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2/2)
闻言冬喜火速蔫巴下去,她将睡衣又裹紧了自己一些,不去看他,委屈感加倍,大约是还记着刚才带避孕套的仇就是了。
但这也不能怪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索爱,还穿上了露骨的内衣,没想到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还是没能心想事成,换谁都觉得委屈。
顾延却觉得唱戏的都没她变脸快。
...
夜渐渐变深了,顾延短暂地出现,之后又进了书房。
到了后半夜,冬喜还眼巴巴地期待他或许还会再回来,结果等来一场空。到最后实在撑不住困意她就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冬喜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被窝被人入侵了,一股冷意倏忽间席卷过来,但很快又被温热的大掌格挡。
她睡意朦胧,本能想朝热的地方挪去,却猛地被携带凉意的庞然大物给揽进怀里。
庞然大物态度强横,容不得她拒绝。
冬喜想挣脱,但是抱住她的手臂似枷锁她压根就挣脱不掉,并且抱着她冰凉怀抱很快就变得十分暖和了。
她嘤咛了两声,渐渐安分下来不再乱动,就算被当做抱枕抱了一宿,她也没醒。
一夜安眠,等到睡醒时冬喜睁开眼,床上又只剩下她一人了。
床塌边空空荡荡,仿佛昨晚的温热胸膛不过是她做了一场虚幻缠绵的梦。
///
顾延的生物钟很准,六点半准时清醒,哪怕前夜睡再晚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睡醒后他揉了揉眉心,紧接着偏过头看向昨晚上自己抱着睡了一夜的人:冬喜的头朝远离他的那一侧放着,睡得很沉,有种不大想亲近他的感觉。而那个昨晚上被她言之凿凿说变大了的部位被侧卧压出旖旎线条。
确实变大不少,上面的牙印已经消退了,大概是顾延目光紧盯有些灼热,冬喜忽然间动了动,不过仍然没醒。
卧室的窗帘紧闭着,遮蔽掉了外面天刚破晓的浓稠暖色。
大床上,夫妻俩安安静静同枕同榻,这一刻说实话很温馨。
顾延默不作声盯着冬喜熟睡的脸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正,睡颜正对着自己。
似乎只有这样看着才比较顺眼,这下他的眼底多了几分满意。
又躺了一会儿,顾延毫无留恋地起身。
今天他没去公司而是呆家。
当他洗漱完毕穿好衣服,站在落地镜前孤单单自己给自己系纽扣的时候,那会儿冬喜依旧没醒,小脸一半埋在被窝,呼吸声均匀,也不能怪她,昨晚上消耗太大。
小小的一个,几乎不占什么地方,平时也不怎么吱声,就像养了只猫。
还是一只没什么心肝的猫。
不过,也不是很需要。
顾延的眸光暗了一瞬。
顾延穿戴整齐出去,顺手将卧室的门带上。
下楼时,他偶然听见家里的佣人聚在一起嚼舌根,说那天冬喜从主宅回来是徒步走回来的。
后来他又向家里的保安确认,门口的保安说确有其事。
听见这些消息,轻易就能联想出当时的某些情景。
顾延淡定从容地饮下一口热咖,英俊的面庞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还下着雨呢,司机就把小夫人丢在半路,哎哟多亏了老徐出去看了一眼,她给夫人撑了伞,不然淋了雨回来又要生病发烧。”
小夫人的好她们几个佣人是有目共睹的,说好听点是和气不计较,说难听就是傻,性格太温吞,又很佛系,受了欺负也不知道声张反击。
她能受着,她们这帮佣人妈子可看不下去,这次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说什么都要向姑爷好好告状一番的。
“又?”顾延精准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是呀,姑爷您是不知道,夫人身体不好,大病小病不断。”
顾延闻言,低笑一声,紧接着,“装的。”他轻描淡写地说。以及他难得这样八卦,还是和家中的佣人。
“这这这...”佣人觉得自家姑爷说话未免太伤人。
顾延却毫无察觉,甚至还觉得不够。
不过也不难理解,毕竟是过时的伎俩了,年少时的冬喜更过分。
正八卦着,奈何佣人已经无话可接。
顾延手里拿着陶瓷杯,又轻呡一口热咖。透过雕花玻璃窗,他看见了外面正在浇花除草的某个人。
冬喜活蹦乱跳地穿梭在她的小花圃里,阳光铺排在她的身上,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小马驹。
过分?确实很过分。
顾延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
一个插班生,当年为了博取他的青睐,撒谎、装病、跳楼,什么样的招数都用过。
并且顾延知道,就算长大了,她也不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