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2/2)
冬喜想摇头,但是被他拥住,她动不了。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累,我应付完那些人,回来还要应付你,我真的很累。你要是能多对我好一点,多分一点心思在我身上,不要总在我面前想别人,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
“我是那么在意你,爱护你,可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我。明明,明明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
顾延一个人说了那么多,句句真诚,可他感觉不到怀里的人回应,这令他崩溃。
情不自禁言语又开始变得偏激起来。
可面对他一系列的陈词,冬喜依旧冷脸,半个字都不回应。
察觉到她的冷漠,是刻意的无视,顾延的眼底又晦涩阴霾了几分。
“你吃避孕药,我后来派人把那个老医生的孩子教训了一顿。小喜,这件事你知道吗?”他突然就说,语带阴鸷。
这话一出,顾延能感觉到怀里人的变化了。
她终于有了反应,不再是冷冰冰地对他。
顾延像是突又有了动力和活力。
“她说是你求她的,明明只是叫她来送感冒药,可为什么她偏偏不要命的会带去那些。后来我去问她,没一会儿她就都承认了。”
冬喜从男人阴沉沉的言语里,猛然回想起了那位和蔼的妇科医生。
医生人很好,她只是过来帮助她调养身体,是冬喜偷偷地问她要了避孕药……
只是冬喜怎么都不会想到顾延会无耻到去伤害人家的亲人……那简直是无妄之灾。
疯子。
“小喜。”他叫,言语间多了几分说教和恐吓,“下回,你要是再敢吃,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男人对着她的脖颈呼气,冬喜感觉自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男人圈着他,像一条散发着寒气的蛇,一圈圈地缠绕着她。
令她觉得窒息。
他那些听起来像是好言好语的商量,但分明就是威胁的言语。
冬喜被他给刺激的颤抖。
“疯子。”
“嗯,我是疯子,为你,我确实疯了。”顾延又笑。
“你会下地狱的。”
顾延忽然愣了一下,他去看怀里人的脸。
原来冬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她的下嘴唇给咬破了。
淡色的唇上肉眼可见地溢出来冶色的鲜红。
血的颜色令人失控。
顾延的心一抽,脑袋有片刻的宕机。
下一秒,他突然发狠,径直对准她唇那儿吻了上去,用力地攫取,将鲜血围堵。
怀里人瞪大双眼奋力挣扎,而他不问不顾,越发地用力圈抱着化解她的挣扎,将她禁锢。
直至她力气耗尽,再也无力反抗。
/
冬喜晚上被他带回了家。
她已经不会哭了,只是在想起别人因为她而遭受无妄之灾的时候,心会抽搐。
那张小纸片上的内容,她已经背会了。
趁着男人提车的时候,她随手扔进了巷口的垃圾桶里。
///
除夕前夜。
有一个从未见过的新面孔佣人走进冬喜的卧室,很快又出来。
顾延晚上回来时,冬喜正坐在窗边读书。
她穿着雪白的纺纱连衣裙,泡泡袖,方形领口。露出优美的天鹅颈,往下是她那两根细腻的锁骨,气质宁静,整个人明艳又漂亮。
半人高的昂贵楠木椅,上面铺着柔软的绒毯,冬喜就坐在上面,光着脚。
上半身纯白无暇,可下半身的裙摆上似乎沾了不少红色的涂料,乍一看像是从腿间流出来的血,应该是刚才创作画作时不小心弄上去的。
红白交织,即便如此依旧别样好看。
她正读的入迷。
顾延见她垂眸沉静的模样,一时间有些看呆。
冬喜惊觉男人出现,立马将书合上。
顾延因为她的举动有变,也回过神。
他将衣服挂好后,缓缓走近她。
见她光脚,顾延腆着脸凑上去,蹲下去抱住她光溜溜露在外面的脚丫子。
果然很冰。
“都读了些什么?”他帮她按揉双脚,按了一会儿,突然问。
冬喜发觉他来,直接就将书给合上了。
此刻男人问她,冬喜说:“没读什么。”
她居高临下,坐在木椅上,小脸雪白,印着葳蕤的吊灯光。
唇很红。
“那刚才呢,你刚才贴纸的地方呢,是读到了什么喜欢的句子吗?”顾延不依不饶,他明明看见了。不管她待不待见自己,他就是着了魔地想跟她好好说说话。
“你很想知道吗?”冬喜顿了一秒,像是看什么哈巴狗的神情,吊着顾延的胃口。
男人全然没犹豫地点头,嗯,他想知道。
冬喜咬住嘴唇,像是在考虑什么。
半分钟的犹豫时间。
顾延被她的表情惹得迷醉。
“那你听好。”冬喜将书打开。
顾延应声又抬起头,身前是一颦一笑就能令他发疯的女人。
她就坐在那儿,身后是落地窗。漫天的月色铺洒下来,落在她的身上。
“我读到——”
冬喜晃着脚丫,神色漫不经意又轻佻。
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她怀里抱着本书,垂眸笑着冲他念出那一句:“失我者永失。”
顾延突然就愣在那。
久久没有言语。
冬喜念完那句话,她没心思去看男人的脸,直接用脚踢开他。
之后起身腾腾回了卧室,将门带上。
/
一觉睡醒,除夕已至。
床榻边空空荡荡,男人还有工作没有做完,他早早地就出门去了,他想早点处理完早点回来和她团聚。
离去前对着深陷软榻的妻子额头落下一枚早安吻,那时候冬喜还没有醒。
接着顾延熟练的自己替自己打领带、穿衣服,走之前轻轻带上房门。
他不知道,冬喜她压根就没有睡,她一整夜都没有
合眼。在他关门的一瞬间,冬喜坐了起来。
…
一整天,顾延都雷厉风行地处理事情,迫不及待想赶紧回来。
然而当他匆匆忙完一切赶回来预备和她一起吃年夜饭、守岁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那个他朝思暮念的人的身影了。
顾延愣愣看着空空如也的卧室,太阳穴旁的青筋在抽搐。
家里到处都没有她的踪影,他在失控的边缘。
失我者永失。
…
火树银花的除夕当夜,冬喜从那个困了她长达三个月的‘家’逃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就是说,男二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