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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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比吗?”

    宫外,谢知秋挤进萧寻初的马车里,坐在堆放杂物的桌子一角,询问道。

    萧寻初赢了以后,还会被提出加试一场,对他们而言,是在意料之外的事。

    单比试倒不要紧,但辛国那边的“先生”声称自己手上有“决胜武器”,还要方国的使者全部过去做见证,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妙,总令人担心其中有诈。

    他们当下赢了两场,势头正好,再比第三场,似乎看不到什么好处。

    不过,他们之前豪言壮语说得夸张,这个时候要是拒绝,又像是泄了底气。

    在谢知秋身边,萧寻初仍对着弟子抄录来的沙盘切磋记录看。

    他的目光长久停留在辛国工匠所设计的临冲云梯车和棱堡之上。

    指腹抚过纸页。

    半晌,萧寻初问:“知秋,若是我说我想去,你会赞同吗?”

    谢知秋一顿,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意外之色。

    她说:“你想去确认一下,对面是否真的是宋师兄?”

    “嗯。”

    萧寻初没有否认。

    他道:“如果真是宋师兄的话,他专门叫我过去,或许是有什么用意。而且……我也有话想对他说。”

    当年师兄弟四人在临月山上分别,眨眼就是十一年。

    他与宋师兄没有再见过面,记忆停滞在关系最僵硬的一瞬。

    这对萧寻初,还有留在云城的叶师兄来说,都是一桩心结。

    萧寻初稍滞,又说:“不过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这回行程,做决定的人是你。如果你觉得风险太高的话,我不会强求。”

    谢知秋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

    萧寻初看上去明显是高兴的,不过他又有些担心:“确定?辛国如果不是很自信这一局一定会赢,肯定不会提出在连输两局的情况下,还要硬着头皮比第三场。如果答应了,多少还是有风险吧。”

    “看方才承天皇太后的脸色,要让辛国就这样老实地认输答应我们的条件,本来就不太可能。”

    谢知秋说。

    “他们能拿出阳谋来,反而正合我意。比起揣测辛国会出什么手段,不如堂堂正正地见招拆招。”

    “而且,赴约或者输了固然有风险,但如果能连赢三场,反而会增强我们给对手的压力,更有说服力吧?”

    谢知秋若有所思。

    话虽如此,想到承天皇太后先前在浓雾中的眼神,再想这个突然的第三局邀约,谢知秋总觉得某些地方有些古怪。

    她静了静,方言:“来之前,我们这边也算做了充足的准备。辛国那边究竟要耍什么把戏,先看看再说。”

    *

    城北宅邸之中,宋问之同样将萧寻初制作的器械记录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认真端详。

    在震惊过这些武器出手如此狠毒、风格如何

    一反萧师弟的性情后,宋问之同样能感受到凝结在其中的匠心。

    不论这些武器的凶狠之处,也不论两人当下的对立立场,只从用最简单的技术来破战局这个思路来考虑,他倒对对面那个工匠,生出了些佩服之心。

    宋问之看到刚柔牌时,对方国来的工匠是萧寻初笃信不疑,可看了对局上的两样东西,又没那么确定了。

    不过,如果对面真是萧师弟,那他这些年,思维可真是开拓不少。

    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契机吗?

    还是说……有别的什么人在他身边,或主动引导了他,或在某些方面影响了师弟,让师弟自己成长了起来?

    正当宋问之走神时,有家丁来汇报:“先生,方国的使者已经到了!”

    “……我知道了。”

    宋问之收回思绪,郑重地重整衣冠,道:“让他们进来。”

    “是。”

    不多时,花窗外晃过几个人影。

    方国这回进到上京来的使者团队,人少得出奇,总共只有四个人。除了那个赫赫有名的女官谢知秋,就只有那个神秘的工匠,还有两个工匠学徒。

    众人到来后,两个年纪小的学徒留在外面,另外一双成年男女则走了进来。

    那女子走在前面,身着官袍,神色淡泊清冷。

    男子比她高一个头有余,听话地跟在后面。

    门扉打开,隔帘被男子撩起,好让那女官先入内。

    光影后退,随着光线逐渐清晰,三人的相貌都坦然地呈现在彼此面前。

    ……果然是萧师弟。

    另一边,谢知秋与萧寻初步入小楼后,同样看到了这里的主人。

    谢知秋步子慢了一瞬。

    屋中的男人看上去比萧寻初年长几岁,以玉冠束发,着深色布衣,肩披昂贵的狐毛大氅,比起工匠,外表更像是读过书、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

    谢知秋没有见过宋问之本人,但从萧寻初的表情来看,眼前人大约的确就是他提过的“宋师兄”无疑。

    ……谢知秋此前有过大致的预期,不过见到宋师兄本人,仍觉得对方比她预想中更为斯文得体。

    这时,萧寻初也与宋问之对上了视线。

    本以为就算气氛尴尬,好歹也会是感慨万千的师兄弟重逢,但是——

    “萧师弟,你那些武器是怎么回事,怎么全是无差别大范围的攻击手法,你什么时候出手如此歹毒了?!”

    “结果不是赢了吗?比起我,师兄你问题更大吧,你明知道我手上那么多火器,竟然上来就拿出云梯车!一堆木头在火面前顶什么用?不是应该先用其他东西耗掉我手上的武器,该攻城了再推出冲车吗?”

    “本来一局就应该只能拿出一种武器!你一个火炮准备两种炮弹,多少已经濒临犯规了,我都没有说你!”

    “我不用两种弹药,你就能赢我了吗?你输了不肯认,硬把我叫到这里比第三场,还说有制胜武器,我倒要

    看看什么制胜武器,来啊,拿出来啊!()”

    来就来!?()_[(()”

    谢知秋没想到他们连客气寒暄都没说上几句,居然直接吵了起来。

    吵着吵着,两个人竟直接就开始了第三局。

    谢知秋本应是见证人,但他们师兄弟两人之间门的氛围剑拔弩张,仿佛要将分崩离析十一年没吵的架一口气吵完似的,谢知秋也不便多言。

    她想了想,就坐下来,看两人比斗。

    这一局的规则接近于没有规则,双方都带上自己愿意准备的武器样品,在空旷的战场上一较高下,直到一方认输为止,要是没有人认输,就算平局。

    尽管双方火药味很重,但一旦坐了下来,倒都还算严肃。

    宋问之这里有一个固定的沙盘,像是他平时就会在这里进行军事模拟。

    宋问之率先出招:“你第一场做的那个火炮是什么玩意?虽说能放浓烟,但和我们十一年前在临月山上做的基础炮几乎没什么差别!还火炮,那只能叫喷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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