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枯枯第90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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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穆吞了一口口水。

    商辞昼阴森道:“孤把他大卸八块, 乱葬场喂野狗了。”

    容穆抬起眼睛,眼神中带着一点几不可查的委屈:“陛下又吓唬我。”

    “孤就爱吓唬你。”商辞昼冷着脸, “转过去, 孤给你上药。”

    这怎么行!摸一下都要他的命……这白莲花的本体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这么敏感啊救命!

    容穆朝皇帝伸手:“臣自己来——”

    商辞昼看了一眼他:“就你那短胳膊?”

    容穆:“胳膊不短!我能够着!”

    皇帝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容穆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自称,还是真就爱作弄这样叽叽喳喳的小玩意,他一手就将容穆按住:“你配合一点, 我们还能快一点, 不然明天早上, 孤一夜十次都能被他们编排出来。”

    容穆哑了火, 知道拗不过这暴君半晌才声音微哑道:“那你……快些搞。”

    商辞昼挑眉,看着少年满脸忍耐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样, 心中久违的涌上了一股子好笑。

    笨里笨气出现在他寝殿好笑,早上眼巴巴的等着喝露水也好笑, 和他闹小脾气还会反过来找他哄他更是有意思。

    容穆惯会踩着他的底线,但除了第一次见面,商辞昼之后没有一次对这个小刺客再起杀心。

    甚至渐渐的还有将他长久养活下去的意思。

    皇宫不缺那点甘露, 但缺能被他养活的东西, 和让他心情愉悦的人。

    商辞昼收回神思,眼眸深沉的钉在少年光裸的脊背上, 被桌角垫的乌青不小一片, 周围有些发红。

    果真是皮脆肉嫩, 只是小小撞一下就变成了这样。

    商辞昼挖了一指药膏,莫名的呼吸顿了顿, 然后缓缓朝伤处抹去。

    手底下的身体轻微瑟缩了一瞬, 商辞昼瞧见容穆不自觉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双眼紧闭一副隐忍模样。

    他万年不动的漠然突兀的晃了一下, 眉头微拧,手底下的动作不动声色的放轻了。

    寝殿内安静无比,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容穆咬牙问:“陛下弄完了没?”

    过了会,商辞昼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收回手:“好了。”

    晶莹剔透的药膏在灯火下发着细微的光,容穆连忙哆嗦着拉起衣服,只是下一刻,安静的只有两人呼吸声的寝殿中就响起了一阵细微的水声。

    商辞昼眼神瞬间凌厉,几乎是立即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容穆:“……”碧绛雪你给我争口气!矜持一点!

    房间中并没有第三人的气息,商辞昼眼神看向开了半扇的窗户,一阵夜风吹过,带着殿内的碧绛雪哗啦啦的响了一下,水波轻浮发出淅沥响声。

    “孤还以为又要来客人了,”商辞昼看着容穆笑了一瞬,“还想着若是孤一不小心把人杀了,吓到你怎么办,原来只是碧绛雪被风吹着响了响,这花确实有点意思,孤近日头痛症状舒缓了不少,难怪侍君也如此喜爱。”

    容穆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再抬眸时,已经将那股灵魂都在战栗的感觉压了下去,他额角冷汗隐匿,轻声暗示道:“知道臣喜欢,陛下就要对碧绛雪温柔一点,没了这花,臣恐怕伤心的要即刻死去了。”

    商辞昼神色好似看不出任何猜疑,只轻轻一笑道:“佛莲珍贵,就算侍君不嘱咐,孤也得好好看护好了。”

    容穆缓缓吐出一口气。

    ……暴君敏锐至极,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

    天子一年到头都把太医院当摆设,深夜急诏,究竟是紫垣殿哪位贵人需要医治,众人心知肚明。

    几天时间过去,大商皇宫的谣言已经从一夜八次变成容侍君不堪陛下折腾,就要被陛下厌弃了。

    容穆坐在木长廊上,脖子上的红痕已经消了下去,一双微翘眼眸专注欣赏着自己的大花缸,心中还对那晚碧绛雪突然发动存有余悸。

    本体碧绛雪,似乎比他更要亲近商辞昼啊。

    容穆听着明春说的话,眉梢动了动:“……被厌弃了?”

    谁说的?那暴君最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对他比以前好多了,晚上睡觉也捂的没那么严实了。

    明春着急道:“公子快想想办法,陛下若是真的不喜欢公子了怎么办?”

    容穆无所谓道:“放一百个心,陛下现在正是需要我的时候。”

    这段时间,不仅后宫,前朝也隐约传来了一些风声,商辞昼每日在御案前处理的关于他的折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些全都是在上书要皇帝清醒一点,不要违逆阴阳之道,早早将他这个男妖精逐出宫去再纳良家女子的折子

    容穆见皇帝脸色难看了好几天,最开始还以为商辞昼在为上书这件事生气,后来打问了郎喜才知道,这人气的不是这些折子,而是这些折子背后的事儿。

    长翎卫多年来为皇帝所用,世家子弟中谁家没有两个妹妹,这些人在御前服侍的时候一多,难免就被郎喜打听到了最真实的消息。

    原来有部分官员上书或多或少都有自家女儿的催促在,恐怕这些老父亲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家千金终于顿悟,要准备准备嫁给皇帝呢!

    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这些贵女圈子私底下都在打听一件事,陛下若真的弃了容侍君,那这位花容月貌的容郎君出了宫,可否能与自己续上一段好姻缘。

    容穆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我倒是没想到用力过猛,给陛下又造了些新的困扰。”

    从未设想过的对付情敌的方式出现了。

    明春一脸懵懂,只会嘴甜的说容穆好话。

    “只要公子和陛下好好的,咱们底下这些人也跟着高兴。”

    容穆点头道:“只要我在这里一天,就有我在前面扛着,放心吧。”

    明春却惊了一瞬:“公子打算要走?”

    容穆只默默笑了笑,没有回复明春。

    他如今身份不明,地位也微妙,还有一个碧绛雪的马甲披的他是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发现付之一炬了。

    除此之外,那些朝臣见了他估计也恨不得将他立刻处置……他最大的依仗只有皇帝,这也是商辞昼的拿捏厉害之处。

    帝王的宠爱错的永远都不是帝王,只会是魅惑皇帝的那个人。

    按照这暴君最开始的脾性,恐怕他这会儿真会被吞吃的渣都不剩,只待被利用完直接卷铺盖走人,能留下一条命都是好的。但在皇宫这一段日子,有吃有喝有太阳晒,外界的风言风语非但没有为难到他,反而让皇帝全部挡了回去。

    贵女们为他暗自垂泪,商辞昼为他神情阴沉,这情况就连容穆自己看了,都得喊自己一声“祸害”。

    咸鱼小花的日子太舒坦,皇宫奢华,养的人和花都容光焕发,再这么下去,自闭的碧绛雪迟早要想开了。

    这日到了傍晚时分,商辞昼才从外面回来,紫垣殿作为帝王寝宫,说到底距离前朝很近,容穆往出多走两步,说不定还能够遇见一些当朝大官。

    “陛下还是吃点饭吧?我刚用完一碗燕窝。”容穆笑着道。

    商辞昼停下,看他:“孤觉得容侍君最近的生活貌似很滋润。”

    容穆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臣只是闲来无事去找了西磬宫三位公子打牌,下午就回了紫垣殿用午饭,晚上就专职等陛下回来一起睡觉了,臣一天也忙得厉害。”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憋不住笑意。

    皇帝脸色果然变得冷漠,大步走过来捏住容穆的脸蛋。

    容穆脸颊嘟起,咬字含糊不清:“你又干嘛?”

    商辞昼眯着眼睛道:“上药踹孤,孤忍了,孤整日上朝起得比你早也忍了,这几日成天还要处理与你相关的奏折,孤忙的恨不得一个人分三个用,容侍君倒是在这紫垣殿逍遥自在日渐圆润。”

    容穆眼睛瞪大:“陛下说归说,不要人身攻击啊!臣哪里圆润了,明明苗条的不得了。”

    商辞昼松开手,捏了捏指尖:“孤说是就是——孤突然想起来明日要出宫一趟,为了侍君身体着想,到时候你就跟孤一起,好好出去走动走动。”

    容穆正要一口答应下来,但下一刻脊背就挺直了。

    出……宫?

    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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