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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着急,派人去獒云房中查看,见獒云人不见了,便知燕迟去了何处,趁他不在,避开众人,手中拎着笔墨砚台,去见了陆拾遗。

    这东西在季府常见,却不常出现在季大人手里。季怀真拎着砚台,一脸古怪,不像要舞文弄墨,拎在手里倒像是要去杀人。

    房门一开,刺眼阳光照得那屋中之人抬手挡住脸,待看清来人是季怀真,方冷笑一声。

    二人向来话不投机半句多,季怀真也懒得同他寒暄,直言不讳道:“你可会仿瀛禾的字?”

    陆拾遗静静看着他。

    季怀真嗤笑道:“别同我说你不会,他刚离开上京那几年,你们二人没少通信吧。”

    “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当然是做你未做成之事。”季怀真面色沉下来,前一刻还满眼讥讽嘲弄,下一刻却突然变得诡异,带着些陆拾遗看不懂的向死而生的不甘,可又有些许释然。

    季怀真看着手中的墨块砚台咒骂几句,末了不情不愿地叹口气,苦笑着摇头,尽数塞到陆拾遗手里,冷声道:“我说你写。”

    他对着陆拾遗耳语几句,对方神色猛地变了。

    见他神色犹疑,季怀真又将讥讽重新挂了满脸,将陆拾遗上下一打探,问道:“不会是舍不得吧。”

    “杀敌一百,自损三千。”

    季怀真无所谓地笑了笑:“对付瀛禾这样的人,只损三千,你该谢天谢地才是。我不管代价如何,只要阿全与燕迟平安,能得到他们想要的,别说三千,三万,十万,我都不在乎。”

    他强硬地拉过陆拾遗的手去握那竹笔,平静道:“陆大人,你该谢谢我愿意自损这三千才是,你若能干脆利落地下手,我便不用自损了。我从前爱自作聪明,你更是,你不止自作聪明,你还自作自受。”

    不多时,季怀真拿着几张纸,从房中走出,门一关,方觉出不对劲。

    这是他与燕迟的卧房,陆拾遗凭什么大摇大摆地在这里住着!正要气势汹汹地杀个回马枪,把陆拾遗丢去柴房,茅房。那手方在门扣上,却又停了下来,季怀真意味不明地一笑,收回了手。

    事到如今,他总算知道从前别人冷眼旁观,看他一步步作茧自缚的滋味。

    季怀真回头看了眼刺眼的太阳,想到陆铮的那封信,心想这从前风光无限,人中龙凤的陆大人,以后也没多少好日子过了。

    他与陆拾遗的人生,不知何时已悄悄颠倒对换。他开始得到,而陆拾遗却开始失去。

    季怀真摇头苦笑,冲着燕迟去了。

    几日过后,就在上京人士要淡忘瀛禾与武昭帝同时遇险一事时,一队向着陆府去的夷戎士兵,如平地一声惊雷,将这表面一潭死水,实际暗流涌动的上京城给炸响。

    陆铮陆大人被带走时,神情平静,似料到早有一劫,倒是他的夫人受惊,在一旁大喊大叫,歇斯底里,陆铮紧紧握住夫人的手以作安抚,问瀛禾的亲兵:“我夫人患病已久,经不起审问,老夫愿自愿前往,可否将我夫人留下。”

    那士兵面无表情,互相耳语几句,冷峻摇头,不顾陆夫人挣扎,硬是把她也给带走了。

    周围人群议论纷纷,齐人官员闻讯赶来。不知是谁先提到陆铮与此事的关系,只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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