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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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江岘之说道:“剑尊不至于被那几个人老家伙气得走火入魔。他不算心境不稳之人,这点小事怎能影响他?”

    柳知卿:“指不定他小气呢?”

    江岘之:“他还能有你小气?”

    柳知卿:“……”

    祁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当时回去的时候就是这样。”

    江岘之复杂开口:“你还是先把他关进去,之后慢慢观察再说。”

    柳知卿不太放心:“玉衡你就在门口把他一脚踹进去就行了,别管太多。走火入魔是属于六亲不认的人,免得他伤你。”

    “没事。”

    祁喻扶着张简澜进了没人的牢房,将他搁置在铁床上,又拿出他的钥匙准备离开。

    那是监狱里一整串钥匙,虽然都刻有编号,但是要一个单独房间的钥匙要找好久。祁喻要找这间牢房的,等他找到想锁门时,一只躁怒的手忽然从门缝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给拉了进去。

    “啊啊啊!!”祁喻惊叫。

    同时在叫的还有柳知卿:“玉衡!!”

    祁喻惊叫的嘴被捂住,身后传来一声重喘,张简澜吐着火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吹着炽/热的风:“吾妻要去何处?”

    祁喻说不出话:“唔唔唔……”

    张简澜用一对血眸看了看柳知卿,又看了看怀中的爱剑,越想越恨,火上心头,往前一压,把祁喻给压在了监牢的栏杆前,道:“吾妻为何总要惦记一个没什么用的废物?吾用血养你十年,你一滴不吃,如今这废物喊你一声,你便去了。”

    天呐,张简澜骂人了。祁喻惊恐,这就跟道德心经里出现甘霖娘一样离谱。呜呜呜,张简澜走火入魔真的好可怕。

    那道长身上的黑烟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快看不清人形,祁喻半边身子也被这阴冷的黑烟给包裹在里面,吓得直抖。

    柳知卿瞳孔都瞪大了:“玉衡!!”

    “闭嘴!”张简澜低喝一声,向来低沉的声音忽然爆发,跟狮子发怒一样。

    喝得监牢里的人同时一震,就见那道长满意恨意的盯着柳知卿:“你若再喊吾妻一声,吾就把你舌头拔了!”

    江岘之连忙把柳知卿拉到里边,低声道:“别刺激他了,很明显剑尊是为那把剑走火入魔的。他现在本就心魔入体,你此刻若是再刺激他,说不定我们两个都得陪那把剑一起命丧于此。”

    柳知卿不服:“可是玉衡本就是我的剑!”

    江岘之:“你还敢说啊?剑尊为这把剑滴血认主十年都没消息,你我都知道的。他现在估计心中积怨已久,巴不得把你生吞活剐了。”

    “胡说!玉衡本就是我的剑,当初生死决斗不过是我大意了让他险胜而已!”

    他一意孤行的推开江岘之扑到栏杆前,咬破手指,当场用血纂符,递给同样被压在栏杆前的祁喻,说道:“快把此符贴于他的心口之上,可暂时封印他的行动力。”

    祁喻看到符仿佛看到了救星,摸索着小手往牢外去,想去接符,谁知那只小手被一只青筋爆满的大手给压住在半路。

    祁喻疼得哼了一声:“唔……”

    张简澜低沉又危险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语气听起来带着一丝浓浓的怨念:“为何啊?玉衡……吾哪点比不上他?为了拥有你吾不惜生死练至这世上最强的剑术……为了向你证明,吾打败所有人成为天下第一剑……可为何?你始终不愿意真的认吾为主呢?你告诉吾为何?”

    “我不是认主了么!”他喊。

    可是那道长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脑子里和意识里只有这十年积攒的怨恨,形成无数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回响,那就是——抢玉衡。

    祁喻想收回手,跟本收回不了,那只大手见他想逃还把手指镶进了他的指缝里,紧紧收拢,这力道,快把他手都捏变形了。

    “张……张简澜……好……好疼……”祁喻一张小脸都疼的扭曲了。

    可那道长早已失去控制,听不进去他的声音,只有满腔怨念:“吾此生只要玉衡一把剑。若谁抢吾之爱剑……”说着抬眸冷冷看向柳知卿,像是在下最后警告:“吾定将他剥皮抽筋,喂养给吾妻当养料。”

    柳知卿向来敢怼他的,此刻竟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看着祁喻被他痛苦的压制着。

    等等等等!!

    祁喻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上方压制他的道长,颤声道:“你……你说得对……我是你的……张简澜我是你的……”他不想死,只能先服软,希望能稍微对这走火入魔的道长有一点减缓效果。

    听到此话,柳知卿如被当头一棒。

    那道长眼里的杀意逐渐褪去,褪换成一丝兴奋,低头靠近他的脸,祁喻想躲,又被他用另一只手控制住下巴,根本躲不了,只能被迫注视着那压抑着疯狂的红眸。

    这家伙简直比上一次吃错药还要可怕。

    “吾妻方才说什么?”他问。

    祁喻咽了咽口水,回:“我说……我是你的剑。”又心道这家伙走火入魔别的解释听不到,这种话倒是听得比谁都清楚。

    他以为自己服服软就能让张简澜这身黑气消散一些,谁知那黑气却越来越浓。祁喻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强势落下滚烫一物,如狂风暴雨,强势席卷而来,把他整个人吞没。

    “张……唔……”

    祁喻浑身都在抗拒,双手用尽全力推抵着那人,丝毫没用,那人的身躯比铁还坚固,根本推不动,自己反倒被他给压倒在地。

    那只大手剥落他的腰带,唇也往锁骨而去。祁喻惊慌失措的喊出来:“张简澜你他妈你疯了!!”细细听那声音里还有一丝哭腔,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害怕了。

    “张简澜你……”他没说完的话化成一阵软软的哼哼声,唇又被堵住了,口中的舌缠得他意识一片空白,不知身处何处。

    “玉衡!!”柳知卿的咆哮声响起,一双手拼了命的摇晃栏杆:“放开我的玉衡!!!”他看得眼睛都红了,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张简澜欺辱自己的爱剑,将自己的爱剑欺负得都快哭了。

    那道长听到他的声音强吻之隙抬眸看来,如今一对金眸因走火入魔褪变成了红色,看起来不在正直,反倒多了一丝邪意。

    那眼神明显在挑衅柳知卿。

    江岘之同情的拍了拍柳知卿的肩膀,安慰道:“别喊了,没用的……他跟自己的剑灵做事,不算违反伦理道德。而且你跟他的差距太明显了。人受了伤依旧还能雄伟再起,大战百回合。你再看看你,光这点你就比不了。”

    柳知卿回头给了他一个字:“滚!!”

    二人说话之际,那边“咣当”一声,二人同时看去,就见祁喻过度紧张,在张简澜身下化作了一把剑,同时还割伤了他的下唇。

    张简澜的下唇在流血。

    柳知卿见此心情大好,叫喊道:“伤得好玉衡!趁现在砍废他!”

    祁喻也想自保的,但他以认主,不能有意识的情况下以剑形态伤害认主之人,方才不小心伤了张简澜也只是无心之举。

    不过好在变回剑了。

    张简澜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对一把剑做什么吧?正想着,视线里那道长低下了头,伸出鲜红且滚烫的舌尖轻轻从玉衡的剑尾滑至剑端,期间化出一条血线,被玉衡的剑身吸收。

    那动作狂野且不讲道理。

    祁喻剑身颤抖得厉害。

    张简澜低沉且沙哑地声音响起:“变回来……”

    祁喻要哭了:我才不要!你个变态走开啊!

    张简澜继续在玉衡的剑身上舔舐,越舔玉衡越热,剑身震颤得令他舌尖有些麻木,终于,祁喻没忍住变了回来。

    变回来的时候他一张小脸通红似血,小口也呵着浓郁的白雾,半晌,才吐出二字:“变……变态……”话音刚落,唇再次被堵住,所有骂人的话都被强势的堵在了嘴里。

    “咚咚咚——”

    另一边的牢房里柳知卿在咣咣撞墙。

    江岘之见此,安慰道:“柳哥哥,你冷静点,墙撞坏了我们出去还得赔。”

    正说着,祁喻那边忽然大声的叫喊了一声:“疼!!!”

    二人看去,就见张简澜怔愣在那不动了,于此同时他身下的祁喻变成了一块铁疙瘩,从头到脚硬邦邦的,重达五百斤。

    张简澜压着火伸手摸了摸祁喻的脸,满脸的不甘心,可又奈何没有发泄之口,只能喘着气喊他:“吾妻……吾妻……理理吾好不好?”

    这一声声的吾妻响了半个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一点清明浸润他的眉心,张简澜浑身的黑气开始散去,人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捏着眉心坐起来,整个人恍惚得不行。

    且感觉伤口处异常的疼。

    这时一个暴怒的声音响起:“张简澜你个畜生!”

    “……”那道长听到声音缓缓睁眸,有些反感,可又在看到地上那尊五百斤的铁疙瘩时愣住,震惊出声:“吾妻!?”

    这具铁躯衣衫不整,脖子、锁骨、甚至丧心病狂到大腿,清晰可见崭新的吻痕。

    张简澜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震颤着瞳孔来到祁喻身边,有些不可置信的扶了一下额头,声音都颤抖了:“吾……吾做了什么?”

    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呢!你个变态……”祁喻还在僵硬着,眼角却在泛泪花:“妈妈我要回家!呜呜……这个狗屁任务我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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