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交融八(首次见面首次交锋的纪念)(2/2)
“想什么?”
经鸿说:“可惜了,还不过瘾。希望将来还能交手。太刺激了。”
周昶说:“结果十年之后同时接班,也算遂了你的心愿。”
“是。”经鸿抬眼,将一块儿奶油花喂到了周昶唇边,望着周昶,道,“但没想到……两人都想弄死对方,但做不到,结果那么弄着弄着,还弄出感情来了。也就短短一年间吧。”
周昶溢出一声轻笑。
圣诞树的、圣诞帽的、圣诞花环的。
周昶眼神柔和下来,问:“是什么?”
对面却是抿着双唇,忍着笑,道:“女团舞。”
事实上,他们两人如今频率比之前已低很多了。
在这样的一个晚上,经鸿周昶说起不少美国时的前尘往事,而后他们再次发现,两人记忆有诸多重合。
而后,他就看见经鸿正抱着个桶吃小蛋糕。
第二天经鸿身上有点儿累,半年来的头一次——但依然是极为准时地出现在了泛海大厦。
周昶含笑看着他。
“……”看着对方的样子,经鸿心里突然泛出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他问,“……什么节目。”
经鸿戴着一副眼镜——防止疲劳的,靠着床头,看着电脑。
人力老总仔细读完了,说:“没问题,经总的字太漂亮了。”
余香扩散。舌尖、口腔,到处都是。
周昶还说:“宝贝儿……”
周昶电话几乎打了半个小时。
然而就在经鸿转身之前,周昶一边摁亮了他放在一边的手机
,一边抬起眼睛,说:“经鸿。”
又极度清醒、极度精明,一丝怠慢都没有。
蛋糕还剩最后两个。
某大牌的最新款。
经鸿其实不大明白周昶为什么会对看见自己的这一面感到兴奋、感到刺激,但他却被亲了个遍。从眉心、到鼻梁、到嘴唇,再到下巴。
经鸿本来以为是周年礼物,可被周昶套上之后,不得不说,有些时尚,经鸿真的理解不了。
“……?”经鸿抬起一双眼睛,因为角度,这回真的露出了一块眼白,显得那样阴鸷狠厉,他一个词儿一个词儿地问,“高管、集体、跳什么???”
经鸿接着又看了看节目单,道:“挺好的。这个开场有意思,公仔舞。应该可以炒热气氛。不过,最后这个压轴节目为什么还空着位置?没几天了,你们还没决定好?”
他吃蛋糕总掉渣子,蒋梅总是说他。顾及这个,经鸿最后侧坐在了桌边最后一张椅子上,双膝夹着周昶平时扔果壳的小塑料桶,大口地咬。
周昶勾勾唇,道:“晚安,宝贝儿。”
吃完,周昶拿出一件十分诡异的衣服。
“嗯。”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
经鸿“……”
“不然呢?难道还在当小宝贝儿?”经鸿面无表情地道,“在看小猪佩奇?”
那个节目是张丽来泛海后砸了重金推出去的男团以及女团类的比赛节目,中国、韩国、日本等国多个团体进行PK,上线之后两周之内火爆全国。
不过,躺在床上时,经鸿还是接受不了这怪东西,一把脱下上身衣服,扔一边儿去了。
被周昶套上衣服时,他根本就没看清。
不过,虽然疲惫,但一处理起工作的事,经鸿整个人就不一样了。
周昶深深看着经鸿,两人靠着床头,又温柔地接了一个长吻。
经鸿看了看礼品清单,随口道:“再加一个颈部按摩仪吧。昨天内网上有个帖子,说脖子酸,谈谦看见了,热度很大。”
>周昶当即失笑:“嘛呢这是?”
周昶却制住了他,凑上双唇。
那时,他已经知道了,周昶就是周不群的独子。
餐厅吊灯漂亮精致,可在经鸿的眼睛里,光线却是明明寐寐。
周昶再回到卧室时,发现经鸿还没睡觉,愣了一下。
经鸿没抬眼,说:“做饿了。”
经鸿点点头。
他一走进小餐厅,便见经鸿正背对着他,穿着一件白色浴袍,松松垮垮的,弯着腰,垂着颈子,不知道在干什么,后颈白皙修长。
周昶脱了为视频而穿在身上的衬衫以及西裤,经鸿也微微偏过头,摘了眼镜,将披在身上的深色睡衣解开扣子、扔在一边。
认识周昶以来,经鸿曾经几次有翻个白眼的冲动,这次终于是没忍住。他望着吊灯,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而后转过身子,走了。
经鸿点点头,又问:“礼品列表和节目单出来了么?”
一个雪花的,一个麋鹿的。
到最后,经鸿甚至被推在桌沿,趴在桌上。
“有印象。”周昶说,“传遍硅谷了都。”
周昶也靠在床上,觑向经鸿,问:“在等着我?”
周昶又问:“干嘛这么吃?明天管家会收拾。”
这件衣服是针织的,套头的,纯白色。
“别,”周昶搂住经鸿的腰,手指开始从中间的那个孔洞试着抠挖,之后又捻转。
经鸿忍不住想弯下腰去。
经鸿拉开抽屉,拿出自己已经写好的给泛海员工以及泛海家属的“亲笔信”和祝福语,问:“这样行么?”
味道细腻,回味悠长。
周昶洗完了澡,没见着经鸿,于是下到一楼找。
“习惯了,”经鸿说,“蒋总要求我这样儿,不能掉一地渣子。我是真被骂习惯了,万一真的掉地上了我就浑身都不舒服,还得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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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Oracle吧,还是谁啊,”经鸿道,“食堂一个盛菜师傅真实身份是大毒枭。据说人还倍儿热情,每次都问打菜的人‘Whatdoyouwant,myfriend?’干得特好。结果警方在大公司的冷链车发现大量的海-洛-因。”
他选了那个麋鹿的,先吃了饼干、MiniPretzels,而后开始吃下边的。
当一切都结束之后,经鸿直起身子,手指系上浴袍带子,看着周昶,突然道:“‘宝贝儿’,我爸妈都没这么叫过,肉麻过头了。”
“……?”周昶轻轻就走过去。
周昶看了,赞赏地道:“好潮。”
胡天胡地一番后,经鸿重新洗了个澡,而后可能因为体力消耗实在是过于大了,经鸿又觉得有点儿饿,于是下到一楼厨房,打开那个步入式的大冰箱,看了看,发现好像也没什么想吃的,最后只好拎出刚才那盒圣诞cupcake。
经鸿懒得再拿盘子和叉子了,于是就着手边吃。
“嗯。”
“不是,其实早就决定好了。”人力老总看着经鸿,声音平稳地说,“压轴节目是全部的泛海高管给员工们表演节目,经总您在第一排领衔,我当然也会在后头。”
等到终于吃完了,经鸿将那小桶放回原位,又抽了纸巾擦了擦嘴,周昶问:“这个口味怎么样?都没分一点儿给我。”经鸿愣了一下,说:“还行。”
到了下午,人力老总来跟经鸿最后确认公司年会的事。
两人一共吃了三个cupcake。
诡异的是,左胸那里却带着一个地漏似的金属东西,中间有个大的圆孔,正好套住左边……,左边……凸了出去,而这个圆孔的周围,又是无数条窄窄长长的水滴形状的金属孔,透着里面的皮肤肉色。整个圆形金属板上的孔洞们组成一个花朵形状。
“……”经鸿无语,“你自个儿穿吧。”
经鸿说:“想告诉你,那次比赛结束之后整整十年的时间里,有的时候,并不经常,当遇到的某个对手过于简单时,我会想起你。我一直没忘了你,说不定,一直在等你。”
两
个字刚说完,他的腰就被箍住了,周昶狂热地吻上来。
周昶问:“在工作?”
经鸿没说话;“?”
“嗯。”经鸿并不否认,他说,“有一句话,刚才忘了讲。”
…………
周昶:“…………”
人力老总是一位40岁出头的女性,精明干练,但表面上很有亲和力,然而此时此刻的她却好像是一个恶魔,说,“年会的最后一个压轴节目呢,是泛海的高管集体跳女团舞。就《xxxx》那个节目的主题曲。”
“出来了。”人力老总说着,将手里的两份东西递给经鸿。
“行吧,我知道了。”周昶看看时间,“你先去睡吧,我这边还有一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