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VIP二更)(2/2)
【我哭了……】
【真的,我的眼泪在此刻不值钱。】
【hiro……他真的是hiro吧,我年纪大了看不得这种场景……诸伏高明你的弟弟就在你的身边啊!他一直都在看着你啊!】
【呜呜呜……谢谢你涉人,真的,我一直都想看诸伏兄弟的再会,我笃定了弘树就是景光了!】
【景光,以后也要一直看着你的哥哥啊!总有一天!你们一定能相见的!!】
【不仅仅是哥哥!!同期们也一定会再一次相见的啊!!!】
……
“弘树君……”
就在诸伏景光和诸伏高明分别的那一刻,一个黑头发的小女孩却突然叫住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诸伏景光不解地看向了身后。
“琥珀,居然真的存在呀!”
小女孩望着诸伏景光身边的金毛犬,眼中似乎有了光。
“是因为弘树君一直有说,自己养了一只很可爱的金毛,名字叫做琥珀。”望着诸伏景光一脸不解的表情,旁边掉了颗牙齿的小男孩解释道,
“如果能出去的话,大家都想看看琥珀,没想到真的见到了!”
“那个……我可以摸摸吗?”
“它好乖哦!一点都不怕人!!”
“汪呜!”
……
诸伏景光突然愣住了。
琥珀回来了,这些孩子们也回来了。
可是,原本的羽岛弘树到底去哪里了?
·
【如果给你一个选择,你会和恶魔做交易吗?】
闭上眼睛,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辻本悠真依旧觉得和做梦一样。
那只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已。
一切都来源于A在和黑衣组织达成和解后,得意洋洋地邀请格伦茨酒来参观他的实验室。
“前辈一定想不到我将他手上的机构改成了如此优秀的实验室!如果他看到了!一定会夸赞我的!!”
疯子的脑回路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的。
但是黑衣组织需要他的研究资料,所以停止了对他的追杀。
辻本悠真很不高兴。
A一直以来都称呼自己为A,阿拉斯加是那个人的专属称呼,他只会是那一个人的狗,永远不可能是其他人的。
虽然辻本悠真觉得这家伙的主人可能真的只是随口取了个顺口的名字而已。
只是在参观A的实验室时,其中一个实验体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孩子永远都是人群的领导者,也永远都是孩子们的中心。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的眼中含着光,笑起来的时候……和涉人居然也有点相似。
“不要担心,我们总有一天也会被领养出去的。”
“嗯!我在被送到这里来之前,养了一只很可爱的金毛犬,可惜被上田先生牵走了……哎,应该是送出去了吧。”
“如果我能出去的话,一定会让你们看看琥珀,它真的很可爱哦!”
……
那个人的身上永远都闪烁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和他这种生活在阴暗里的老鼠不同,他天生就应该被万众瞩目的。
这个和辻本涉人有几分相似的孩子让辻本悠真来了点兴趣。
“你叫什么名字?”
辻本悠真走进了些,他看向了那个孩子的眼睛,声音很轻。
“弘树。”
他仰起头,脸上坚定的表情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我的名字叫羽岛弘树。”
……
“你应该知道你已经快要死了,这份交易还要继续吗?”
“嗯,我早就知道了。”
“你是蠢货吗?居然代替其他人去做实验??你就那么想死?”
“可是……沙耶加她还很小,我不能看着她这么送死……”
“……”
“我说,好看的大哥哥,你一定会想办法让其他人还有琥珀一起逃出去吧?”
“谁知道呢。”
“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因为大哥哥是好人嘛!”
……
说到底,都是笨蛋罢了。
居然说他是好人?真是可笑,如果不是为了辻本涉人,他根本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残破不堪的顶层房间里,精美的收藏品和雕工精湛的工艺玻璃都被炸毁,星碎的瓷片散落在地板上,和那些廉价的水泥块混合着,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昂贵和华美。
A在逃离之前显然是想要将辻本悠真一起炸死,可惜他失算了。
辻本悠真没有死,他还是活了下来。
和辻本涉人的CG结束后,两人很快分别,继续去处理自己的后续工作。
相比起涉人,辻本悠真的工作更见不得光。
销毁实验室,将一切能带走的资料上传到资料库里,处理一切黑衣组织来过的痕迹。
这些肮脏的活……也向来是他在干。
他骗了涉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文职人员,手上也不可能没有沾染血渍。
他早就溺亡于这片黑暗的深海之中了。
“咔哒,咔哒。”
清晰的脚步声在空旷破碎的房间里响起,辻本悠真依靠在半碎裂的玻璃窗旁,银发黏着血迹和脏兮兮的灰尘,像是一块被丢在角落里的破旧抹布。
晨曦的光背着他落在了发际上,男人终于懒散地将眼睛睁开了一线,看清了眼前人后,嘴角却没忍住上扬。
“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我都快睡着了。”
“稍微来晚了点。”
黑发蓝眸的青年站在他的面前,望着又将自己搞得一团糟的上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应该是A干的吧……
他总是喜欢把自己弄的破破烂烂,也从来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敏感,孤僻,却又偏执的很,像一只受了重伤的野猫,就算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舔爪子,也不肯让别人摸哪怕一下。
所以说,到底谁才是笨蛋呢?
“看到你哥哥了?”
“嗯……”
“满意了?”
“谢谢你。”
“呵,这些都是要报酬的,别以为会是免费的。”
“我知道。”
诸伏景光半蹲了下来,他轻轻握住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蓝色的眸子倒映着男人疲惫的面孔,
“我们该走了,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