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2/2)
日轮真一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可行，不需要一次次登录，最好也不要他本体到达那个城市才能切换马甲。把自己的意识分割成几块，每份都有自己的思维。
他有这想法还是和昔日的网友学的，按她的说法，虽然可能衍生出意外，但很省事。
省事，正是日轮真一现在需要的。
“不管怎么说，可以先试试。”正好之前收获了一批积分，都用来开启马甲的话，大概可以开几个呢？
坐在回东京的列车上，日轮真一把墨镜戴了上去，然后闭眼打开了系统面板。
……
东京。
“城市意识？”男人嘲讽地笑着，“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不过是被一些自诩英雄的家伙盯上了而已。”
抽着烟，他狠狠咳嗽了一会。看着眼前呆头呆脑的下属，他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右脚狠狠地踢了过去。男人一向凶狠，在对待目标更是不留情，见识过他杀人样子的下属不敢抱怨，揉了揉被踢到的部位，往后面站了一点。
凶神恶煞的男人已经给组织工作快二十年了，他知道怎么让底下人怕他，这对他有好处。但是在另一个地方，他也可以很和善，他有另一份餐厅的工作，在那里他会是随和的老板，经常愿意给路过的流浪汉送上一份免费的吃食，总是愿意给附近的邻居分享自己做菜的秘诀。
他想哪一天他从组织退休后，他会愿意成为那个餐厅老板，也许他还会收养一个女儿，就像他今天的目标一样。
他今天的目标是就是一个小女孩，作为这个城市政府高层的女儿。自从出现了自称东京的敌人，他们组织的行动就总是受挫，上层绝对暂时撤离这个城市的力量。不过在此之前，为了示威，也为了报复，他们组织了这样一场行动。他只是负责其中的一部分，还有其他同事在这个城市的各个地方打算下手。
天真的小姑娘还不知道自己被什么盯上了，正看着游乐园里的玩偶目不转睛，然后转过头去亲密地和母亲交谈着什么。
只可惜这样温馨的场面就要解释了，他们一共有五人装成游客伪装在附近。目标是杀死这个小姑娘，然后把尸体寄给他父亲，不过既然是威慑，动静越大越好。
人潮涌动的游乐园，发生枪战的话，踩踏事故带来的伤害说不定比他们射杀的人还要多。说不定，他还能在他的同伙之中拔得头筹呢。
男人做出了指示，但是意料之外的，部下们全部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他想拉过跟在他后面的下属，问问他们为什么不听指挥。抓住对方衣领的手却猝不及防碰了一手湿粘。
冷汗在一瞬间流了下来，在一些同事被抓走之后，他其实也有调查最近出现的【东京】，总是抱有侥幸的，他比那些同事要小心的多。听说那些人都被拉入影子里，从此消失不见了。
有好几次他都在这样的噩梦中被惊醒，但没有哪一次比得上这次惊悚。男人突然发现发现，热闹的游乐园突然暗下来了，游客也都停下玩乐直勾勾地看着他。
“真麻烦，这些事我原本是交给人类了。”贴着他的耳朵，清脆的少年音响起。
作为杀手的灵活让他迅速开枪对准身后，然后子弹一颗一颗射出，男孩却好像镜花水月般没有实体，子弹透射过去了。
男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看困兽做最后的挣扎。
他的子弹一颗都没有发挥作用，围绕着他的人丝毫不受影响，然后他们走近，慢慢地把男人围了起来。
【东京】把罪犯拖进了影子里，然后那些都消失了。没有线索，更没有尸体，连鲜血都没有留下过。连条子有时候都会采取一些措施逼使他们认罪，所谓【东京】仅仅是把他们关押起来吗？男人当时还嗤笑过这种“仁慈”的行为。在这个消失可以叫做神隐的国家，这种惩罚太过可笑了。
但现在男人知道一点都不好笑了，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了上来，前一刻还在欢笑玩耍的人，宛若行尸走肉，那些游客、商人、员工、甚至还有他打算杀死的小姑娘，他们全部都围了过来。
男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那个小姑娘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微微张开了嘴唇。
东京高高在上旁观这一切：“好了，可以开动了。”
于是第一口咬了下去，血液溅了一片，在男人的嘶吼中，血肉尸骸都化为影妖的饵食。而这一幕，东京的各个角落同时发生着。
东京、横滨、并盛、米花町……在第一个东京出现后，各个城市的意志相继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