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8迷情香25(1/2)
“秦青呢?”跨入玄关之后,他习惯性地问。
米菲弯腰鞠躬,接过楚南溟递来的风衣,回复道:“秦先生昨天晚上没回来。”
正准备换鞋的楚南溟动作停顿,然后直起腰。他马上点开智脑,看了看邮箱,然而里面除了几封未读的公函,并没有秦青留下的信息。
那条“夜不归宿必要汇报”的新条款,好像被秦青遗忘了。
楚南溟眸光闪了闪,立刻调出监控。
跟他预想的一样,秦青果然待在云惊寒的病房里。一群士兵进进出出,不断向坐在沙发上的卡福汇报着什么。秦青抱着那只胖猫缩在病床边,死死抓着云惊寒的手。
他脸色发白,神色恐慌,仿佛受了惊吓。在这个时候,他没有寻求卡福的保护,反而更愿意待在云惊寒那个活死人身边。
楚南溟勾了勾唇角,似乎在笑,英俊的脸庞却冷得像一块寒冰。
米菲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立刻垂下头去。
楚教授生气了……
“我出去一趟,两小时后回来。”楚南溟从米菲手里拿回风衣,转身离开。
这句话非常熟悉,以前也发生过。米菲连忙应诺,小跑着追上去,想要目送楚教授离开。
“早餐重新做。秦青身体不舒服,需要滋补,你看看有没有好的食疗方子。”
这句话也很熟悉,惹得米菲苦笑不已,“好的楚教授。”
然而不等她话音落地,楚南溟的专车已经驶远了。他很急切,只因他的伴侣一夜未归。
这段婚姻真的没有任何感情作为基础吗?
米菲看着道路尽头,神色有些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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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也在发愣。
回到中心医院之后,卡福就展开了地毯式的排查。每一个接触过精油的人都被他找了出来,分开审问。就连制造精油的厂家,运送精油的货运公司,摆放精油的仓储公司,也在盘查的范围内。
什么叫做掘地尺?秦青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秦青握紧云惊寒的手,心脏一阵砰砰乱跳。因为他知道,查完了这些人,卡福还会去查楚南溟。甚至于自己也在嫌疑人的名单里。
看着坐在对面,表情非常骇人的卡福,秦青只能在心里苦笑。
如果不用云惊寒当幌子去骗婚楚南溟就好了。上层社会的波云诡谲,哪里是他这个小小的纨绔能沾染的?暗地里的致命漩涡连云惊寒这样的人物都能吞噬,更遑论一只蝼蚁?
秦青越想越懊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不敢开口说自己要走,一是因为卡福肯定不允许,二是因为他想知道这次能不能查出幕后黑手。
如今看来,蓝月军团肯定是帮谁背了黑锅。
秦青非常不安,穿的衣服又很单薄,于是悄悄脱了鞋子,爬上病床,钻进云惊寒的被窝。
仗着卡福没有透视眼,看不见被窝里的情形,他拉过云惊寒的手,五指插入对方指缝。
安心的感觉立刻袭来,男人灼热的体温驱走了内心的寒意。秦青舒服地叹出一口气,悄悄把自己的一条腿也搁在了云惊寒身上。
病房里的那台机器原本一直亮着红光,此时却忽然闪了闪,慢慢变成了淡淡的粉光。
卡福杀气腾腾的黑脸被粉光映照,呼吸微滞,然后就奇迹般地柔和下来。
他感觉浑身不自在,咳了咳,安抚道:“秦先生,麻烦您在医院里多待一阵儿,等我查出凶手再走。”
“秦青除了点头同意,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卡福推开门走出去,脚步有些急促。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再待下去,他就有些多余了。
秦青早已经撑不下去了,等卡福一走就把脑袋埋进云惊寒的颈窝,双手抱住云惊寒的一条胳膊,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粉色的光慢慢变成了橘红的光,温暖怡人,宛若春日。
迷迷糊糊中,秦青挣扎着睁开眼,嘟囔道:“老六,老六,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996从床底下探出一颗脑袋。
“我就是忘记了才问你啊。你帮我想想。”秦青的意识已经游离。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双大手在抚摸他的头发,拍打他的脊背,哄他睡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母亲的子宫,被热乎乎的羊水包裹,除了静谧和温暖,什么烦恼都不会有。
秦青的记忆变得更加模糊。
“你自己都忘了,我怎么记得啊?”996催促道:“别想了,快睡吧!”
秦青含糊应了一声,秒之内就陷入了安眠。
楚南溟赶到病房时,看见的便是四肢都扒拉在云惊寒身上,睡得死沉死沉的妻子。
卡福搓着手,呵呵笑着,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楚教授的老婆睡在了他家军长身边,这个算是抓奸现场吧?
卡福偷偷摸摸去瞄楚南溟的表情,心中有些悚然。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楚南溟是个温文尔雅的学者,性格虽然冷傲,却没有什么危险性。但现在,他的看法改变了。
楚教授的表情着实恐怖!
楚南溟没有叫醒秦青,只是沉默不语地站在病床边。来的路上,他已经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想来,秦青应该通宵没睡,这个时候非常需要充足的休息。
但在理智之外,楚南溟却没有办法控制内心的巨浪翻涌。面容的平静,无法掩盖漆黑眼眸里的阴郁。
这种心情是愤怒,焦躁,亦或恐惧?楚南溟说不上来。他只觉得有一股冰冷的黑色火焰在胸腔里燃烧,刺痛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楚教授,我有话想问您,要不我们出去说吧?”卡福压低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身处烈焰之中的楚南溟这才回过神来,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
这一眼带着彻骨的寒意。
礼貌的笑容僵在卡福脸上,未曾说完的话也被瞬间门遗忘。恍惚中,卡福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
在战火中淬炼了半辈子,卡福却需要鼓起全部勇气才能快速把话说完:“这台机器的插头拔不掉,给病房断电,它还能照常运行。有人利用这台机器来谋杀云军长,您能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楚南溟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卡福咽了咽唾沫,递上一个文件夹,改口道:“您先看看案件调查报告吧,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谈。”话落,他略一颔首,大步离开病房。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门,卡福在楚南溟身上看见了军长的影子。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军长看上去是个正常人,实则是一头凶兽。凶兽一旦被惹怒,会无差别的攻击所有活物。
门轻轻合拢,发出咔哒一声响。
楚南溟手里拿着文件夹,却没有翻看。
他依旧站在病床边,垂眸看着沉睡中的妻子。
昨日还无比苍白的脸,此刻被云惊寒的体温煨着,浮出一层极为艳丽的薄红。茫然与恐惧的表情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宁静和恬淡。
直到此时楚南溟才发现,自己竟从未见过秦青睡着时的模样,也从未被他这么亲昵地拥抱着,安然地睡上一整晚。
但分房睡是早已写在契约里的条款。纵使他现在极度不适,异常焦躁,甚至怒意冲天,又能如何呢?
眼眸里的黑雾越来越浓,蓄积成一团化不开的阴霾。楚南溟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揉了揉妻子睡得微红的眼角。
那台机器忽然熄灭了橘红的光芒,屏幕上显出一片漆黑。
楚南溟回头看了看,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
他知道,那一片漆黑实则也是一种光。黑色的光表明云惊寒的怒气值也在飙涨,正如他一样,已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
“这是我的妻子。”楚南溟低不可闻地说着,指腹缓缓揉过秦青的眼尾,脸颊和嘴唇。
“我可以触碰他,你可以吗?”
在这样的挑衅之下,黑色的光芒慢慢吞噬着病房里的一切光源。墙壁散发的微白光芒,别的机器散发的蓝色的光,以及门缝里透入的走廊外的灯光,都在一点一点变暗。
原本纯白的病房此刻变成了灰黑色的,宛若鬼蜮一般阴森可怖。
气温在不断下降,楚南溟呼出的气流变成了淡淡的白雾。
但测量身体数值的仪器却显示,云惊寒的体温在升高。因为秦青躺在他怀中,所以他需要释放出更多热量,以隔绝外部的冰寒。
楚南溟的指尖轻轻揉开了妻子的薄唇,几粒雪白的牙齿露出来,非常可爱。他低下头,含住了这双娇嫩的唇,舌尖舔过那些光滑可爱的牙齿。
为防吵醒秦青,他没敢持续地吻下去,虽然内心的渴望在不断叫嚣。
“我可以吻他,你可以吗?”楚南溟直起腰,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嘲讽的笑意。
黑色光芒加快了吞噬的速度,周围的一切都在退去色彩,莫名的威压像阴云一般笼罩在病房上空。
躲在床底下的996抖得像筛糠一样,胖乎乎的身体蜷成一团,两只前爪死死抱住脑袋。
救命啊喵!这里有大怪兽出没!一头站在床边,只能看见两条腿,一头根本看不见,好像无处不在。
“难道我被主神扔进了无限恐怖世界?”996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怀疑,浑身的毛都炸了。
楚南溟轻轻地抬起秦青环抱着云惊寒的手臂,又抬起秦青夹着云惊寒身体的双腿,慢慢调整着对方的睡姿,使之躺平。
“等我的妻子睡醒,我会带他离开。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
楚南溟帮秦青埋好被角,呢喃低语。
分明已在暴怒的边缘,内心有一只野兽在嘶吼,他的语气和态度依旧可以很平静。
他知道过去的一个晚上,秦青都经历了什么。身体虚弱,心力交瘁,秦青需要非常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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