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选择：光辉(2/2)
“那就alcor。”他说，“污染对你有什么影响？”</p>
“呀……被你察觉了？”用着疑问句，alcor却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我的意识会渐渐消失，陷入沉睡，最后和这些世界一起被黑暗吞噬吧。”</p>
他们在辽阔无垠的宇宙中停留，脚下是沉浸在黑暗中的世界的碎片和黯淡的点点星光，巨大的齿轮停滞，就像他们现在停止的时间那样不再前进。这片空间是单独分割出来的，仅有他们两人。</p>
“我想过很多办法，我找到了绝望和希望力量都很强的世界，在那里见到了他们世界的【希望】。但很可惜，那些【希望】已经沉睡了。于是我找到了qb，让它试着施行它的想法。”alcor说着自己做的事情，“qb想要获取充足的能源来提供给被毁灭的世界，让它们利用这些力量重新复苏，所以它也去寻找人类帮助了。”</p>
“……但是它也带来了不少麻烦。”白仓望无奈地说着，“然后你又要我来帮忙解决这些麻烦。”</p>
虽然是人类，但是江之岛盾子并不是为了人类着想的，更加不是为了世界着想的。她是一个喜欢混乱的少女，让污染席卷世界，扩散绝望才是她喜欢的。</p>
alcor承认了。</p>
“因为江之岛盾子才是它的猎物。这也是为什么江之岛盾子会在故意让你控制qb之后，才出现在你的面前。我相信你能解决的，现实也是如此。”alcor说着，“不过……即使你拯救了不少被污染侵蚀的世界，污染过多的话，负面大于正面，对压制你身上的症状也是没有帮助的。”</p>
alcor将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切换，这次画面中出现的，是白仓望重生后的那个世界。</p>
手牵着手的夫妇带着懵懂的失去所有前世记忆的孩童前行，画面一转，幼小的孩子牵起了酒红色发少年的手。时间被快速地掠过，来到了2002年。和qb签订契约的江之岛盾子带着污染抵达东京，但在达成计谋之前就被白仓望阻止了。时间停在现在，停在他和五条悟几人站着的巨树下。</p>
白仓望伸手触摸到了刚才被alcor指腹摩挲的位置。</p>
“那我们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了。”他说。</p>
经过交流，白仓望已经对alcor的目的有了了解。也知道了他就是一直以来陪伴在身边的系统——从最初的引导他了解污染，祛除污染，到现在引导他知道世界的真相，alcor所做的一切都是循序渐进，以他的意志为主的，并没有强制要求他，而是在他知道现状后，在把选择摆在他面前。alcor的目的很简单，甚至是在最开始就已经明确地通过涩谷的污染告诉过他——他是友方，是希望世界鲜活地存在着的，对人类有好感的。</p>
东京的任务发生的原因，是qb和江之岛盾子联合了羂索一起给天元的薨星宫注入了污染。仔细说来，其实跟alcor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只不过是他选错了人。</p>
故事里的反派居然是自己人安排的手下折腾出来的，这实在是一个有些让人心累的新发现。还好alcor是友非敌，不然他的生活可能还要再“丰富多彩”一些。</p>
“直接说吧，把我叫到这里来除了告诉我这些情报，还需要我做什么？”</p>
听到白仓望的这句话，alcor脸上的笑意再次加深了。</p>
“聪明的孩子。”他先夸赞道，“我发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你要试一试吗？就是……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p>
“什么一劳永逸？”</p>
效率至上的白仓望听到这个词，很难不心动。他追问着，也不忘记关注着alcor的表情。</p>
alcor脸上的笑意仅仅针对于他，并不针对这件事情。谈话的内容转到事情本身时，他也如同自称的“忧郁者”那样，露出了些许忧郁的神色。</p>
这样看来，“副作用”可能是有些麻烦的。</p>
他把屏幕上的画面再次进行更换，这一次，出现在眼中的是看起来非常眼熟的一个画面。这一个画面中，身着光明祭司礼服的他躺在教堂内红白色蔷薇的花丛中，花丛中央摆放着一个白色棺材，白仓望一眼就认出来了。</p>
“谁把我做的床放教堂里了？”</p>
那是他特别定做的家具之一，因为修是血族，在棺材里睡觉可以更快地恢复精力，他就利用闲时帮忙制作了一套种族风格的家具，顺便给自己也做了一款不同色的摆着看。</p>
这个画面好像在哪里见过……等等，难不成，是之前悟他们看见的死颜动画……那些“未来的画面”？</p>
alcor的话引回了他的注意力。</p>
alcor说:“首先，你会不定时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力。毕竟你的精神体比身体要更强大，偶尔使用精神体活动能缓和身体受到的压力。失去了精神体的身体跟死亡没什么两样，在星舰里休息可以避免你的家人朋友们误会，利用棺材家具的特性也能帮助那个状态的身体快速修复。”</p>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alcor掌管着系统，对星舰也有一定的了解。白仓望赞同道:“不错，这个可以考虑一下。其次呢？”</p>
alcor摇了摇头。</p>
“除此之外的副作用，我暂时不敢保证。但是我会尽力帮助你把影响降到最小，之前你放进背包里的那张身份卡还在，确定要采用我的方法的话，可以拿出来准备使用。”</p>
alcor考虑得很充分了，白仓望也对他的方法越来越好奇。</p>
“你说吧。”</p>
看到了白仓望的态度，alcor才说:“我是从江之岛盾子身上得到了灵感，也是从你之前在冬木市的经历得到的灵感。还记得那张身份卡的职阶吗？”</p>
白仓望当然记得，在那次任务中他获得了两张身份卡:一张是master的身份卡、另一张则是servant的身份卡。虽然对魔术界不是很熟，但在间桐雁夜的介绍下，他也对圣杯召唤出来的职阶有了解——特别是他使用过的那张身份卡。</p>
“berserker，是最能承受污染的职阶，”白仓望明白了，“你想让我使用它？”</p>
alcor点头，紫眸还带着些许忧虑。</p>
“这个方法对你来说可能有些过分，但是……如果让你来承担所有的世界，拥有几乎无限魔力的你，应对随之而来的污染应该是没问题的吧。怎么样，这个选择你要做吗？”</p>
这是一个说不上好坏，但绝对是最有效率，在短时间内成功率最高的方法。</p>
“我尊重你的选择。”alcor说，“无论那个选择是什么。”</p>
他给了退路，但白仓望不打算选。</p>
低头望着这片空间脚下那些残破的碎片，身后可以返回的是完整而充满希望地前进的世界。他站在两者中央，与alcor相对，他们皆是保护着身后的屏障。</p>
白仓望笑了:“就这么做吧。不管发生什么……我会坚持下来的。”</p>
在这一瞬间，他想到的仅仅是跟织田作之助在滑雪场中感受的风，和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三人的枕头大战，以及在新世界重新建立的星舰，那一个个奇迹般地与他再会的友人。蔚蓝的星球确实很美丽，难怪alcor会如此着迷。</p>
世界的真相已经展现在眼前，得之不易的新生活成为了他无惧前行的力量。</p>
alcor有些怔神，他注视着白仓望，久久没有移开视线。</p>
“……我会陪着你的，光辉之人。”他认真地说着，“那么，请开始吧。”</p>
白仓望收起了手中的圣典，身后的金色法阵还在持续时间内，仍然在运转着，照亮这片空间。他打开系统背包，alcor的视线随着他的指尖落到了那张被放了很久，已经过了cd可以重新使用的角色卡上。</p>
“servant可以由圣杯召唤，也可以由master召唤。”在少年指尖出现了一张身份卡时，alcor说道，“我可以承担圣杯的职责，你直接使用吧。”</p>
alcor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万能的许愿机’，作为星球的意识，他掌握着时间和空间的能力。那些世界能在污染被清除后倒转时间，其实也是因为有alcor的这个能力。</p>
他的实力毋庸置疑，在这片空间的他神秘而强大，是最好的后盾。白仓望相信他的承诺，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手里的身份卡。</p>
化为碎光的servant身份卡融入他的身体，白仓望感受到了这份不一样的魔力，闭上了眼睛。</p>
alcor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他身后洁白的羽翼在快速地被墨色染黑，月白色的发在魔力的激荡下微微被风吹动。他身上的金白色祭司服转为黑金双色，那双金瞳也在睁开后泛着浅浅的铅灰。灰金色的眸望着alcor，白仓望说:“开始吧，我做好准备了。”</p>
在身份卡带来的细微的外貌影响下，温和的少年也变得冰冷了不少。看着眼前的白仓望，alcor却仍然能体会到他内心的灼热。</p>
那是和他一样的热爱，这份热爱化为了他的信念，和他此刻的坚定。</p>
这样炙热耀眼的光芒有些令他移不开目光，他眼睫微垂，纤长如羽的睫毛下，一双紫眸倒映着玻璃地面下氤氲的黑色。</p>
“要来了。”他轻声提醒着。话音刚落，他们脚下的玻璃便开始出现裂纹，在清脆的碎裂声中，那些被分隔在玻璃下方的黑色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它们汇聚到了一起，犹如粗壮的蟒蛇。</p>
“我会维持着这些世界……望，要加油啊！”</p>
这是alcor自从见面以来第一次用这样强烈的语气说话，白仓望笑了笑，说:“那当然，我答应过你的。”</p>
他看向跃上半空的蟒蛇般的污染，黑色的羽翼打开，六翼振翅飞到了空中。黑金色的圣典被他拉长成黑金色的法杖，白仓望将它对准了眼前的污染。</p>
“过来吧。”他说着，唇边的笑意流露出几分肆意，“这里的暗元素，可是要多少有多少。”</p>
反转的光明魔法强化了暗元素，更加吸引了污染。在污染汇聚的同时，alcor将漂浮的世界碎片指引到了白仓望的面前。汇聚了所有世界的污染的蟒蛇向着空中的少年冲去，站在齿轮下的alcor仰望着漆黑的宇宙，看见的却是耀眼的星星。</p>
黑色的碎片在残留的金色的法阵照耀下闪着亮光，无声地回应着少年的信念。</p>
“真漂亮啊……你们也这么觉得吧？”alcor轻声说着，“【希望】的名号，他确实承担得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