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公开(2/2)
这是,年糕团子第一次车祸前的倒计时?
居然三十天前就开始准备了。
……真行。
晏辞抿紧唇,眼底瞬间暗下来。
他回头看一眼,床上少年悄悄把被子掀开一条缝,一双圆滚滚的杏眼从缝隙里瞄着他,干净清澈,格外勾人。
“晏辞,你看什么呢?”
晏辞低头看看手里的本子,在回头望向年糕团子,眼底意味不明,少倾,唇角勾了一下。
“没事,哥哥帮完你,你要帮哥哥么?”
夏稚年:“??!”
夏稚年梆唧又缩回被子里了。
晏辞拿着笔,数数日历三十天,就在日历右边那一页上,连画六个“正”字,再把刚刚五次加上。
想了想,看见日历生气,又加一笔。
然后将日历放进床头柜,回身把少年剥出来,轻啧一声,温柔道:“乖,做好心里准备了吧,出来了。”
夏稚年:“!!”
嗷呜!
.
夏稚年和晏辞在别墅里待了两天,大门紧闭,除了司机过来送菜,其他时候完全不开锁。
周一上课,晏辞把少年右手手腕上的铃铛取下来,换成一条银白手链,缀着个同色的挂坠,里面一样是小巧的定位器。
一左一右,再加上少年以前不知道的,手机里的一个定位。
三个高精度定位,夏稚年想起之前看的晏辞手机上的位置显示,精确度到小数点后六位。
……难怪车祸那会儿,晏辞直接开着车找过来了,还来的那么快。
少年咂舌,“为什么要弄这么多?”
晏辞解释道:“我怕万一哪个失灵了,这三个不是一个厂家,看看那家好用。”
夏稚年:“……”
行吧。
但即便晏辞给他手腕上挂了两个定位,学校人一多,晏辞还是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
夏稚年去卫生间,晏辞就在门口等着,像别墅里堵着门怕主人淹死的饭饭。
不过饭饭只堵晏辞的门,他洗澡洗漱的时候,饭饭从来不鸟他。
夏稚年幽幽叹气。
前排元朗坐在椅子上划拉手机,唉声叹气,“周四圣诞节,又是一个人的狂欢。”
邹子千隔着条走廊咧开嘴,“哟,这是感受到孤独了啊,怎么,元朝后人也过外国节日?”
元朗不想理他,笑骂,“滚滚滚,难不成你不是自己过?!”
“我还真不是。”邹子千道。
“?!!”
嗯?!
元朗瞬间惊了,夏稚年也抬眼看过去。
元朗一脸天塌地陷的惊恐表情。
“老邹,你有对象了?!”
“……啊这个。”邹子千清清嗓子,“那倒没有。”
元朗:“……”
“没有你和谁过去。”
元朗给他翻个白眼,“我就说,我元朗都没对象呢,你上哪找对象去,没对象你不还是自己过。”
“哎,凭什么你没对象我就没对象。”
邹子千摸摸鼻子,“再说,为什么没对象就要自己过,班里聚个餐不行吗?!”
元朗呵笑一声,“你问问有对象的愿不愿意和班里扎堆,到时候谈恋爱的都不来,就剩一堆单身狗,这不更独孤吗?”
邹子千:“……”
元朗见他沉默,回身,猝不及防点名看戏的夏稚年,问他,“后桌,圣诞那天班里要是聚会的话,你去吗?”
邹子千紧紧的跟着看过来,眼含期待,“去吗去吗?!”
夏·无辜躺枪·稚年:“……”
夏稚年杏眼圆润,眨巴眨巴,缓缓摇头,“……不去。”
晏辞要带他出去玩。
“啊,前同桌你好无情~”
邹子千哀嚎一声,元朗一脸爷早就知道的表情,疯狂嘲笑邹子千。
吵吵闹闹的,夏稚年笑一下。
元朗想到什么,突然又转回来,哦豁一声,发现新大陆似的瞪着他和晏辞,唇角瞬间起飞。
“所以……你俩真在一起了。”
夏稚年耳根有点热,瞄一眼身侧男生,杏眼弯起来一点,小幅度点点头,“嗯。”
“啊啊啊啊啊哦豁。”元朗疯癫狂笑,“老子磕着真的了啊哈哈哈哈哈!”
夏稚年:“……”
好家伙,眼瞎受众这么广的嘛。
晏辞坐在一侧,把少年椅子拉的离自己很近,捉着少年白嫩纤细的手指把玩,指腹摩挲,细细擦过角角落落。
问声瞥了少年一眼,唇角稍弯。
晚上,夏稚年刚写完作业,正琢磨着圣诞节的事,下巴突然被抬起。
温热气息洒落,没有半点预兆的碾上唇瓣。
夏稚年:“??!”
“唔……”
搞什么。
夏稚年懵了两秒,嘴唇酥酥麻麻的,牙关被撬开,蛮横呼吸瞬间侵入。
“乖崽。”
晏辞指尖挠挠少年下巴,想到白天对话,声音轻和带笑,“乖崽,我们这算公开了么?”
夏稚年呼吸微急,嘴唇红通通的,有点疼,窝在男生怀里,眼睛湿漉,语调断续。
“算、算吧。”
不过可能在其他人眼里,他俩已经公开很久了。
晏辞指尖蹭蹭少年唇瓣。
公开。
公开……
晏辞笑一下,眼底墨色浓郁,愉悦亲亲少年唇角,“乖崽。”
“唔……”
夏稚年嘴巴疼,不想亲了,哼唧两声,想推开他,结果推不动。
身子椅子被扭了个方向,正对晏辞,下巴忽然被捏住抬高,一个凉凉的东西绕上他脖子,在颈后扣住收紧。
微凉的温度。
“这是什么?”
晏辞站在少年跟前,松开手,愉悦的瞧一眼少年,“去看看,喜欢吗。”
“??”
什么呀,神神秘秘是。
夏稚年摸摸脖子,微硬的一圈,一指宽,冰凉的触感很快被体温浸透。
他跑到镜子前去看。
晶亮的镜面里,少年睡衣宽松,凌乱不整,纤细莹白的脖颈上紧紧束着一圈choker。
漆黑的皮质项链,皙白的肤,殷红的唇。
他像什么邪恶妖魔坠入人间,又永失自由。
夏稚年耳朵一下红了。
晏辞从后面拥住他,亲亲颈侧,颇为满意,“好看吗。”
“晏校草的标记。”他轻笑。
夏稚年像被烫到似的,迅速移开眼,耳垂滚烫,被亲到的颈侧也烫的慌,哆哆嗦嗦伸手要解开。
“不要,我不带,太……太……”
太那什么了。
他说不出口,咬咬唇,红着耳朵伸手去拽,“我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