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164首发晋江禁止盗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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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还有记忆?”

    萧杞关心地看着他:“有人给你下毒么?”

    景良途:“?”

    给我下毒的人不就是你么?

    他的指尖紧了紧,反问他:“你觉得呢?”

    萧杞的心里一咯噔。

    难道真的有人给他下毒?

    萧杞的神色明显紧张了起来,但显然是在为景良途紧张。

    可以有人给他下毒,但这个人不行。

    谁也不行。

    他按住了景良途的肩膀,目光严肃:“哪里不舒服,我找太医来给你看看。”

    一着急,他面对自己的自称又变了。

    看他这真诚的样子不像作伪,景良途也困惑了。

    难道真的不是他?

    也对,萧杞的饭菜都是慢性毒,根本不可能在几日之间给他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那么,到底是谁在对付他?

    看着萧杞担心的表情,景良途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他。

    他像没事人一样轻笑道:“只是梦见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当然,也只是梦罢了。”

    他看向萧杞,眼中带着戏谑:“还有,谁敢对我下毒?”

    萧杞目光微怔。

    “真的?”

    “我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跟你勾心斗角。”

    萧杞慢慢将手从景良途的肩膀上松开,眼中还带了点怀疑,但也没有强迫他再继续回答。

    见萧杞不再追问,景良途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

    衣服烤干之后,景良途迫不及待地将衣服穿上,行了个礼后便匆匆离开。

    萧杞长久地看着这个人的背影,眼中的爱意和哀伤藏也藏不住。

    许朽从未看见陛下这个样子。

    这摄政王殿下同陛下,到底有怎样的爱恨情仇?

    从萧杞那里离开之后,景良途便对那天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什么也没有说。

    萧杞被人推入水中的事情也像寒冬里平静无波的水面一般,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

    他看向了暮霭沉沉的,被宫墙遮的方方正正的天空。

    坐在那千万人之上的位置,是不是连痛苦都要遮遮掩掩,只为了在世人眼中装出那副惹人发怵的威严。虽然,这个建议是他提的。

    虽然,他的宿命就是与这个人为敌,硬生生地将他逼成傀儡皇帝。

    但是,想到那天萧杞的眼神,原来他还是会心疼。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留下了一下痕迹。

    比如景良途从萧杞那里回来的时候,神情蔫蔫了好几天。

    凌佑察觉到他身体不适,又一连给他告了好几天的假。

    也正是因为这样,萧杞有好几天在朝堂上都没有看见过凌霜竹的身影。

    不知道的,还以为凌霜竹在躲他。

    如果说以前,凌霜竹的存在是他厌恶早朝的一个理由。

    那么现在,能见到他的每一个可能性,都会成为萧杞每一日的翘首以盼。

    上次太医查出来景良途身上中的毒后,凌佑交代他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于此同时,他也没有放弃过对凶手的追查。

    反倒是景良途开始佛了。

    反正总归是要死的,比起被萧杞赐杯毒酒或者一条白绫,他还不如以这种方式与世长辞呢。

    而且算算时间线,估计这一年过去,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估计也就做了个七七八八了。

    是以,他淡定喝茶,丝毫不慌。

    只是,看着他堂兄如此为他忧心,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自己不惜命,总归不希望看见这世上待自己温柔的人为自己日夜操劳,烦忧伤神。

    终于在看见他堂哥又因为他瘦了几斤后,景良途受不了了。

    他叫来了之前帮他诊脉的太医。

    太医看见他后不敢抬头。

    在这宫中,总有主子因为太医治不好病症而迁怒于他们,这种时候他们往往是有苦说不出,只能乖顺地忍耐着,再附和着主上说几句鄙人无能。

    他担心摄政王知晓自己的毒无药可解后也会有雷霆之怒。

    孰料那人只是神色从容地品了品茶,语气没什么波澜地问他:“太医,对于吾身上的毒,可有什么好的医法?”

    太医冷汗直冒,当即一个滑跪:“微臣无能,实在是不知怎样解这种奇毒,还请恕罪!”

    景良途的表情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改变,说不上怒,也说不上悲。

    不愧是摄政王,喜怒都不行于色。

    太医暗暗佩服。

    许久,景良途看着他,语出惊人道:“以假乱真会吗?”

    太医:“啊?”

    景良途垂下眼睫。

    至少,想在凌佑生辰日那天,能看见一个“痊愈”的自己,和一坛美酒。

    以假乱真固然是可以。

    在那之后,这太医日日来给景良途诊脉,有辅佐以一些奇奇怪怪的汤药,每天眉间的沟壑都会浅一点,好像景良途身上的毒真的在慢慢消解一般。

    凌佑的神色也在一日日的缓和。

    现在景良途唯一能自我安慰的是,在原剧情线中,凌霜竹是死在萧杞手中的。

    既然这个毒不是他下的,那也应当....不会至他于死地?

    ....

    这日,景良途像往日一样去面见太后。

    她虽然让凌霜竹坐上了摄政王这个位子,但她敏感多疑的性子改不了,时常要邀他到自己的宫中来坐坐,顺便问一问萧杞的近况。

    她就像是一个给人画饼的资本家一样,每天唆使景良途心甘情愿地给她卖命。

    同她的会面冗长而啰嗦,景良途每次都兴致缺缺。

    路上,为了逃避,他甚至悠闲地看起了风景。

    正在走神之际,他迎面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扶了扶帽子,两眼狭长,有种不似男人的媚态。

    景良途抬起眼睛,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有些错愕。

    这个人不是别人,几年前,在那个夜里试图轻薄他的...

    韦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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