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七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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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梦呢?”周泽期撩起眼皮, 说了这么三个字。

    “这都是,可以商量的啊。”奚水表情很认真。

    周泽期看着他,“怎么商量?只准碰一下?我能把你亲死?”

    “说不定嘛。”

    “......”

    奚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眼睛忽然亮起来, “你家住哪里?寒假我们可以出来一起玩。”

    “东阳湖。”

    “我知道这个别墅区,离我家好像挺远。”

    “我可以来找你。”周泽期说。

    奚水一口答应,“好。”

    -

    期末考将至,奚水每天除了高强度的专业课,还有数不清的试卷要做, 学校里做不完, 就带回家去做, 周泽期还是有时间送他到楼下, 然后在自个儿又打车回家。

    期末考前一天, 周泽期在舞蹈班他们教学楼底下没等到人, 楼道里从一开始的人挤人到后来只时不时出现零星几个, 照明灯在冬日里显出一种寂寥的惨白。

    周泽期看了眼时间,又走出去往楼上看了几眼,教室里的灯差不多都已经熄灭。

    奚水人呢?

    他正准备上楼去看看, 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转身去看, 是林小金。

    林小金跑得气喘吁吁,还背着书包,“奚水让我来跟你说一声,他手机没电了,你先回家, 他等会自己打车回家, 他有现金。”

    “他人呢?”

    “在练功房和自己较劲。”

    三中的综合楼到晚上十二点才会关闭, 保安会挨着每层巡逻。

    此刻,有些教室还有人在训练,游泳池还有人在游泳,三中很提倡学生全面发展,尽可能地挖掘学生特长,现在某个热门电视台的主持人,就是当年她在三中的班主任各种鼓励她去特长班学播音主持,那女生家里条件很差,班主任甚至自掏腰包出了她去校考的路费伙食费,愣是把人送去了国内最好的传媒大学。

    林小金一脸焦急地看着手机,“你和他好好说说,我现在得回家了,我爸妈在家打架。”

    “......”

    “好。”

    练功房和网球馆相邻,周泽期熟门熟路找到奚水所在的练功房。

    练功房那扇巨大的镜子显出奚水修长有力的身形,头顶排列整齐的三排白炽灯将室内照耀得恍若白日,靠走廊的窗户被深红色帷幔半遮掩,越发显得奚水脸色白得触目惊心。

    周泽期不懂芭蕾,他只看见奚水助跑起跳,落地不稳,有时候会歪倒,有时候会往前冲几步才站稳,周泽期在走廊外站了五分钟,奚水不厌其烦地将这个动作重复了二十遍。

    怎么能倔成这样?

    周泽期推开后门,咔哒一声响,奚水停下动作,看见周泽期,汗水淋漓的脸上浮现出惊讶,“你怎么来了?我不是......”

    舒缓的舞曲还在继续,周泽期环视一周,走过去直接把音响摁了,拉着奚水往外走,“不练了。”

    奚水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被拉到门口,他才回过神,眼疾手快抓住门把手,“我不走!”

    周泽期定住脚步,眸子乌沉沉的,从奚水布满汗水的脸上慢慢移到奚水被汗水打湿,变得半透明,贴在胸口的白色练功服,他开口缓慢说道:“已经下课了,你该回家了。”

    奚水:“但是我助跑太长,落地太重,重心也不稳,你让我再试试。”

    “你需要休息......”

    “你让我再试试!”奚水大声朝周泽期喊。

    奚水吼周泽期。

    练功房空旷无比,声音撞在镜面上又反弹回来,回音在室内荡漾,也在周泽期耳边不断回响。

    奚水目光对着周泽期,不闪不避,满眼的执拗倔强。

    周泽期慢慢松开了奚水的手,奚水其实冲周泽期喊完就后悔了,所以在看见周泽期朝他伸手的时候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他以为周泽期要打他。

    结果他被捏住了脸,周泽期捏着他的脸晃了晃,“吼什么?你和老子吼什么?不会好好说话?嗯?”

    奚水那块脸都被捏红了。

    周泽期收回手,“那你练,我等你。”

    靠着墙,有几条长的休息椅,周泽期走过去,大刀阔斧地一瘫,是打算和奚水一起在这儿耗的架势。

    奚水也不露怯,搓了搓脸,轻轻关上门,重新打开音响,继续站在镜子前边和始终跳不好的动作磨。

    周泽期抱着手臂,靠在墙上,视线跟随着奚水移动。

    练功服面料柔软贴身,舞蹈生并不纤细柔弱,但奚水偏瘦,也没有鼓鼓囊囊的肌肉群,有些许秀气,可力道十足,将双臂于胸前展开时,后背的肌肉会慢慢展开,微微突出的骨骼极其漂亮。

    奚水双腿笔直,被黑色的布料紧紧包裹,身体的每一条曲线都被清晰地描绘在周泽期的眼里。

    应该是脸皮薄,奚水每每在跳舞前会穿上护身,那块儿盖得严严实实。

    周泽期盯着那地儿看了会儿,啧了声,意味不明。

    奚水又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他和一个动作较起真来,但年轻舞者缺乏经验训练,当天状态也会影响到发挥。

    综合楼快关闭时,奚水只觉得将将还行,达不到最好的标准,但周泽期已经盯着他看了一个多小时了,存在感强得不容忽视。

    在这样灼热的注视下,奚水只得停下,反正,也差不多了。

    他喘着粗气,累极了,走到周泽期面前,“我去换衣服,我们走吧。”

    “好了?”周泽期坐着没动,说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好了。”

    奚水话音刚落,眼前突然变为一片漆黑——十二点了。

    他语气变得慌乱,伸手去拉拽周泽期,“你不走吗?再不走等会就走不了了。”

    周泽期要是不肯动弹,奚水是肯定拽不动他的。

    比如此时此刻,周泽期甚至反手扣住奚水的手腕,“你吼我的事儿,还没完。”

    奚水知道这是要算账了,他战战兢兢,“对不起?”

    周泽期又啧,“谁要听这个?”

    奚水再试探性地说:“我爱你?”

    “......”

    “嗯......”周泽期的轮廓在漆黑的环境里显得非常模糊不清,可奚水看见他弯起嘴角,分明很开心,但周泽期却说,“我也爱你,但我想说别的,奚水,你让我先回家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奚水没想到居然是这个问题,他松了口气,这就好回答多了。

    “我怕你等我太久。”

    一个很善解人意的举措。

    周泽期垂下眼,拇指摩挲着奚水手腕内侧,麻麻痒痒,“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儿,你在哭。”

    奚水微怔,“我在哭什么?”

    ?

    “问我?”周泽期抬眼,语气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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