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过来(1/2)
金发青年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试图将这副略显幼稚的模样代入长谷川彻的脸,发现一点都没有违和感。
大概可能是因为褐发Alpha那平时就很不走寻常路的纯然性格,也或者是有初见面时那副被骗钱的漂亮笨蛋模样过于深入人心。
所以当外面传来一声来自长谷川彻的惊呼时,降谷零只是平静地擦去了挂在脸上的水珠,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反而诡异的踏实落了地。
降谷零不知道是该先为自己可能已经在长谷川彻手上牺牲的制服衬衫哀悼,还是叹息之后不太好和鬼塚教官交差。
总之,他得出去看看情况。
这时候的降谷零已经顾不上裸着上半身的害羞,毕竟高温熨斗还是很危险的。衣服坏了是小事,万一那笨蛋再操作不当,被烫伤反而是得不偿失。
降谷零的手还没落在把手上,卫生间的门就被自知做错事情的长谷川彻再次敲响。
金发青年所熟悉的可怜兮兮的认错声在门外响起,听起来小声又谨慎,“零,对不起,你的衣服被我不小心烫坏了。”
果然如此,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降谷零想到。
几乎是熟悉的流程。
往往好心办坏事,然后及时真诚认错,最后下次换种方式继续。
这大概就是「长谷川彻的千层套路」。
降谷零略有些无奈。
就仗着自己喜欢他吧!
同样二十二岁的青年人在心里哼哼两声,但终究心甘情愿。谁让他所看见的长谷川彻的灵魂就是这样的天真烂漫,活得比谁都要纯粹快乐,似乎在永远热烈。
当然,如果替他兜底时的身份能换成「男朋友」就更好了。
警校第一如降谷零也没有亲手熨过衣服,但也依稀记得有些熨斗是要加水的,只是刚刚长谷川彻那副自信的闪耀模样太可爱,以至于降谷零一时不慎被蒙蔽了双眼。
“没受伤吧?”他问道。
长谷川彻下意识将左手背在身后,哪怕他们之间相隔了一道不透明的门。他舔舔下唇,尽量以刚刚的语气回道:“我没有受伤,只是你的衣服——”
“坏了。”降谷零略带有笑意的声音接下去,“没关系,你没受伤就好。”
“唔。”长谷川彻被抢了话,只能以头略带抗议地敲敲门,心中的歉意在降谷零的主动下被化解些许。
“那就没有办法了。”金发青年勾起唇角,“阿彻,先拿一件你的上衣制服给我吧。”
虽说警校生们每天换下的脏衣服都是统一交由外面干洗店清洗,不存在来不及换洗的情况,但总需要备用的制服以防万一。更何况警校少不了出汗的体术训练课程,所以刚入学时所发的数量足够多。
——长谷川彻前不久团体马拉松时刚损坏一套,后面又找了鬼塚八藏重新补了一套。
可降谷零要换上自己的制服,总得要先回自己的宿舍才行。
长谷川彻对此毫无异议。
这本来就是他的错,况且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以他们的关系,长谷川彻又怎么会拒绝,高兴还来不及。
他和零现在已经是关系已经好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同一件衣服)的挚友了吗!
长谷川彻眼睛亮闪闪,内心激动却又强行故作镇定。也就是没人看到,否则肯定会一眼拆穿这技艺不高的伪装。
降谷零拿到长谷川彻的衣服,才发现似乎情况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在制服发下来之前,每个人的名字都会被绣在内里角落——还被松田阵平吐槽过很像幼稚
园的做法。
他没有哪一刻比起现在更能意识到一件事。
——长谷川彻的体型的确称得上顶尖。
在褐发青年身上的衬衫要比降谷零常穿的要大一号。
也许尺码的区别在休闲款式上体现得并不明显,可是在这种正装衬衫上恰恰相反。从肩宽到袖长,都十分显眼。
降谷零不得不郁闷地将袖子稍微卷起了一小道。
只不过——
虽然是自己提议的,但当衣服真正穿在身上时,降谷零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些许羞意。这毕竟是贴身衣物,不免沾上了其主人的气息。
甚至此刻就像是被长谷川彻温柔拥抱着。
降谷零神情不受控制的软和,这令他在发情期到来前感到无比的安心。
他走进卧室,故作低头卷另一侧的袖子,却又在偷偷瞄着褐发青年的方向。哪怕是能猜到一些,也比不过亲眼看见。
Alpha自然是在为两人更进一步的友谊而傻乐。
降谷零走过去将自己衣服从烫熨台提起来,不偏不倚,在背部正中心烧穿了几个边缘皱巴的裂口洞——是「死」得一点挽救机会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一次性烫出三个的。
长谷川彻瞬间眼神漂移,心虚极了,差点要当着降谷零的面给凄惨退休的淡蓝色制服衬衫道歉。
当时操控着高温的熨斗不小心贴到指尖,他被烫得一缩。虽然伤处很快被治好,但指尖疼痛残留让他恍神了几秒,没能及时抬起熨斗,反应过来后已经无法挽回了。
在以往很多次战斗中,长谷川彻都没有体验过这种似乎从手指尖一点连带到心脏的钻心痛感。
他心有余悸地捏捏指尖。
降谷零没有发现这个他的小动作,将手中的衬衫重新搭在烫熨台上。熨斗的插线倒是已经被拔掉了,被长谷川彻立在一边。
“很困的话,上午和鬼塚请个假吧,他不会不答应的。”降谷零没有错过那双眼里藏着的倦乏。从浴室里的残留水渍判断,他敢笃定长谷川彻回来甚至没有超过一个小时。
夜里这种高强度的奔波,没有足够的休息怎么能撑得住一天?
面对友人的关心,长谷川彻反而觉得现在没有那么疲累。熬过了起床的痛苦,又被痛意刺激,精神正好。
褐发青年看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睡了四十分钟......中午再休息一会,下午精力足够的。”
毕竟如果不是金发好友睡得正香,他连这半个多小时都不打算在床上躺过。
降谷零劝说无果,只能作罢。
现在离集合的时间还有一会,但也绝不是能随意挥霍的程度。在此之前,降谷零也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要来这里的。
降谷零倚靠在沙发靠背的背面,向长谷川彻招招手。他还没有将那大一号的制服衬衫完全扎进西裤,长度一直遮过了臀部。
金发Omega表面故作轻松,实则心跳早已失衡,对着神情惊讶却又恍然的长谷川彻笑道:“过来,赶快咬一口。”
并不是长谷川彻忘记这件事,只是他见降谷零表现得一直很平静——甚至一点信息素都没有流露出来,便以为后者早就打过了抑制剂。
对于Alpha与Omega这种特殊方面的细节,长谷川彻也只是一知半解,他自己也就只经历过一次突如其来的易感期罢了。什么前兆、预感,又或是通过信息素传递的消息判断之类的方法,他一概不清楚。
——既然挚友们需要自己帮忙临时标记,那自己是不是需要去认真学习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了?
这个念头在褐发Alpha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现在对于临时标记已经不算是生手,但是依旧生
怕给好友带去糟糕的体验。
看着降谷零似乎游刃有余的模样,长谷川彻很想建议让他不要站着。
但拜托,这可是降谷零诶。
在长谷川彻心中,金发好友一直都处于非常靠谱的地位。
所以零选择站着,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长谷川彻走路间说服了自己,根本没有往「降谷零其实根本毫无经验并且十分紧张」这件事上想。
降谷零刻意留下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没有系上,敞开的衣领很方便被拉开,露出其下蜜色的肌肤。
微亮的天光从窗户偷偷挤进来,像是蜂蜜一般洒在其上。
长谷川彻轻轻握住金发友人的肩头,将人调转了方向,背对着自己。他们的身高差正好,当降谷零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脑袋时,刚巧将后颈送进了Alpha的视野里。
金色的发丝乖巧地贴在根部,脆弱的腺体处暴露得一览无遗,淡蓝色的制服衣领散在下方。
金发Omega手指抽动,不由自主地攥紧手掌下的沙发背,又在意识到后松开,将布料细细磨平褶皱。
他那双灰紫色的瞳仁在随着Alpha的气息接近而颤动着,犹想深吸一口气,却在长谷川彻的右手掌压在自己的后脑时戛然而止。
降谷零很想紧绷起肩背,但这样就紧张得太明显了。他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其实在长谷川彻眼里都会被后者自主加上一层滤镜。
所以当那温热轻柔的气息贴近后颈腺体时,降谷零硬是咬破了唇内的软肉都没有颤动一下肩颈。
锋利的犬齿刺破了完好的皮肤,降谷零的呼吸猛地滞住。没等他做好心理准备,Alpha储存在尖牙根部腺体里的信息素就开始注入。
金发Omega什么都来不及想,保护着后颈腺体的皮肤被咬破,本就带着发情期预兆的甜腻信息素如同昨夜的那场樱花小雨般毫无还手之力。体内的血液在一瞬间仿佛有什么在奔涌,在嘶吼,又被强制压了下去。
降谷零藏在宽松衬衫下的腰身微微颤抖,像是想要带着主人从威胁中立刻躲开。但后颈被Alpha咬着,他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垂着头乖乖承受被给予的一切。
眼眶染上一抹昳丽的红,灰紫色的双眸逐渐失神,完全沉浸在信息素交融的美妙中。那种仿佛灵魂都在贴近的快乐是足以抛下一切身体感官的欢.愉。(真的全程都只是在咬脖子临时标记,审核大人高抬贵手)
降谷零唇瓣颤抖着,张开嘴无声的喘丨息,喉结微微震颤。他有点受不了这种缓慢的甜蜜折磨,但很显然长谷川彻并没有松开他后颈停下注入信息素的意思。
金发Omega的手指已经扣紧了沙发的顶端,勉力地撑住自己有些脚底发软的身体,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用力。
他现在没有空去在意那些褶皱了。
长谷川彻在以足够温柔的方式通过自己的犬齿注入信息素,这是他和松田阵平前几次临时标记时摸索着研究出来的。
至少松田阵平在这种注入信息素的速度下很享受,就是不知道降谷零感觉如何。
直到长谷川彻听见了一声带着泣音般的轻声制止:“阿彻,够、够了。”
Alpha立刻听话地停下,松开被降谷零自己咬得一片湿漉漉的后颈,本来蜜色的后颈皮肤此刻有些微红,混着被咬破流出的鲜血和潮湿的痕迹。
“这样就好了吗?”长谷川彻问道,却没有听见金发好友的回答。
“零?”
金发青年正双手撑在沙发的脊背上,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沉默不语。长谷川彻有些不放心的再次喊了一声降谷零的名字,终于得到点略显迟钝的回应。
又是那种如同没有睡醒的小鼻音。
长谷川彻唇齿间是一片降谷零信息素的淡香。临时标记对Alpha的影响虽然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当初想和阵平无时无刻贴在一起就是很奇怪的影响,而现在很想从背后抱住零安抚对方的情绪也一定是如此。
褐发Alpha舔了舔自己还带着血丝的犬齿,目光在降谷零的后颈上停顿了片刻,走向了卫生间。
降谷零恍惚了好一阵才回过神,脚软得怕是他一松手就要滑落到地板上。
带着烫意的潮湿物体突然贴在了敏丨感的后颈上,降谷零猛地反手压住。他侧过头去看,褐发青年拿着被热水打湿的毛巾,正被自己制止住了动作,有些惊讶地看过来。
“零会感觉到不舒服吗?”长谷川彻将毛巾稍稍移开,轻声问道,眼中的琥珀极为清透,只有全然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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