被褥似是遭遇洪灾一般在水中浸泡,就连她存放贵重物品的小匣子,此时大大地敞开着,宛若垃圾一般被扔在地上。
明枝的心中满是气愤,她赶忙把匣子拾起,看着被撬开的锁扣,气愤和委屈眼泪不争气地在往下流。
匣子的物什少的可怜,除了一些舒太妃赠与的绣品以及她存下的银子,便只剩下一枚雕刻着喜上枝头的羊脂玉佩。
这是她母亲给她的遗物。
现下匣子中只剩下舒太妃的绣品,玉佩和银子皆消失不见,明枝翻来覆去地在匣子中寻找着,甚至趴在地上看着是否被踢到床下。
她偏执地认为一定是丢失了。
若是被人偷窃,那便真的寻不回来了。
这里的管教嬷嬷一向不喜她,莫说找出贼人,便会先打她一顿。
就当她绝望地认命,瘫坐在寝室的地上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暴怒的声音。
“跪下!”
还没等明枝转头反应过来,便被竹尺狠狠打向她的手臂。
一瞬间,被打的手臂便如同被火烧一般。
管教嬷嬷手持一把三指宽的竹尺,目光之中满是愤怒,宛若她干了十恶不赦之事。
“看着你这丫头平时默不作声,竟然手脚如此不干净,这个东西从何而来!”
明枝瞬间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玉佩竟然在她的手中,想起舒太妃的嘱咐,她反驳道:“我没有,这是舒太妃给我的玉佩。”
听到此话的管教嬷嬷却是发出了讥笑:“你的?这般成色的羊脂玉,就是宫中的受宠娘娘都不一定有,一个先帝的妃嫔怎会有。况且舒太妃已然仙逝,莫不是你偷窃她的。”
就在此时,另一个身着绿衣的宫女走了过来,亲昵地拉着管教嬷嬷的胳膊说道:“姑姑,她昨夜还夜不归宿呢。”
此女管教嬷嬷的亲侄女彩云,明枝不知自己在何时得罪了她,自从她踏进宫女所的那一刻便不停地被针对。
见此状况,明枝已然明了,愤恨地说道:“定是你们拿了我的玉佩和银钱!”
彩云不屑地说道:“你可莫要空口说白话,是你的匣子掉在地上,我才发现了被你偷盗的玉佩,那银子我可是没见,你可别泼脏水。”
她表现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嘴角嘲讽的笑容,以及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使得明枝更加确定贼人就是她们。
被气极的明枝,想起舒太妃传授的一些拳脚功法,一怒之下便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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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坐在柴房里,明枝秀气的小脸上满是沮丧,看着小窗已然变成一片昏暗,她从昨夜便没有进膳,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她苦恼地揉着自己的头发,随后长叹一声。
并非在反思上午打人的行径,而是在思索舒太妃传给她的拳脚怎么就不起作用。
她刚扑上去,学到的招式还未施展,便被肥硕的管教嬷嬷擒了下来,宛若拎着小鸡仔般把她扔到柴房中。
周围的宫女们对她投以同情的眼神,更有甚者说道:“管教嬷嬷心善仅仅是被发配到浣洗局,若是其他人怕不是明日便会拖到乱葬岗。”
真是好尴尬。
明枝并不怕吃苦受罪,但是想到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也被他人抢夺,强撑的精神瞬间萎靡了下来。
这宫中的柴房仿若在设计之初便是为了惩戒所用,厚重的铁质门板,仅在墙面的最上面才有一个狭小的窗户,甚至连五六岁的娃娃都爬不出去。
秋日的夜总是带着些许的寒意,明枝环抱着自己的双臂便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
一位身形修长,左腿却有着残疾的一等太监走到了宫女所的门口。
“呦,文公公,那股风把您给吹来了。”
管教嬷嬷赶忙把手中的白色物什塞在怀中,随意打发道。
“许久不见,老姐姐的面容可是红润了不少,看着比御花园的花还要娇艳几分。”
文公公长得一副面嫩的娃娃脸,就连恭维的话说出来也使得管教嬷嬷脸上的褶子挤成了一朵花。
但他接下来的一番话使得管教嬷嬷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奉三殿下的命令,我来寻个名唤明枝的宫女。”
她听到此话后,心头一紧,难道那个死丫头偷了三皇子殿下的东西?刚刚还想存了贪了玉佩的心,此时却像一个烫手山芋般在她的怀中。
她眼珠一转,甩着沾满劣质脂粉的手帕,气愤地说道:“在的在的,那个死丫头昨天夜不归宿,是不是还偷了三皇子殿下的物什?已经被老奴关在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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