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山中虺神3.3(含加更)(1/2)
蛇尾一抖,她也很想抖。
好怕蛇突然发狂,咬她一口或狠狠缠住她的脖子。
她尽量快速地用蛇尾在圣纹上擦拭。
蛇尾上的白色树汁被染成金色,她就用水洗洗,然后再沾上树汁继续擦拭。
蛇尾颤动得越来越厉害,甚至有点发烫。身后的呼吸声也变得有点沉重。
圣纹颜料对蛇有毒?
冉绮胡思乱想着,扯了扯蛇尾,开始擦拭胯骨及以下。她不敢用力,怕弄疼自己,但是又想快速地洗完。
蛇尾越来越热。
冉绮真的怀疑这颜料会毒死蛇,不停地祈祷这蛇不会在死前咬她一口。
她心想:难怪需要专人用蛇清洗,肯定是那些人会控蛇。
终于将腿.根处的圣纹擦拭干净,其他地方冉绮也不管疼不疼了,飞快地擦完。背后擦不到,她不得不把蛇尾递还给大祭司,请大祭司帮忙。
大祭司接过蛇尾,沾上树汁,在她后背慢条斯理地擦拭。
蛇尾热得厉害,蛇鳞好像也有些张开,翻起的鳞片刮得她背疼。
冉绮没忍住低低痛呼一声,很奇怪没有感受到大祭司的手。
好像是那蛇在自己用尾巴给她洗圣纹。
冉绮:这就是大祭司吗?
可以完全操控蛇自己动。
蛇尾又在她背上顺着蹭了蹭,抚平鳞片,继续擦拭。
擦个背比她擦全身的时间都长,过了好久,这条蛇才擦完。
冉绮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放松地享受温泉。
大祭司是个很不错的人,擦完就走了,也没有催促她离开他的温泉。
冉绮在泉池里泡得昏昏欲睡,舒缓身上疲惫后才起身离开。
到温泉外时,其他玩家都已经洗完,就等她集合了。
人齐,阿松带众人往圣场去。
孔钰问冉绮:“你怎么洗了那么久?”
冉绮总不能说自己洗过之后还享受了一把温泉,严肃地道:“我的圣纹比较难洗。”
孔钰:哦。
玩家们都信了。
圣场与弹幕猜测的不同,并非巨鼎所在的广场。而是在村内,需要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
冉绮在林中行走,顿觉熟悉。
弹幕:【这不是梦里通往高草丛的林子吗?】
是的,就是那林子!
冉绮四处张望,对比这树林与百年前的不同之处,发现如今的树林好像更茂密了,仿佛土地变得更肥沃。
跟阿松走一小时才出林子。
林外本该是高草丛的地方,成了被树林包成圆形的巨大广场。
阶梯型广场上坐满了一圈一圈的村民。
广场正中央的圆形平地里摆了十二个席位。
已经有六个席位坐了六名说说笑笑的学生,和玩家一样也是三男三女。
在月亮所在的方向,有一个高高的祭坛。
祭坛上也摆了席位,目前无人。
阿松径直领玩家们在广场中央落座。
冉绮顿时有了一种在被四面八方的村民观赏的感觉。
不过也许是因为她穿的是金纹黑裙,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只有敬畏好奇,并不冒犯。
但孔钰等人感受到的目光,就有些令人不适了。仿佛他们成了被人挑选的货物。
阿松带他们落座后,就去了阶梯上的座位。
冉绮看去,发现阿松身旁竟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不过皮肤更白。
玩家们正襟危坐。
对面
的六名学生十分放松,还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冉绮微笑回应,从他们口中得知,和阿松模样一样的人的叫阿柏,是阿松的孪生弟弟,也是他们的同学。
阿柏家在村中算是富裕,他们家的妈妈在家里十分有地位。
他们一家人住在一栋五层的土楼里,因为房子很大,他们这些同学也暂居阿柏家。
阿松叮嘱过玩家不要和这些学生说话,玩家们便只听不说。
突然,一名带眼镜的圆脸男学生很热情地对冉绮道:“我们是来研究虺神教,打算回去写论文的。你是村里的人吧,之后可以带带我吗?”
学生们起哄大笑,“韦航,你干什么呢。咱们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谈对象的。”
玩家们看他们说说笑笑,心里都奇怪:
阿松不是说他们以后要成为村民吗?可为什么他们说还要回去写论文?
思量过后,惠美对这群学生道:“我们不是村民,是来村中朝圣的,对村里的事不清楚。你们对虺神教有研究?那可不可以和我说说你们对虺神教的想法?”
韦航调笑地道:“这是要考验我们对虺神教了解多少吗?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有惠美去冒险搭话,冉绮便选择偷懒。
她靠在孔钰身上,目光总在周围的村民们身上游移。
留意到冉绮的目光,阿松对冉绮笑了笑,而后侧头和阿柏说了什么。
阿柏也看向了冉绮。
冉绮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被讨论的感觉,扁了扁嘴。
惠美已经和学生们聊得热火朝天。
“虺神教,起源于一百二十年前左右。听闻是一个村民不小心向一片草丛扔下一头猪后,草丛给了他很好的回报,由此他们发现了草丛里存在着的虺神。”
“没有人见过虺神真正的样子。但是从那以后,只要他们定期向虺神献出祭品,他们就能免去灾祸,献祭到被虺神喜欢的祭品,就能心想事成,长生不老都不在话下。”
冉绮一听,顿时瞪大眼睛看向韦航:虺神喜欢的,那不就是我吗!
弹幕:
【嘶,原本以为绮宝是玩家中最安全的,结果是玩家中最危险的?】
【为绮宝祈福ing】
冉绮:为我自己祈福ing
当然,她知道祈福用处不大,提高警惕才是最有效的。
惠美很快和学生们打成一片,谈笑风生。
聊着聊着,有个长相艳丽的女学生嬉笑着道:“听说他们的大祭司,就是一名长生不老的人。”
“还听说……”
她话未说完,四周响起音调古怪的鼓奏与笛音。
玩家与学生们四处张望,就见六男六女十二名老人,分别从黑暗中走出,在祭坛下的席位入座。
紧接着,一道身穿金纹黑袍,头戴鹿角蛇首面具的高大身影走上了祭坛。
面具像蛇的头骨戴在他头上,遮住了他上半张脸,只露出高挺的鼻,线条分明的下颌,和一双微薄的唇。
他肤色冷白,衬得唇色艳丽。乌黑长发被压在面具下,耳上还挂着金纹耳饰。
女学生兴奋道:“那就是大祭司!听说他有一百多岁了,可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大祭司走到祭坛中央,身后的弯月逐渐染上血色,如同一把弯刀,为他笼上血色月华,显得他分外诡艳。
村民敬畏地面向大祭司下跪,双手交叉在胸前,身体前倾着低头。
诡异的鼓笛在夜空中回荡。
大祭司落座。
他下首的巫师们陆续站起来,声音高亢地用玩家们听不懂的语言说话说起祭词。
冉绮盯着大祭
司,脸渐渐热了。
大祭司怎么是男的?
她朦胧间看见他是长发,且这村里都是安排女性对应女性,她也默认大祭司是女的了。
结果,他是男的?
弹幕虽然没看见冉绮和大祭司在一起的画面,但也知道,大祭司给她全身画了圣纹,还帮她洗去了圣纹。
弹幕:
【绮宝不慌,只要他长得好看,就是你白嫖他的服务,你赚了!】
【没错!全世界有几个人能让大祭司给她服务的,只有你啊我的宝!】
【你看别人还跪拜大祭司呢,但是你不仅不用跪拜,大祭司还得为你弯腰,给你洗澡搓背……】
冉绮在一声声你赚了中逐渐迷失自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赚了。
可是突然又有条弹幕道:【万一他不好看呢?】
冉绮的心悬起来,很快弹幕又给了她安慰:
【根据我谈了二十八个男朋友的经验,大祭司绝对好看,而且身材很好。这种长袍穿到别人身上绝对没有他穿得这么帅气有气势】
【根据我谈了三十二个男朋友的经验,大祭司不仅身材好又好看,那方面也绝对很强,看他的鼻子】
【你们都好猛啊,只有我母单吗?但是我突然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你们又要重创因为涉黄而被禁言的盛况了吗!我先来,让!我!康!康!】
……
什么涉黄而被禁言的盛况?
冉绮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上个副本她谈了男朋友之后的事吧。
她有点害羞,又有点激动。
她和她的初恋男友玩得那么开的吗!
好可惜啊,她竟然全都不记得。
弹幕也都好厉害啊,男朋友谈得好多,她也想……不是!收!别想了!
冉绮故作严肃地板起脸,但嘴角忍不住翘着,心情很欢快,一点都不害羞不紧张了。
甚至想看看大祭司究竟长什么样。
她多看了大祭司两眼。
离得太远,没有看到大祭司在她目光屡次定在自己身上时,喉结滚动了一下。
祭词说完,到了吃饭时间。
彩布黑衣的年轻男女们陆续端上菜品与酒水。
这些圣村的年轻男女长得都很有特色,不丑,而且都很好看,可就是很难用语言形容,总之一看就能看出他们是圣村的人。
他们笑盈盈地将酒菜端到玩家与学生们面前,还有意无意地给他们抛媚眼。
学生们很不好意思。
玩家们大多无动于衷。
只有方洋,在屡次被抛媚眼后,摸了一下端酒上来的一名圣村女孩的手。
那女孩看着二十岁左右,竟顺势就在方洋身边坐下,倒了一杯乌紫的酒递到方洋嘴边,眉目含情地注视着他。
冉绮:哇,今天这是酒.池肉.林局吗?
弹幕:【哇,所以可以叫陪的吗?绮宝能不能选择让大祭司陪?】
冉绮:哇,那就不必了吧。
她正兴致勃勃地偷看方洋与女孩的小动作,一名侍者上菜时,故意碰了下冉绮的手。
冉绮立刻缩手。
但这名年轻男子已经端起了酒杯,将酒杯递到她嘴边,打算含笑在她身边坐下。
冉绮看了眼他的脸,算清秀俊朗,她不怎么排斥。
可是这里的东西她不敢喝也不敢吃。
她已经打算这几天自己去挖野菜回去吃了。
她躲开酒杯道:“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年轻男子还打算说什么,突然感受到如芒在背的目光。
男子回头,循着视线
看向血月前的大祭司。
那被遮掩在头骨下的眼眸仿佛狠狠扼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喘不上气。
男子懊恼又恐惧地放下酒杯,逃命似的跑开。
冉绮不明所以,再看方洋和那年轻女子,方洋的手竟然——!
而那女子也不反抗,热情地依偎在方洋怀里。
玩家们看到这一幕,大多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学生们从开场就开始闷头吃东西,吃到现在,有点醉了似的,对于圣村村民的投怀送抱,竟不像先前那样坚定拒绝。
冉绮看了眼面前乌紫色的酒,怀疑这和下午的苹果叶水是类似的东西。
她问孔钰喝了没有。
孔钰经过下午的事,现在没人逼她,她已经不敢喝了。
玩家们俱是如此,只有方洋在投怀送抱中迷失,一杯又一杯地喝下乌紫的酒。
再看周边坐着的村民们,他们都不吃东西,毫不避讳地观赏着方洋带来的表演。
还好,他们到底没有让方洋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生命的繁衍,让那女侍者带方洋离开了。
学生们也都晕晕乎乎的,被侍者们掺走。
不怎么吃东西的冉绮等人都还保持着清醒。
阿松走过来问他们怎么不吃。
冉绮说不饿。
实际上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阿松没有强迫他们吃,打起灯笼要带他们回土楼去。
村民已经都走了,大祭司和巫师们亦是不知何时已然离开。
冉绮跟着阿松走在漆黑树林中,四处观察有没有可以吃的野菜。
她对野菜了解不多,是李婶和王姨以前给她烧过野菜,她才认识一点。
走到半路,她看到林子里有野菜,打算等晚上没人来挖菜吃。
这个打算让她倍感伤心。
她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呜呜。
玩家们看她表情生动,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着脸,都以为她和方洋一样喝醉了,默默远离她。
阿松也这么以为,不过他反而靠近她,含笑跟在她身侧。
送她进入土楼后,阿松看着她说晚安,好像只是在对她一个人说。
烛火昏暗,大堂的虺神像显得更加诡异。
阿松站在神像旁,神像扭曲的影子与他的影子重叠,显得他分外可怖。
冉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扯嘴笑笑,看他离开,其他玩家们也都回了房,她便探头探脑地跑出土楼挖野菜去了。
她这小身子骨可经不起饿。
她就着月光摸到长野菜的地方。
这种野菜叶子长长的,呈绿紫色。
她拉扯野菜,想要把菜拔·出来,却怎么也拔不出。
她只得捡了根木棍去挖。
可这野菜的根很深,菜根不断往土里延伸,且根上有越来越多的黑须状丝线缠绕着。
冉绮直觉古怪,一手握导游手册,一手继续往下挖。
突然,她感觉自己手中的木棍插进了一个肉黏黏的东西里。
有隐约的哭声,从木棍下方传来。
她拔出木棍,看见木棍沾上了一圈暗红液体,其中还带有点滴粘稠的灰白。
野菜周围的土开始震,哭声越来越大,是尖细的、如同婴儿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
弹幕害怕地狂刷弹幕护体。
冉绮也害怕,但是怕有什么用呢?
她忍着恐惧,用木棍挖土,试图帮助这个东西出来。让对方知道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人间处处是关怀。
这操作好像把这东西都整不会了。
呆呆地愣了一会儿,随后更
加猛烈地冲击土壤。
终于,在冉绮的不懈帮助和他自己的努力下,一只小婴儿的手从土里伸了出来。
美颜下,小婴儿的手白白嫩嫩。小手手抓着空气,一动一动的。
冉绮没忍住地感慨:“好可爱!”
她开始更加卖力地帮助这个婴儿出来,只是接下来看到的身躯,却没那么可爱了。
这是一个畸形儿。
刚出生不久,身体胖乎乎的,伸出的手臂是正常的,但是另一只手臂却短得像手指,两条腿也是长短不一。
他浑身乌紫,眼球是浑浊的乌黑色。
许是埋他的人太粗鲁,他身上还有几块淤血,脆弱的脊骨也像被折断了般,小小的身躯呈现出异常的弯折。
菜长在了他头上,与他离奇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仿佛他的头颅里的物质就是菜的养料。
婴尸张开嘴,嘴里是虫齿一样崎岖的牙。
他抓住冉绮的手,一边哭,一边试图把她的手往自己嘴里塞。
冉绮用力抽回手,小心翼翼地抱起婴尸,脱下挡夜风的外套铺在地上,然后把他放在上面,哄他道:“饿了吗,不急啊,乖乖,姐姐挖野菜给你吃。不可以吃姐姐,知道吗。”
婴尸挥舞着畸形的手脚,发出“啊啊”的声音。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反正冉绮去挖别的菜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片菜下全是婴尸。
甚至不是菜的野草下,也埋着胎儿。
这些婴尸和胎儿无一例外全是畸形。
十几个畸胎畸婴被她整齐地放在地上,即便有美颜为他们美化外貌,画面带来的冲击也让人心颤。
冉绮环顾四周,不敢想象,这些茂密的树木,灌木丛底下埋的又是什么呢?
婴尸们的哭声在夜色中此起彼伏。
冉绮想哄他们,可好像他们都太饿了。
无奈,冉绮想起离开圣场前,那里的酒菜还没被收走。
她哄着这些婴尸乖一点,跑去圣场,用桌布拖着酒菜带回来,喂给他们。
婴尸吃的东西不多,吃下去后,便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
冉绮对着睡着的他们琢磨了一会儿,帮小婴尸们整理头发,把土抖落,把他们头上的菜收集起来。
用外套裹着婴尸和菜,一个一个带回自己房间。
弹幕:【绮宝这是打算养起来?】
【关着美颜看直播的我表示,好刺激!】
【也就是绮宝能这么干,换个没有滤镜的人来,和这些……睡在一个房间里,一睁眼看到他们,得吓死】
【雇佣童工,偷挖野菜,偷人孩子,举报了(不是)】
冉绮:我这是给他们一个家,让他们有自力更生的机会,能力不再被埋没,怎么能是雇佣童工呢!
马园园被这里的某种东西压制,不能帮她守夜,这村子怪怪的,她睡不安稳,让这些小婴儿帮她守夜不是很好吗!
冉绮运送婴尸运送得很起劲。
后半夜,十五个小婴尸被她整齐地放在房门口和窗边。
她安心地睡在床上,唯一烦恼的是肚子还饿着呢。
她摸摸肚子,心想明天找户人家蹭饭好了。
他们吃什么她就吃什么,这样才比较安全。
这般想着,她还叮嘱几个小婴尸:“小宝贝们,给姐姐好好看门,明天姐姐给你们吃好吃的。”
小婴尸们闭着眼睛,如同一个个畸形玩具。
冉绮安然入睡。
她睡着以后,有几道人影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出现在了房门口。
带头的是阿松。
阿松轻易就打开了她紧锁的房门。
推开房门,正要招呼跟在身后的人进屋。
刚迈出一步,脚下便一痛。
阿松低头,看到自己的脚竟然被一只婴尸咬住。
几道人影低头,就见地上整齐排放的十具婴尸被吵醒,张开了长满虫齿的嘴,像凶狠的狗一样冲他们扑来。
*
冉绮又做梦了。
梦里她长成了十五岁的模样。
又是五年过去了。
她走在路上,提着空篮子,前面走着一个长发的小少年。
冉绮偏头看他,是个小美人,还很眼熟。
他很快察觉到冉绮的视线,回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冉绮认出他了,对他笑起来打招呼:“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李钦苍开心地跑过来抱住她,好像久别重逢,还像小时候那样,用自己的脸蹭蹭她的脸。
冉绮摸摸他柔顺的长发,不解道:“你怎么留长发了?”
李钦苍委屈地靠在她肩头:“没人给我剪头发。”
冉绮:“那你自己剪嘛。”
李钦苍:“要你帮我剪。”
他对她眨巴眼睛,好像在撒娇。
漂亮的人撒娇,还真是让人难以抵抗。
冉绮答应回去以后给他剪头发,和李钦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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