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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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如练有点摸不清现在的状况。

    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应该把卿浅抓回窝里抱着,怎么最后被揪着衣服、动都不敢动反而是自己?

    不敢动,是因为卿浅看起来太易碎了。被划伤的皮肤还在往外渗血,纤细脖颈上一道血线、一拧就断。

    偏偏垂着头,泪珠无声地往下掉,沁湿眉眼、顺着下颌的弧度滑落。

    看得江如练心烦意乱,不敢抱人,只能一个劲地祸害手边的小草。

    她揪住一把草叶:“什么死不死的。”

    自己死不了,但再耽搁下去卿浅反而会有事。

    “不要死、咳咳——”

    卿浅好像有些急,话还没说完就咳嗽起来。

    在江如练怀里缩成小小一团,像只白毛乱七八糟,还蹭了不少血污的小动物。

    江如练更加烦躁了。

    她“啧”了声,把人抱了个满怀,像往常那样拍背。上挑的凤眸瞧着凶巴巴,实际上动作很轻柔。

    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毛,感受着近在咫尺的体温和心跳,江如练满心的焦虑也跟着平复下来。

    四周除了“噼啪”燃烧的火焰也没有什么活物,至于裘唐早在卿浅横剑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暂时不想追,满脑子都是怎么哄卿浅跟自己回窝。

    哪知道还没开口,卿浅就把脸埋进颈窝里,闷声问:“契约,还能解吗?”

    只这一句话,江如练好不容易回暖的心情顿时降到冰点。

    她垮下脸,直勾勾地盯着人,一字一顿地回:“不能。”

    带着热度的手捉住卿浅手腕,没控制力道。

    “师姐别想甩掉我。”

    卿浅就任她抓着,连眉头都没皱。

    她似乎早就知道结果,只是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现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整个人就如同没浇水的小花,快要枯萎了。

    师姐究竟有多不想和自己结契?

    江如练已经到了看上一眼都会生闷气的程度。

    索性转移注意力,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一角,给卿浅包扎脖子上的伤口。

    此时卿浅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就这样乖乖被她摆弄。

    只是神情恹恹,说话的声音还是很低,江如练需要集中注意力才能听得清。

    “裘唐呢?”

    江如练随口回:“放跑了。”

    只是暂时的,她给裘唐狠狠地记了一笔,只等师姐不注意,就去把这人杀掉。免得脏了自己师姐的手。

    卿浅艰难地站起来,没走多少步就又被江如练捞进怀里。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在发现约等于没有后干脆放弃,压着声音解释:“裘唐不能留,最好尽快解决。”

    江如练快被她气笑了。

    “师姐都这样了还想着抓人?不如想想怎么逃跑。”

    卿浅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跑?”

    江如练见此低头,吻到上卿浅的耳垂,难得凶狠几分:“因为我要把师姐关进我家里,从此以后再也别离开我视线。”

    卿浅有些心不在焉:“嗯。”

    “嗯”是什么意思?师

    姐怎么这样淡定?

    某只凤凰疑惑地抿了抿唇,随后皱着眉将人上下打量。

    这也是伤、那也是伤,本人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目光略微涣散,明显是在神游天外。

    这么重要的事情师姐竟然还走神!

    江如练气急败坏地去捏卿浅的脸:“师姐为什么不看我?”

    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吸引到了卿浅的注意力。

    火光之中,衣衫残破的美人抬眸,脸上无喜无悲,如一泓沉寂的秋水。

    “江如练,我快死了。”

    连语气都那么平静,平静地告知一个事实。

    这次轮到江如练陷入了沉默。

    片刻,她翘起嘴角,突然把人抱紧,好像要揉进身体里。

    凉丝丝的气息拂过耳垂,不断锁紧的怀抱传递出主人的深切执拗。

    江如练也带着笑意宣布:“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开师姐。”

    *

    停云山,梨苑。

    裴晏晏缩在房间的小角落里,托着脸自言自语:“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这才不过几小时,自家师叔祖好端端地出门,遍体鳞伤的回来。

    伤口不深,但耐不住它又多又长,白色衣服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把她吓了一大跳。

    卿浅床边,特意请来的医生眉头紧锁。

    “气血两虚,寒气过盛,脾胃亏空,这灵脉......”

    他每报一个词江如练脸色就愈阴沉。

    身边有个施压怪,医生紧张地拿衣袖擦汗,支支吾吾地答话。

    “医修技法失传依旧,我找不出病因,这开裂灵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还有挨的内伤,寻常办法恐怕治不好。”

    江如练持续性死亡凝视。

    后者身体抖成筛子,还是要坚持说:“这个、这个病症长期积压,加上前辈体弱,难、难治!”

    裴晏晏有些看不下去,出声替医生解围:“江前辈,要不你出去等?”

    “唰”的一下子,江如练的死亡凝视落到了裴晏晏身上。

    卧室内的门窗明明捂得很严实,却平白有风起,凉飕飕的直往脊背上窜。

    江如练不耐烦地揉乱头发:“我不想走。”

    得而复失的后遗症还没缓解。

    一想到瞧不见卿浅,无边无际的焦虑就能把她淹没,非得贴贴抱抱才能好。

    她守在卿浅身边,如巨龙守着最为珍视的财宝。如果不是疗伤必须,甚至都不想把卿浅给他们看。

    裴晏晏翻了个白眼:“那你别对医生放冷气,误诊了怎么办?”

    江如练超大声嚷嚷:“他手搭我师姐脉上一分钟了!”

    乍一听还有些说不出的委屈。

    裴晏晏也大声地回:“不把脉怎么看病,是你小气过头了吧。”

    “可以垫张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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