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1/2)
见她面对自己买回来的东西无动于衷,就那样呆呆坐在椅子里。
“来你告诉我,冬喜你看着我。”顾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抹了一把脸,在她面前蹲下,“你他妈想要什么你自己说。”
“这些不都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吗?啊?你说话。”顾延的手臂似枷锁禁锢环绕,摇晃间,冬喜依旧一动不动,顾延的下颚有些紧绷。
终于,面对顾延的咄咄逼人,甚至还有动作上的胁迫,冬喜终于有了点儿别的反应,她将视线缓缓从外面的花园里收回。
俯视着身下的男人,她说:“我想要医生哥哥。”
顾延的表情一瞬间凝固。
空气静默了片刻,末了他噗嗤一声笑出来,似是不信:“冬喜,我再给你个机会,你好好说。”
未曾想,冬喜忽然也较真起来,她眼睛一眨不眨:“我就要医生哥哥!”
顾延听了,笑意一点点收敛下去,手也从她的肩头缓缓地松开。
“行啊。”顾延眼底是若无其事,但是他站起身,“我他妈弄死他。”他撸袖子准备走。
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之后,冬喜吓坏了,她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从身后抱住他。
“求求你,不要,不要!”
她知道这个男人说到做到,害怕医生哥哥出事,冬喜一整个被恐吓住了。
“我会乖乖听话的,求你了!”
她的耳朵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大脑也是不受控制地开始朝他求饶起来。
顾延被她的胳膊从身后抱住,死死地不放他走。
仅仅是为了别人,为了一个男的,她居然就成了这副模样。
顾延觉得自己的心脏那儿,裂开了一道口子,血就从那儿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止不住。
...
打那天之后,冬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开始关注顾延额动向,甚至开始刻意地去迎合他。
“顾,顾先生,你回来啦?”
顾延推开卧室的门,冬喜正坐在地毯上叠衣服,听见开门声,她扭头叫他。
这一幕熟悉得刻进血液中。
这不就是顾延想要的吗?对他好,对他百依百顺,听话。
然而顾延却笑不出来。
夜里,顾延从身后抱着她睡觉。
冬喜表面上乖顺,可是顾延知道,她睡不着,她的手在颤抖,啃咬着大拇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墙壁。
顾延越发地搂紧她的腰。
那样的细,那样的脆弱不堪。
一连好多天,顾延沉溺在这虚假的柔情漩涡中,他脱不开身,他不想醒过来。
而冬喜这么做,只是因为顾延的那句‘要去弄死他’。
...
医院说她失忆是因为颅脑受到剧烈撞击,想要恢复得话多带她去熟悉的地方转转,对于恢复记忆有帮助。
顾延这几天心焦力瘁,公司里忙,家里更是闹成一锅粥。
他已经三天没有正经合过眼,一睁开眼要么是商业纠纷要么是冬喜那张没有丝毫表情,呆呆的令他崩溃抓狂的脸。靠在怀里像没有生命的布娃娃,喂她东西她也吃,问她问题她也应。
顾延不敢再对她做什么了,他开始害怕。
冬喜突然之间变得非常听话,见了面甚至也会主动叫他顾先生。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那个爱他的冬喜,不会回来了。
顾延从椅子中惊醒,他觉得头疼,头疼欲裂。
...
为了安抚她,顾延找到了那些天在医院里照顾她的看护。
“夫人呀,你平时要乖一点,学着打扮自己,这样做丈夫的才会疼你,怜惜你。”
“疼我?”冬喜眨了眨眼睛,茫然地重复,之后有些不解地问,“可是,可是小喜已经觉得很疼了,不需要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拍打脑袋,阿姨立马制止她自虐的动作:“不要敲,不要敲。”
监听设备外的顾延冷不防听见这句话,喝咖啡的动作蓦然停顿住。
杯把上指节攥紧,泛出青白色,眼底是一片深沉汹涌。
很疼了已经,不需要了。
冬喜的手被阿姨握住,她依然忘我地絮絮叨叨,解释自己具体哪里痛:“我每天,都好疼的,心脏..肚子,还有脑袋。”
“我睡不着觉。”
“他把我关在房间里,我哪儿都去不了。”
说着说着,冬喜忽然挣脱掉怀抱,半跪在阿姨的身前,双手摩挲着祈求:“姆姆,姆姆我求求您了,您带我离开这里吧,不然,不然....”
不然我会死掉的。
她像是抓住了浮木,恐惧往下沉。
可那头的声音越说越小....直到彻底消失,剩下轻微的吐息声。
她又睡着了。
因为注射药剂的缘故,冬喜变得嗜睡。
这一次药效来得猛,她还没有说完话就被铺天盖地的困倦席卷了神经。
阿姨的目光落在怀中女子的沉沉熟睡的脸上,她觉得既心疼又费解,轻轻摸了摸冬喜的额头,自己照顾的这个小夫人呀,通体不生热,像个小冰块一样。
阿姨长长叹息了一口气,没办法,只好又给她塞了两个中药的加热包在被子里。
冬喜睡得分外沉,阿姨叹息着帮她掖好被褥,悄悄带上门出去。
年轻总裁办公室的灯早早就灭了,只剩下那杯喝剩的咖啡孤零零摆在桌角,尚且冒着余温的热气。
///
夜晚卧室里没开灯,很黑,环境很静,静得怵人。
冬喜怀里抱着小熊玩偶,正蜷缩着睡觉。
忽然她的身畔凹下去一块,她本就浅眠,迷迷糊糊地就要惊醒。
可,不能醒。
顾延迅速抓起她的手腕,将一旁抽屉里的针管取出顺着她手臂的血管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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