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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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嫉妒是低级的情绪。◎

    不曾歇息的情涛,总难免落得一身萧条。

    ——简媜《四月裂帛》

    给机会吗?

    冬喜蓦然笑了。

    “不好。”

    “你求错人了。”她甚至没有犹豫。

    顾延就这样轰然的愣住,他都已经那样低声下气地求了,可是。

    “小喜…”

    顾延的肢体动作突然变得有些不听使唤,他试图去拉她,苦笑着,强行按压下去心底的那股慌乱,“我哪里,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巨大的落差还有无措席卷了神经。

    以前被浓烈的爱拥趸,他得意忘形,他无所畏惧,而今呢?现实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不要随便脚踏别人的爱,这是低贱生物做的事。

    “你说小喜,来你告诉我,我改,可以吗?”

    男人从未像这样低三下四地乞求过什么,他的面部表情、语气,无一不透着生疏。

    但是很明显,他很用力,他想挽救,想迷途知返。

    然而,面前的人毫无波澜。

    “改吗?来不及了。”冬喜说。

    来不及。

    漫长的静默。

    倏地,顾延一下子被逗笑了,他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到肩膀都在抖动,“你撒谎,你又撒谎,骗我是吧?又骗我,小骗子,以前年少上学的时候你就经常骗我,现在也是。”

    “年少吗?”冬喜忽然捕捉到这个字眼,其实她早就已经想起来很多那时候的事。

    “那时不都是你在骗我吗?”冬喜歪头,她觉得有趣,她不理解。

    “顾延,你好矛盾。”你说假话不会觉得违心吗?

    男人不再说话了,而是默然不语地看着她,似乎想在这一刻铭记些什么。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佣人早早就被遣散了,空荡荡的家就剩他们两个。

    小花园里荒凉得扎人眼,四四方方的育苗室依旧牢牢占据一席之地,远远看上去像个小监狱。

    冬喜被他的视线盯得心里发凉,不知道沉默的时间里顾延到底想了些什么,最终冬喜等到的,是男人冷下脸将她强行朝楼上卧房拉的举措——

    蛮横的,强硬的,令她招架不住。

    冬喜心里一惊,意识到危机她急的大喊:“放开我!”

    男人大刀阔步走在前面,充耳不闻,表情冷硬似玄铁。

    “回来了,就别再出去了。”

    顾延说,他不想再像之前那样装了,低声下气、没有界限地包容、溺宠她了。

    他低三下四换来的是什么?是她想跑,她依旧想逃离。

    既然这样,那他还装什么?干脆不装了,恨就恨吧,反正也不差她这点儿恨。

    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他已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求饶也好,叫骂也罢。

    他只想取悦自己,只想用自己的方式来捆着她。

    顾延一把将冬喜推到床上,说着,他开始扯领带。

    动作迅猛,面无表情,单膝抵着床塌,凹陷下去一块缺口。

    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之前发生过的一幕幕喧嚣涌入脑海,冬喜恐惧地朝后缩,浑身颤抖着。

    那是他想惩罚她的先兆。

    “刚才在车里,只是前戏,你也知道我没那么快吧。”男人口吻冰冷窒息。

    他欺身下去,贴近她的耳、唇齿。

    这样的场景,以前有过,无数次的。

    冬喜脑子一片空白,浑身哆嗦着,愣是忘记了反抗。

    “不,求求你...”冬喜披头散发,不停朝后退,胡乱的摇头。

    “求求你,我疼,你就放过我!”

    “放过你?”顾延笑笑,轻易扯住她不停往后缩的脚脖,他不听不停不依,手下的动作凶猛急促,俯身在她耳畔沉沉道:“放过你,那谁来救救我。”

    ...

    不知道第几回,冬喜昏过去了。

    顾延抱着她,伏在她上方,手也有些颤抖。

    “是你逼我的。”他终于还是停下来了,将她抱在怀里。

    用手抚摸她的脸颊,套着婚戒的手指骨节嶙峋,下边是肉眼可见的青筋,突兀明显到血管横陈。

    顾延同样颤栗着吐字,他对冬喜说。

    可怀里的人早就意识不清了。

    “是你。”即便她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他依然固执将她的头靠近自己的下颚,不停说:“是你自找的,你为什么不听话,是你逼我的。”顾延说。

    怀里人一动不动,两端眉依然用力地皱着,她疼得昏过去了。

    卧室昏暗,头顶的吊灯只亮了周围一圈的灯泡。

    明黄色葳蕤的光,倾洒在原本雪白,但此刻布满红痕淤青的身体上。

    顾延亲吻着怀里人的额头,她的鬓角。

    “别再,别再惹怒我。”

    “我对你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只要你,只要你像以前那样爱我,这很难吗?”

    顾延不懂,他完全不能理解。

    凭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天底下有她这样善变的人吗?勾引完了就跑。

    不讲道理,不守规矩的东西。

    白对她这么好了。

    可是,你对她好什么了?

    /

    “回来了就别想再逃。”

    不知道是谁在睡梦中一直这样对她说。

    睡醒后这句话也依旧时常在耳畔不停出现。

    冬喜抱着雪白的抱枕,自从被抓回来,她只能终日坐在卧室里。

    她又不说话了。

    因为不准她出去,关了十天,她又迅速地憔悴下去。

    小孩应该恨死她了吧?不告而别的骗子。

    冬喜眼底的光渐渐褪去,变得漆黑空洞。

    男人每天都会回来,抱着她睡觉,当然时常也会和她做那档子事。

    从最的开始还会反抗,可是到后来,她实在没力气了,干脆就一动不动了,像一具尸体。

    即便这样,男人依旧热衷,弄的津津有味。

    似乎要将这两个月以来失去的记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都给夺回去。

    不相让的属性,一个很卑劣、令人无法理解的人,资本家的劣根性。

    又或者,只是一个失败的丈夫在叫嚣主权,疯狂地宣示着什么。

    冬喜不懂,也不愿意和他交流同他面对面说话,她只是用一双漆黑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

    这一天清晨,冬喜睡醒时意识又恍惚了。

    她以为自己还在那个温馨的四合院家里,没有被男人找到。

    小孩蒙着被子睡懒觉,但还是被她在清晨里从被窝里拉起来,最后虽然一脸不爽,但小孩还是老老实实地上学去了。

    小孩出门去了,而她在家里叠完衣服,扫完地,一坐就是一下午,有阳光照在身上。

    多么温馨,多么惬意。

    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门被推开。

    冬喜正坐在椅子里,盯着正对面被一根根细钢管牢牢钉死的窗户,阳光从钢管的缝隙里倾泻。

    因为这声开门的声响,她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看向动静来源。

    有人进来,看身量,那明显是...

    “你回来了。”冬喜的大脑已经运转不出任何思绪,她本能地冲进来的人微笑。

    男人应声顿在原地,喉结上下滚落,这样的画面,不正是如今他做梦都期待的吗?

    顾延刚想笑着跑过去将她拥抱进怀里,结果冬喜站起来,放下抱枕,下面她说出口的话令顾延崩溃。

    她就站在那儿,笑的明艳天真,似乎还有些歉疚,他说:“小起,我忘了你今天没有晚自习,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洗点草莓。”

    说完她就转身去找草莓了。

    小起。

    顾延愣在原地,他笑不出来了。

    “你叫我什么?”他冲过去拼命摇晃她的肩,冲她咆哮:“你他妈叫我什么?”

    “小起,别闹了。”冬喜被他弄疼了,皱眉无辜地看着他,“你弄疼我了。”

    顾延深呼吸着,望着她一脸无辜的脸,一点点地松开钳制住她的手。

    一抬头,满脸绝望。

    “冬喜。”他叫,阴惨惨的。

    “你他妈少来这出。”

    “装什么?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想让我送你去医院?你还想跑?你他妈就给我呆家里,哪都不准去。”

    “不然——”

    “不然我他妈弄死你。”

    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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