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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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之前看到的消息,刚好路过那家实体店。

    想到宿白喜欢乐高,宿雾就给他买了下来。

    可宿白毫不领情,双手抱胸地说,“我才不要你给我的东西,你就是想要讨好我。”

    这话尖锐的很。

    “而且你凭什么给我吗?”

    “我是你哥哥。”宿雾无奈地看向比自己小很多的宿白。

    因为宿白年纪小,宿雾总是让着他,但是宿雾不清楚这只会让宿白更加蹬鼻子上脸。

    “我才不要你当我哥哥。”少年心性简单,有什么就说出来,丝毫不顾其他人脸面。

    而宿雾依旧温柔从容地说,“可我是你哥哥。”

    这话让宿白更加生气,他认为宿雾不听自己的话,每天以哥哥自居,讨厌死了。

    “我才没你这样的哥哥,我都听说你嫁的人,对你一点都不好,外面都说你是舔狗说你犯贱。”宿白得意洋洋地说。

    而宿雾的脸色白了白,但他依旧那样温柔,好似什么都左右不了他的情绪,“外面的话,不可信。”

    “好了,我先回去了。”宿雾露出微笑,转身就想要离开。

    可宿白存心看他不顺眼,恶劣的伸出腿,结果宿雾一个踉跄几步站不稳,差点就要从楼梯滚下去。

    但还好他下意识握紧楼梯,等他回过神,就看到宿白已经到楼下,朝他恶劣的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兴冲冲地跑到外面去。

    而宿廉不知道看到了多少,等到宿雾缓缓走下来,一脸严肃的宿廉对他说,“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妈妈。”

    “你也不想妈妈因为这件事情,导致心情不愉快?”

    宿雾抬眸,“所以你是怕我告状?”

    宿廉一脸冷漠地看他,“不是吗?”

    霎那间,以为不在乎的心脏,又开始心疼地收缩起来。

    他颇为难受低下眉,喉咙里好像吃到了柠檬,酸涩的很,“大哥,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宿廉睨了他一眼,对于这个从小不在身边的二弟,其实没有多大感情,所以声音冷冰冰地,“不是吗?”

    他撂下这话,转身就要回公司,只不过临时停下脚步,意有所指地瞥向他说,“这段时间我们跟孟家有项目合作关系。他这段时间的绯闻你就当作没有看到。”

    宿雾听到这话,仰头看向他,就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最后宿雾从宿家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六点了,只不过当他刚打开门,就看到意想不到的人坐在沙发上,慵懒地靠着,见到他也只是挂上一贯轻蔑地笑容。

    这让宿雾原本平静下来的内心,在看到他这一刻,内心的崩溃的情绪如排山倒海向他而来。

    但是他表面意外的安静,跟平常一样,温柔地向他打招呼,然后脱鞋换鞋,走到里面给他泡壶茶。

    “你怎么会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宿雾给他端了一杯茶给他。

    孟承修没接,宿雾就放在桌面上,坐在他对面。

    他见宿雾这副从容的姿态,狭长的眼眸微微半眯,“你倒是放松的很,都不问我昨夜去哪里了。”

    宿雾没说话,而孟承修自顾自地说:“我昨夜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你倒好一夜都不打电话给我。”

    “不过我想你应该不在乎,反正我玩的人这么多。对了,你昨天不是说你生日,我让助理给你挑了一双对戒。

    宿雾这才注意到,桌子多了一个黑色绒毛的精致首饰盒。

    他打开,就看到银色的对戒镶砌白色钻石,款式简约,是他喜欢的风格。

    孟承修见他拿起来,唇角上扬,“看来助理的眼光很不错,你很喜欢。”

    “谢谢,我很喜欢。”宿雾向他道谢。

    而孟承修,“喜欢就好,今晚有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参加,是孟老的。”

    孟老是孟承修的叔叔,而他举行的宴会无一不是伴侣才能去的。

    宿雾想到这里,脸上退却了喜悦,也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对戒里面雕刻的字体不太多。

    “MY”大写字母,M显然是孟承修,而Y是谁?

    孟承修见他迟迟不肯说话,睨了一眼他,就发现好像是对戒不对劲,他好奇地拿过来,就注意到里面的字母。

    “应该是助理买错了,晚点我给你买新的。”孟承修不在乎地说,然后将戒指随意仍在一旁。

    礼物都能送错,那是多么不上心。

    这让宿雾指尖收紧,抬眸望向他,“我身体不舒服,我去不了。”

    “怎么生气了?”孟承修饶有兴趣地看向他,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扼住他的下颌。

    “你有什么本事生气?这不都是你活该吗?”

    “宿雾,怎么心虚地不说话了。”

    眼前的男人跟了他十年,可那又如何,孟承修看着眼前温柔的男人,哪怕他向宿雾发火,他依旧能温柔如以前。

    可倏然,孟承修这次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宿雾还是那样看他,可是那双漂亮的黑曜石里,没有以往的温情,只有疲倦。

    是的,疲倦。

    这让孟承修感觉又什么不受控,晃神间手已经落下来。

    紧接着,就是宿雾温和地问他,就好像问要不要吃饭,体贴地让他差点失控想要逃离。

    “孟承修,我从来没有心虚过。”

    孟承修心里有瞬间的恼火,口不择言地说:“就你这样的人,要是离开我肯定活不了,你也别想要欲擒故纵,寻求我的关注。”

    玻璃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大雨,令人心里不安,而屋内,温柔地男人抬起头,眼里目光弥漫浓雾,让人看不清。

    “我不会。”

    这话说出来,刚开始就是细微的疼痛,很快就像是被人掀开他满目疮痍的伤口,一点点散开,全身蔓延刺骨的痛。

    屋外狂风骤起,电闪雷鸣,而公寓内,孟承修轻蔑地问他,“你真的能离开我。”

    爱了他十年的宿雾,怎么可能不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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