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章 从何而来（三合一）(1/2)
【私聊】
烧仙草：可是看见他旅途里拿到巧克力啊，难道是在成绩单空间问盒里生要的？
“你出盒子那里拿到什么奖励？()”好奇心旺盛的梦黄粱挨个询问好烟仙女小队在盒里生那拿到了什么,这会儿正问到方遥。
换成往常，方遥压根不可能搭他,但在仙女心情很好：“【等价交换契】。⒁()⒁『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烧仙草：“……”
“那就是罗漾的了。”岁神都不用考虑罗漾是怎么拿到的巧克力,反正第可能。
然而烧仙草闻言,一脸迷惑看他：“？”
岁神：“？”
烧仙草：“为什么忽然跟我说？”
岁神：“不是你先私聊的我？”
烧仙草茫然查看吊坠信息。
下一秒——
烧仙草：！！
烧仙草：为什么会发你？！
真是人间岁神：所以你原本是想私聊谁讨论方遥的巧克力问题？
烧仙草：梦黄粱啊。
真是人间岁神：但是发我这里来了。下意识举动是骗不了人的，我认为你可以深入思考一下原因。
烧仙草：……
真是人间岁神：难道说你把我在私聊列表里置顶了？
烧仙草：有！
狗舍会议室。
狗狗们看不到烧仙草和岁神的私聊，却围观了罗漾偷偷送方遥巧克力的全程。
牛头梗叹为观止，小豆眼都瞪大了：“在做社长已经需要做到这程度了吗？”
喜乐蒂捧着自的小脸,羡慕不已：“好宠啊，怎么人来这么宠我……”
泰迪一个猛子扑去想要表忠心，结果“砰”地撞上一堵“人墙”。
被撞的藏獒居临下，语气不善：“看点路。”
泰迪语：“你主动来挡我在反咬一是吧？”
仍坐在伯恩山肩膀的华小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杜宾：“我感觉就算漾漾得意答应来狗舍，遥啊遥都不会放行的。”
杜宾望着监控画面，说。
刚收起标本册的雪纳瑞，看出杜宾坚持,由衷佩服：“冒着被遥啊遥弄死的风险不放弃漾漾得意，你还真是求贤若渴~”
“那是巧克力之前，”沙发里的AF冷静分析局势，“在算横刀夺爱了。”
杜宾终于身形微动，似乎准备转头回应一下后方的社员们，可是下一秒，监控画面里的遥啊遥突然抬头，视线径直穿透监控画面，一瞬间就像在与这边正看着画面的所有狗舍成员对视。
杜宾霎时反应来，方遥在看监控飞虫！
他立即调动意念，驱动飞虫远离，被发到驱
() 动飞虫，可以说有一刻延迟。
然而还是慢了。
方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跃起，轻轻松松将那个完全有机会逃跑的“奇怪小飞虫”一把抓下来。
狗舍会议室这边只听到一声细小的“咔”，监控画面彻底暗下。
方遥那边则是落地后摊开掌心，然后发，自刚刚注意收力，小飞虫……碎了。
云星仙女：“……”
狗舍会议室里看不到画面，只能听见监控飞虫残骸传回的最后声音，窸窸窣窣，应该是其他人凑到了遥啊遥身边——
罗漾：“这是什么？”
方遥：“机械……虫？”
武笑笑：“漂流大厅里还有这东西？”
于天雷：“要不怎么叫漂流大厅呢。”
狗舍会议室，有围观“澜霓公寓”的狗狗们：“……”
尽管他们看好烟仙女小队在旅途的表，但此时人怀疑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因为就这约等于的警惕性，这自圆其说的钝感力，点逆天的战斗力绝对不可能活着找到出，遑论一气消灭旅途。
全胜而归的好烟仙女小队，终于可以彻底放松，尽情在漂流大厅休息了十天，每天穿梭于衣食住行区，各吃喝玩乐，关键是这些全免费，手握的6200旅途经验“巨款”一分不用花，简直不要逍遥。
唯一的问题就是出行要低调，因为“澜霓公寓”出来当天，尽管他们以最快速度穿越大厅，进入了“私密空间”，却还是让慕名而来的旅行者们在这短短路程内，把他们六个的脸和ID对上号了，每天公共交流区里他们的ID和有关他们的“超强战绩”是被提及最频繁的，完完全全是一跃成了大厅“顶流”。
但罗漾六人越低调，越引人限遐想，甚至已经有传说他们掌握了通往仙境的秘密，在漂流大厅这里只是短暂境一下，分分钟就要启程奔赴那神秘莫测的仙境。
传言越来越邪乎，已经开始有不少旅行者组团在漂流大厅各区域蹲点，想制造个“偶遇”什么的，或以此攀上交情，让六人带飞，或原地绑架，拿到那些不可想象的秘密。
于是在这完成旅途的第十一天，罗漾只好含泪花费一点点旅途经验，弄了个完全私密的空间，花费一点点旅途经验，于交互屏上“点单”，把大厅美食区的各好吃的隔空传送来。
吃饱喝足，玩玩得差不多，罗漾就在这才开始认真思考下一次的旅途。
在漂流大厅里，一个月内必须进一次旅途，所以他们还有十天的时间来考虑进哪一个。截至目前，方遥那边的绿砂仍然有反应，如果一个月期限到来前仍旧有笛谬踪迹，他们就只能在漂流大厅海量的旅途里选了。
罗漾看着姜饼小人吊坠投射交互屏里【出发区】上密密麻麻的旅途，看得眼都花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可以，进入的次数够多，肯定有很成熟的攻略，一会儿又觉得那个旅途不错，进入的次数很少，他们说不定可以像澜霓公寓那样自由发挥，最后搏出一个更好的结果，要是还能运气爆棚一举
消灭旅途，或许又可以让实被困顿的一些人得到安慰与释然。
算了，罗漾决定让眼睛和脑子都休息一下。
起身，捡起地上的篮球，原地起跳，一个漂亮三分。
这就是罗漾自打造的“空间”，一座篮球馆。每一个细节都按照罗漾的记忆来，与学校篮球馆一模一样。那是罗漾曾经每天都会去训练的地方，如今才进里世界多久，次置身于熟悉的环境里，却恍如隔日。
又或者，因为知道眼前这些都是“虚假”的吧。
遥啊遥：在哪里？
突然弹出的私聊不由分说赶走了罗漾才升腾而起的伤感。
漾漾得意：篮球馆。
漾漾得意：先热热身，我还想着一会儿试试启动【三面狐狸】。
遥啊遥：？
漾漾得意：先看看这个道具的效果，为旅途做准备。
遥啊遥：澜霓公寓里不是已经用。
漾漾得意：那时候场面乱，来得及细细研究。
遥啊遥：细细研究？
漾漾得意：嗯，把他俩叫出来一次，以后要并肩战斗了，还是先培养培养感情比较好。
遥啊遥：……
漾漾得意：怎么了？
遥啊遥：狐狸不能吃巧克力，会死。
遥啊遥：邪佛不能爱吃巧克力，和肮脏灵魂的味道差远。
罗漾费解看着仙女回复来的这两句，思考半天，才终于破译，继而乐不可支，总觉得好像看见了才几岁的幼稚白团子——
漾漾得意：我的培养感情是要跟他们真诚以待，促膝长谈，说要送他们巧克力！
另一边，方遥躺在旅途经验打造的“云星空间”，身下的紫色草坪与少年记忆里如出一辙，周围环抱着数奇形怪状的植。
可惜空间里模拟不出云星昆虫，于是一只属于地球的蟋蟀蹦跶到云星仙女鼻尖，被方遥抬手挥掉，但因为他心情比较好，动作是自都察觉的轻柔。
毫发伤的小蟋蟀在草丛里蹦蹦跶跶跳走。
方遥才懒洋洋私聊那边回复一个——
遥啊遥：哦。
但是那边好像不乐意了。
漾漾得意：慢着，所以你认为我你巧克力，是为了培养感情，好让你以后继续帮我战斗？
方遥困惑看着罗漾发来的，不然呢，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好，总要有由的，况且他并不介意成为罗漾的“战力倚靠”，因为罗漾送巧克力的时候，心里有任何黑暗图景，换句说，即使罗漾想“利用”他，带丝毫阴暗恶意。
但以罗漾的反应看，自的认知好像出了偏差。
遥啊遥：不是？
漾漾得意：当然不是！
漾漾得意：我看你一直闷闷不乐，想让你兴。
漾漾得意：不信的你来看看黑暗图景，看看我有有说谎。
方遥信，对于罗漾，他破天荒地有任何由就愿意相信，只是又有了新问题——
遥啊遥：为什么想让我兴？()
小小庙宇里，罗漾被问得直皱眉，不假思索就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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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得意：想让朋友兴不是很正常一件事吗？
遥啊遥：为什么不于天雷找女朋友。
漾漾得意：？
遥啊遥：他一直为有女朋友而苦恼，你帮他找到，他会很兴。
漾漾得意：……
漾漾得意：我得能帮他找得着啊，我自还单身呢！
遥啊遥：你想找女朋友？
罗漾：“……”
题究竟是怎么绕到这里的？
偏偏云星仙女好像很认真——
遥啊遥：旅途随时会死人，在找女朋友不合适。
罗漾哭笑不得，好气回复——
漾漾得意：放心，我一定守好我宝贵的初恋。
方遥满意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满意，但是躺在紫色草坪里，望着晴朗的天，哪怕知道一切都是旅途经验买来的“虚假”，仍然觉得风和日丽，真是美好的一天。
罗漾放弃了，因为方遥似乎对于自和【三面狐狸】培养感情一事不是赞，虽然原因不详，但罗漾决定相信方遥的直觉——超强感知力的仙女都不赞的事，肯定有危险，要谨慎。
仙女队长和仙女私聊的时候，一匹好人和Smoke正在“邮局”里信。准确说，是一匹好人信，Smoke闲着事儿，索性跟他一起来邮局看看。
邮局是大厅里的公共区，但来来往往的人很少，一是因为位置偏僻，闲逛很难路，是有信需求的旅行者并不多，多数进入漂流大厅的人渐渐就和乐园大厅那边断联系了，只剩一些大的旅行社，还会定期初级乐园大厅那边邮信，保持联络，以便能源源不断接收乐园来的社员，不这些大旅行者更喜欢花点小钱直接让“漂流快递员”上门取信，很少有一匹好人这样跑到邮局来的。
“虽然我们在很有‘钱’，但要该花花该省省，”一匹好人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教育”Smoke，“一个盒子500呢，我昨天还发一台超级贩售机，一个盒子要1000！”
离开旅途到在，一分旅途经验还花掉的Smoke：“……”
自这个受教育的位置应该让于天雷来站，据说那家伙按盒子上瘾，十天里已经把6200花得只剩200。
“OK！”一匹好人完了，非常厚的一沓纸，塞进信封差点封不上，好不容易仔细封好，终于小心翼翼投进邮筒。
Smoke好奇：“都跟地藏说什么了。”
一匹好人：“我告诉他我们第一次挑战A级就消灭了一个旅途。”
Smoke：“你了那么多，就了这一件事？”
一匹好人：“我把整个旅途经都到信里了，尤其是我俩怎么验尸的！”
Smoke：“……”在知道为啥信纸那么厚了。
“老烟？”一个声音忽然邮局门传进来。
Smoke和一匹好人双双
() 回头。
“真是你，”来人大步流星跨进邮局，身形与年纪都跟Smoke相仿，头发很短，穿着利落，连气质都跟Smoke相近，唯一区别是他的脸上干干净净，有Smoke那样触目惊心的伤痕，于是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些洒脱随性，“我刚才路，还以为自认错了。”
短发男人上来就热络地拍拍Smoke肩膀。
Smoke应了声，抗拒对方攀交情，但不算热络。
一匹好人总觉得短发男人眼熟，仔细搜寻记忆，终于想起这是他们刚进入漂流大厅时，前来接应勃朗宁的三人之一。
“送你上路”的人。
所以，这是Smoke的“前社友”？
果然，短发男人把Smoke拉到一边，下句就是：“你发私聊一直不回，我还犯愁怎么约你出来呢。”
Smoke对这人倒什么敌意，既然撞见了，便大大方方问：“有事？”
“有。”短发男人不兜圈子，直截了当道，“你在乐园里的事我听说了，是勃朗宁做得分了，但在进入漂流大厅，他不是‘送你上路’的社团长，就是普通一员，你愿意拿他当兄弟就当，不愿意就当他透明人，‘送你上路’仍然有你的一席之地，甚至以你在消灭【澜霓公寓】的战绩，让你地位于他不是可能。”
Smoke说，似在思考。
一匹好人当然身份插嘴，短发男都把Smoke拉到一边了，摆明这就是Smoke和送你上路的“私事”，不准备自这个第三者近距离凑热闹。
可自一个大活人杵着又走，偷偷腹诽总是可以的吧。
比如短发男说的这番，一匹好人就不爱听，什么叫“让你地位于他不是可能”，这既不尊重勃朗宁，小看了Smoke。一群人组成队伍，建立旅行社，是因为大家意气相投，彼此信任，愿意在最危险的旅途里把后背交队友，怎么到了短发男里就像什么等级分明的组织似的，你有用你就地位，他用他就地位低。
“这是你想说的，还是谁让你传的？”Smoke终于开，一针见血。
短发男人实实说：“我想说的，是社长想让我传达的，回来吧，回送你上路，我们还像在乐园大厅时那样。”
显然，论是短发男人还是“送你上路”在漂流大厅里的任社长，Smoke都认识，并且曾经一起在乐园大厅时并肩战斗。
Smoke平静看着昔日故人，惊讶于自内心竟然毫波澜，刚脱离“送你上路”时，他还真想进入漂流大厅会怎样，万一来认识的人劝说，自恐怕又要动摇。
然而当这一切发生时，尤其对方说出“以你的战绩”这时，他有半点留恋的摇了头：“不了，我在这样挺好。”
“在这样？”短发男人皱眉，“老烟，都是哥们儿你别嫌我说直，你性格什么样你自知道，暴力，冲动，不计后果，这样的性格只有大旅行社能包容，能让你尽情发挥作用，但除了‘送你上路’，其他大旅行社你在乐园时多多少少都结怨吧，
谁能收你？行，就算你硬气，不稀罕依附任何旅行社，以后就一个人独来独往，那我问你，你能保证每回跟你一起进旅途的那些人都和你一条心？别的不说，你这张脸就能把一票人吓着，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危险’，如果旅途里需要炮灰，他们会毫不犹豫把你推出去。你觉得在‘送你上路’里只有利用，可你在‘送你上路’外面又能拿到多少信任……唔！”
“砰！”
短发男的若悬河被突然飞来的一本书断。
书在男人余光里划出一道线，男人发时已经来不及躲，被精准砸脑袋，痛呼的“唔”与挨砸的“砰”，几乎步。
短发男捂着头不可置信看向书飞来的方向。
一匹好人辜撇清：“手滑了。”
短发男怒得胸膛起伏：“手滑能在空划出投掷线？！”
低头看落在地上的书，那是原本应该摆在邮筒旁边的——《漂流大厅邮局编年史》。
厚厚一本，还他妈是精装！
Smoke瞳孔地震，那是废了九牛虎之力才勉强保持住平日里生人勿进的气场，一双眼睛瞥向罪魁祸首。
一匹好人被那危险视线瞬间定住，有点后悔刚才冲动扔书了，该不会Smoke对这位故人仍有战友情，自多管闲事了吧？？
“我是不是跟你说气质不合。”Smoke忽然问。
一匹好人茫然半张嘴：“啊？”
Smoke又缓慢重复一遍：“气、质、不、合。”
“哦哦。”一匹好人条件反射地应，然后大脑才开始转动，好像，大概，似乎，曾经这么说。
Smoke：“什么时候说的？”
什么时候？一匹好人继续苦思冥想，认真得堪比被老师课堂抽查提问。
Smoke耐心等。
短发男刚被砸的头更疼了，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这又搞什么鬼？
总算，一匹好人记忆复苏，长长松气，虽然仍不明白Smoke忽然问这个干嘛，但回答的底气已经很足了：“就是我问你要不要加入软心大神的时候，你说不要，气质不合。”
Smoke：“问什么？”
一匹好人：“问你要不要加入软心大神啊！”
Smoke：“行。”
一匹好人：“……啊？”
Smoke把目光转回短发男人：“我在有旅行社了，暂时跳槽意愿。”
一匹好人回神的时候，短发男已经走了。
软心大神新进成员，吴烟，靠在邮筒旁边，破天荒贡献出前所未有耐心，等待“社长”恢复神智。
一匹好人是恢复了，但一恢复的还有智商地：“你是不是利用我挡枪呢？挂个‘软心大神’的名头，就不会有其他旅行社来骚扰你了？”
Smoke：“嗯。”
一匹好人怒：“你承认得快了吧！”
Smoke：“反正你损失。”
“怎么损失
，”一匹好人简直心在滴血，“你加入了就是我们软心大神第三号成员，工号003，等将来我们社发展壮大，你就是元老，占据非常非常重要的位置，结果你根本不是真心！”
Smoke：“那你我放工号008，080，800，随便。”
一匹好人：“怎么都是8？”
Smoke：“靓号，吉利。”
一匹好人：“……你不光真心，还很俗气！”
Smoke：“那我退社？”
一匹好人：“就008吧。”
软心大神喜提第三号……呃，第八号员工的时候，于天雷正在与“网友”私聊——
天罡地煞风雷阵：看电影？
华小田：对呀。
天罡地煞风雷阵：你约我？
华小田：有问题？
天罡地煞风雷阵：说前面，虽然我俩品味相投，有共的艺术语言，在电影审美上格外一致，但我铁直。
华小田：……
天罡地煞风雷阵：不要把感情投在我身上，不值得。
华小田：我只是想约你看电影以此套近乎因为杜宾说你们仙女小队很有前途值得结交[一气说完面表情]
天罡地煞风雷阵：我去，你早说啊[松一大气]
天罡地煞风雷阵：影院哪个放映厅？我在就来！
这一天，罗漾保证守好自的初恋，方遥在“云星草地”上做了个甜甜的梦，一匹好人地藏邮了信，Smoke有了新的社团归属，于天雷和华小田连看三场感人至深的爱情电影，双双哭肿了眼睛。
只有武笑笑认认真真盯着公共交流区，想大厅旅行者们的闲谈里窥见一些对旅途有用的蛛丝马迹。
她已经这样做了几天，并且收获颇丰，其最重要的就是——通往仙境的方法。
这在漂流大厅里应该还是个秘密，因为很偶尔才会有人公共交流区提到仙境时，意间走漏一两句，接着马上就会意识到说多了，继而闭嘴。
因为信息零碎，直到今天武笑笑才总结归纳出全部条件。
其实直接问烧仙草或者岁神是可以的，因为说漏嘴的那些人基本都是来自大旅行社，那么样是大旅行社的凌霄宝殿和水泊，应该掌握了去仙境的方法。但自家队长觉得烧仙草和岁神义务向仙女小队共享信息，哪怕有着一起在旅途里战斗的交情，凌霄宝殿和水泊的社长多半不会意信息泄露外人，烧仙草和岁神真被问到了反而为难，武笑笑意，所以直到在信息收集得差不多了，才试探性向两人发送私聊，附上去仙境的具体方法，只问一句：这个方法保真吗？
不需要透漏信息，仅仅是帮忙鉴定一下。
不料率先回复的烧仙草，知道的还不如武笑笑多：这我真法帮你鉴定。我问社里怎么去仙境，一个肯说，问就是等你多完成几个旅途说。又不是别人去了仙境他们就去不了了，不知道守个什么劲儿。以前在乐园都是一起进旅途的，在社团越来越大，彼此防备上了
，意思。
了几分钟，才是岁神的回复：去社里问了，方法保真。
于是这天傍晚，在仙女小队拉起的八人群聊里，罗漾受笑笑所托，将她总结的讯息向伙伴们公布——
漾漾得意：去仙境要满足三个条件。
漾漾得意：一，完成一个来有人进入的旅途，综合完成度达到50%以上。
漾漾得意：，旅途里要有“它”。
漾漾得意：三，旅途里不能有任何一个旅行者死亡。
漾漾得意：收到请回复。
遥啊遥：哦。
天罡地煞风雷阵：收到！
十年少：收到。
我是一匹好人：这条件苛刻了。
Smoke：为什么群里是我们八个？
烧仙草：你俩能不能守规矩，保持一下队形？
真是人间岁神：好人和Smoke在这里，因为跟罗漾他们一起消灭了【澜霓公寓】，我和烧仙草在这里，原因不明。
真是人间岁神：可能是觉得我俩会一起去仙境？
烧仙草：我俩为什么要一起去仙境？？
真是人间岁神：群是罗漾建的，你要问他。
罗漾：“……”气氛烘到这儿了，他要是说“拉你俩进群是因为岁神帮忙鉴定了方法，而烧仙草虽然帮上忙但有一颗愿意帮忙的心”好像有点于具体，煞风景。
漫长的深思熟虑后——
漾漾得意：可能是因为你俩总一起出，我潜意识就觉得你们应该一起去仙境。
烧仙草：我什么时候跟他总一起出了……
真是人间岁神：优秀的潜意识。
……
样是这个傍晚，速公鹿在一片黑暗醒来，他感受到了某桎梏的松动，惊喜不已，立即释放能量。
盒子开了。
重见天日的鹿角青年坐在地上，半晌才让眼睛适应光线，那是来自落日的余晖，蓝色的，树木枝叶的缝隙里透下来，一道一道，随着树影被风吹动而轻晃，像荡漾的水波。
这是一片他未见的森林，草木呈迷人的琥珀色，在这个美丽的傍晚，一切都荧光闪闪，熠熠生辉。
“醒了？”身后传来熟悉声音。
速公鹿脊背一凉，下意识摸上脖子，感觉曾经被咬的地方又隐隐作痛了。
不露白靠在一棵树下，仍是那身密不透风的机车服和头盔，不肯露半点金钱豹的花色。
但速公鹿觉得这样非常好，他甚至希望这顶头盔能焊死在金钱豹脑袋上，因为惨痛经验告诉他，摘下头盔就是金钱豹准备作恶的信号。
“我在盒子里待了多久？”他问树下的不露白。
不露白：“十天。”
速公鹿震惊：“已经去十天了？”
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荒凉废墟里。
有工作的盒里生，非工作时间都要待在盒子里，而有固定工作的低等级盒里生，则要一直待在
盒子里。速公鹿因为暂时“待岗”，介于两者之间，所以每天有一定的“出盒放风时间”，这是他可以联系不露白让对方带他去找九星杀手看【澜霓公寓】的原因，并且一旦进入“旅途监控空间”，就默认进入“工作状态”，他才能一直围观旅途而不必回到盒子里。
等到离开“旅途监控空间”，去了荒凉废墟，结束“工作状态”的速公鹿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回到盒子，他对此有准备。
只是想到竟然在盒子里一待就是十天，正常情况下第天就应该出来放风了啊。
“可能是惊吓度，”不露白“贴心”地帮着分析，“需要时间来修复能量。”
速公鹿翻白眼，还好意思说，自被惊吓到底因为谁！
“那我回了盒子以后，你在干嘛？”
一句让不露白沉默了。
在干嘛？在抱着突然重新“打包”的速公鹿小盒盒懵逼，怎么都料到这头鹿在盒外坚持的时间竟如此短暂，最终，辙的金钱豹只能把盒子放到机车上，带进了这片森林。
然后就是等待。
漫长的等待。
“所以你在最好不要问废。”不露白树下起身，拍拍机车服上沾着的草屑。逆着光的他在森林地面上投下长长影子，看起来就不好惹。
问题是自惹他啊，速公鹿冤死，又不是自想在盒子里待十天。
“看见了吗？”不露白抬头。
速公鹿莫名其妙，跟着他一起抬头，下个瞬间鹿躯一震，陷入巨大的混乱与不可置信。
那是一座巨大的雕像，耸入云，与天相接。
速公鹿震惊的是这样一座巨大的、恢弘的雕像，自醒来时竟视若睹，仿佛它根本不存在，然而被不露白提醒后，循着对方指引的方向看，这座雕像就神迹般出在眼前，森林在它周围好似小草，自在它脚下犹如尘土。
以速公鹿的渺小，这么近的距离站在雕像底下根本不可能窥见其全貌，但速公鹿看见了，某个刹那，仿佛神祇低下了头，来迁就它的信徒。
那是一个法用词汇明确形容的生，甚至是不是生都很难界定，它被栩栩如生雕刻出来，屹立在这片森林。
不，是这片森林依附它而生长。
速公鹿感受到一前所未有的生命力，在雕像里涌动，在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捧泥土里涌动，那生命的能量在源源不断进入他的身体，充盈着他，滋养着他。
“这是什么……”站在雕像底下，他很艰难才开问出这四个字。
不露白走到他身旁：“不知道。”
速公鹿愕然：“不知道？”
不露白他一起仰望：“我只知道这是我盒子里出来第一眼见到的东西。”
第一眼？
速公鹿着迷般的视线法雕像上移开：“你在这片森林里出生？”
“出生？”不露白轻而易举将视线转回身旁的鹿角青年，显然，他已习惯雕像带来的影响，不至于像速公鹿那样难以自控，“你为什么
会用‘出生’这个词。”
速公鹿愣住，是啊，自为什么要用这个词？
不露白语带自嘲：“出生，或者说诞生，总要有一个源头，比如进入里世界的那些人，他们的‘出生’来源于两个细胞的结合，我们呢，来源于……两个盒子？”
速公鹿当然不这么想，难道两个盒子砰地对撞就生出了第三个盒子，这滑稽了。
但否定了这个，就不得不面对一个更可怕的事实。
他们有“成长记忆”，仿佛生来就是在这副模样，父母，幼年痕迹。
“我看昔日里列车的影像了。”不露白不是干等了十天，在速公鹿醒来的时间里，他把那几个旅行者所有进入的旅途都看了个遍，尤其是昔日里列车，更是反反复复看了又看，“你说得对，前我们是有盒子的，我们本应天生自由。”
速公鹿终于拼尽全力克制住来自雕像的“强大吸引”，艰难收回视线，转头望向不露白，等待着，因为知道对方还说完。
不露白一直等他看来，才继续：“但你有有想，原本不必待在盒子里的我们，又是何而来？”
速公鹿终于明白了不露白将自带到这里的意图，他了不露白昔日里的秘密，不露白还了他这片森林的秘密，尽管尚未破译：“你觉得上面知道？”
不露白所谓：“他们最好知道。”
知道，找答案的路会方便些。
不知道，上面那帮家伙就真的一点价值了。
速公鹿一次仰望雕像，他才在这下面站了一小会儿，已经感觉到身体汲取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忽然之间，他懂了金钱豹为什么要在这座雕像底下，问他“我们何而来”的问题了。
因为这座巨大的雕像，就像是来自遥远“先民”的创世神崇拜。那些“先民”或许真的看见“神”，于是凭借记忆，为神竖起了雕像，而神用凝聚在雕像上的能量，反馈这片土地上的信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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