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第25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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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姜舒兰,“你怎么了?”

    耳鬓厮磨间,她咬着他耳垂问道。

    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上的男人,一阵僵硬。

    姜舒兰忍不住用舌尖轻轻勾了下,“说呀?”

    连带着催促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娇媚和勾人。

    周中锋的呼吸有些乱了,意乱情迷间,他吐出实情,“我结扎了。”

    这话一落,下一秒,姜舒兰愣了一下,身体比脑子反应得更快,直接把对方给踹了下去。

    “你说什么?”

    被踹下床的周中锋,瞬间清醒了,他贴着凉冰冰的地面,忍不住揉了一把脸,整个人彻底清醒下来。

    他苦笑一声,“舒兰,先让我上去。”

    “你先说清楚。”

    “我结扎了。”

    既然瞒不下去了,周中锋索性全部吐露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

    姜舒兰有些生气,雪白小巧的脚,就那样落在周中锋的劲瘦的腰间,一下子摁住了他要爬床的路。

    “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周中锋被摁住了去路,他也不恼,相反还相当平静,那一张俊美的脸上,在隐隐绰绰的月光照耀下,带着说不出的味道。

    他扯着单子,慢慢坐在了地上,姜舒兰的一双玉足,也跟着滑落下去。

    周中锋垂眸,陷入回忆,“第一年抱着孩子回首都的时候。”

    其实,在舒兰生孩子的那天,他就有想过结扎。

    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舒兰生孩子的时候,那种不受控制,那种绝望和害怕,让周中锋能记一辈子。

    之所以没在海岛结扎,是因为海岛这个地方,藏不住消息。

    他头一天结扎,第二天整个海岛都能知道,他周中锋结扎了。

    就会成为海岛上的谈资。

    他虽然不在乎,但是却不愿意自己成为对方口中的笑谈。

    所以,这才在回首都的时候,找到了往日的医院的朋友,进行了结扎。

    姜舒兰听完这些,一下子说不出话了,算算日子,对方已经结扎了快四年了。

    而她一点都不知道。

    姜舒兰心里五味杂陈,更多的却是感动,“你是不是傻啊?”

    这么大的事情,商量都不商量,自己就决定了。

    海岛上的男人,从来没听过哪个去结扎的,从来都是让女人自己去上环。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

    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离得太远,根本摸不着,她把脚伸过去,轻轻地踢了下,又重复道,“你是不是傻啊?”

    “结扎会影响身体的。”

    黑暗中。

    周中锋一把握住了姜舒兰的玉足,顺势一拉,把她从床上拽了下来,姜舒兰轻呼一声,下一秒,就到了周中锋怀里。

    那被单也不知道是怎么扯的,周中锋抱着她一个翻身,就把姜舒兰压在了下面。

    而姜舒兰的身下,恰到好处地裹着一层被单。

    周中锋倾身覆过来,声音暗哑,“不影响。”

    “什么?”

    “不影响使用。”

    他试验过无数次。

    黑暗中,姜舒兰的脸一下子红了,忍不住抬手推了下他,“你简直——”

    流氓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给全部吞了下去。

    上一秒还风度翩翩的男人,下一秒,就像是狼一样,恨不得把姜舒兰给生吞活剥了。

    连带着口勿,都带着几分掠夺和强势。

    如同狂风暴雨,打得姜舒措手不及。

    好几次她都想推开他,想说上去。

    地上凉。

    周中锋却不轻不重的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暗哑,“我们还没在地上来过。”

    话还未落,就直接一个翻转,顷刻间,姜舒兰就坐在他的腰上。

    姜舒兰惊呼一声,“周中锋。”

    声音还没喊完,就被一阵狂风暴雨袭来。

    姜舒兰觉得对方像是一个疯子,一遍遍跟她证明。

    即使,结扎了,也丝毫不影响使用。

    这一晚,竹床没有摇曳,但是地面上的被单,却被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痕迹,屋内气氛升温,带着说不出的旖旎。

    一晚放纵的后果就是。

    姜舒兰第二天差点下不来床。

    浑身都仿佛被人打了一顿一样,腰酸背痛,还有那腿,走路都是一阵打飘,双脚无力。

    看的周奶奶,忍不住瞪了好几眼自家孙子。

    连带着早上的白粥,都变成了乌鸡人参汤,用来给舒兰补气血来了。

    姜舒兰看到那乌鸡汤,顿时脸一红,差点没把脸给埋到碗里面。

    太丢人了。

    昨晚上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连带着老人都跟着听到了。

    姜舒兰只想窘的找个地缝钻进去,唯独,周中锋面色不变,给姜舒兰夹了一个乌鸡腿,“昨晚上太辛苦,多补下身体。”

    这话一落,坐在椅子上吃饭的闹闹,糊着一脸米粒,懵懵地问道,“妈,你昨晚上下地干活了吗?”

    去东北之后,闹闹才知道,原来下地干活那么辛苦啊。

    看看大舅舅他们,每天都累的不行。

    所以,在闹闹的眼里,在也没有比下地干活更辛苦的事情。

    姜舒兰一听到这个问题,差点没晕倒,忍不住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踹了一脚周中锋。

    周中锋面不改色地说道,“是,你妈妈下地干活了,看到外面那一块地没?是你妈妈挖了一晚上的。”

    实则不然,而是他早上晨练的时候,顺带把那一块豆角架给拆了,又把地给翻了,准备重新种别的菜了。

    这话一说。

    闹闹有些心疼姜舒兰,忙把自己碗里面唯一的荷包蛋,颤颤巍巍的夹到姜舒兰碗里,好几次都差点掉了。

    好在是有惊无险,总算是把鸡蛋夹了过去。

    “妈妈,你好辛苦,多补补身体。”

    姜舒兰,“……”

    周爷爷和周奶奶以及李姨三人,乐得看笑话。

    唯独,周中锋面不改色道,“你妈妈不饿,我帮你妈妈吃。”

    于是,刚到姜舒兰碗里面的荷包蛋,还没焐热,就被周中锋夹走,一口吃掉了。

    闹闹看了看碗,又看了看周中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爸爸,坏!”

    “蛋蛋还给妈妈!”

    这——

    不知道是谁吃饭,喷了出来。

    连带着周中锋的肩膀,都跟着抖动了下。

    姜舒兰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只觉得这一顿饭味道也变了。

    她放下碗,过去抱着大哭的闹闹,塞到了周中锋怀里,“自己哄。”

    周中锋嗯了一声,也不吃了,抱着闹闹就出门,“走吧,跟爸爸一起训练。”

    这下,哭声戛然而止。

    爸爸的训练好辛苦。

    闹闹和安安都被训练过一段时间,后来实在是起不来,就放弃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魔鬼爸爸又开始了。

    闹闹不由得转着眼珠,朝着弟弟求救,安安老神在在的吃着荷包蛋,瞧着那动作,极为秀气。

    “爸爸,哥哥昨晚上做梦,喊你了。”

    一句话,让周中锋迟疑了下,到底是心软了。

    看着还白嫩嫩,跟奶团子一样的儿子,他犹豫了下。

    旁边的闹闹,再接再厉,朝着周奶奶拼命的使唤眼色,可怜兮兮的求救,“祖祖。”

    周奶奶刚要开口。

    周中锋那迟疑的心,瞬间跟着坚定了起来,这孩子在家里无法无天,大家都宠着他。

    这样下去,这孩子显然被宠的无法无天。

    “今天喊谁都不行,必须训练。”

    顿了顿,他还看向安安,“安安一起来。”

    这——

    安安叹了口气,擦了擦嘴,认命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朝着闹闹说道,“哥哥,下次咱们能聪明点吗?”

    像他求救就够了,为什么要像祖祖求救?

    这不是双倍的力量,变负数吗?

    闹闹哭丧着一张脸,被周中锋夹在胳膊下面,懊恼道,“哥哥对不起你。”

    安安摆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完,把自己脖子递过去。

    周中锋,“?”

    “爸,拎着我。”

    周中锋,“……”

    姜舒兰一连着歇息了两天,这才去了司务长办公室,把积攒了一个多月的工作,全部拿出来。

    足足马不停蹄的忙活了一周,这才算是把手头上的工作,解决了一些。

    她看着最近的收款单,以及出货单。

    在津市和冀市两个地方上打了一个勾。

    这两个地方虽然也有出货,但是出货的量并不理想。

    她记录下来后。

    便去借着电话,拨通了首都那边的电话,没多会,那边又再次回拨了过来。

    “舒兰姐姐,你找我?”

    姜舒兰嗯了一声,单刀直入,“我找下姜学民。”

    “喔喔,学民哥就在我旁边,我把电话给他。”

    过了一会,那边传来了一阵声音,“姑姑?”

    姜舒兰嗯了一声,“在首都还适应吗?”

    姜学民迟疑了下,他不太适应,大城市的一切,他都不太适应,总觉得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

    仿佛,种地才是更适合他点。

    他的沉默,姜舒兰看在眼里,她叹了口气,“学民,你既然出来了,就要开始适应现在的新环境。”

    她知道新环境比较艰难,语言不通,地理不同,环境不同。

    这让他很憋屈,但是没办法,他既然选择出来的这一条路,就注定着不容易。

    寒风下,姜学民紧紧地抓着话筒,指骨被抓的发白,他低低说了一句,“姑姑,我知道。”

    姜舒兰见他情绪起来了,这才继续道,“我不止是你姑姑,还是你上级。”

    “津市和冀市的出货量比上上个月,少了三分之一,是为什么?”

    学民过去已经有两周了,该熟悉业务了。

    姜学民顿了下,下意识道,“津市百货大楼,出现了抢占市场的,对方的货和我们差不多,但是却比我们便宜。”

    一听这话,姜舒兰下意识地拧眉。

    她的手指,无疑是地敲打着桌面,“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查清楚事情的源头。”

    “我已经查到了一部分。”

    “听说跟我们卖同样货的那一家,在羊城开的厂子。”

    只一句话,就暴露了很多消息。

    姜舒兰忍不住赞桑自家这个侄儿子,是真的心里有成算。

    “好,我知道了。”顿了顿,她又问道,“首都这边出现了这种情况吗?”

    姜学民摇头,“没有,就只津市和冀市出现了。”

    这才是让他奇怪的地方,首都这么大一个市场,对方不来抢占,为什么会去选择两个小地方?

    姜舒兰,“你做的很好。”

    “最近几天让坎儿盯着首都,你去津市和冀市盯着,有消息,随时和我汇报。”

    姜学民和坎儿都直接答应了下来。

    等挂了电话后。

    姜舒兰眉头蹙的越来越深了,尽管早知道,他们不会一家独大,但是没想到,还是出现了。

    “怎么了?”

    司务长顶着两个熊猫眼,扶着眼镜问道。

    姜舒兰揉了揉眉心,“津市和冀市,出现了抢市场的,卖的货和我们差不多,但是比我们便宜。”

    司务长下意识道,“不可能。”

    “当初咱们部队做这一行的时候,还和周边的人打了招呼。”

    普通人根本开不厂子,只能以单位名义开。

    可是,那些单位,司务长基本都打点到位了。

    “厂子开在羊城。”

    姜舒兰敲着桌面,眼睛直看着司务长,“事实已经发生了,司务长,现在不是否定的时候,而是要去查清楚来来龙去脉。”

    司务长顿了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别让我查出来是哪个王八羔子,背后使阴招,我一定把他头拧掉。”

    姜舒兰,“部队这边需要你坐镇,我会抽空去羊城查下情况的。”

    不去不可能。

    这——

    司务长有些感激,“那就辛苦你了舒兰,我媳妇这边——”他轻咳一声,“刚怀孕,我走不开人。”

    每天在部队拼命的加班,他都觉得够对不起媳妇的了。

    要是在出差,丢媳妇一个人在家,司务长觉得自己不是个丈夫。

    姜舒兰愣了下,“罗大夫怀孕了?”

    “嗯,才查出来的。“

    “恭喜你。”

    司务长傻笑,“同喜同喜。”

    姜舒兰,“……”

    这人真是喜傻了?

    还同喜,同喜个屁。

    姜舒兰从办公室离开后,随着类司务长一起去了一趟雷师长办公室,有些事情,他们这些小喽喽不好查。

    但是对于手段通天的领导来说,确实轻而易举的。

    等姜舒兰他们说明了来意。

    雷师长愣了下,“还有这种事情?”

    “我晚点会打听下的。”顿了顿,看向他们,“不过,还是要去个人到羊城看下具体情况。”

    “我去。”

    姜舒兰直接说道。

    雷师长拧眉,下意识地看向司务长,那眼神不言而喻,你让这么一个女同志风里雨里去跑,你好意思?

    司务长缴械投降,“领导,不是我不去,是我媳妇刚怀孕,反应特别大,家里没人不行。”

    这倒是能理解了。

    雷师长,“喜事是喜事,但是你欠舒兰的后面要给人家补上。”

    谁都有事情。

    舒兰同志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呢。

    司务长忙点头,“肯定的。”

    “那成,我这边消息,最迟今晚上会给到你们。”

    得了准确地话,姜舒兰就随着司务长出了办公室。

    她忍不住道,“你说对方为什么会,选择津市和冀市两个小市场,而放弃首都这么大的一个市场?”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司务长哪里知道,他摇头,“许是有病吧!”

    姜舒兰瞪了他一眼,觉得和这人没话说。

    一路上回到家,就见到周爷爷在教俩孩子下棋。

    周爷爷振振有词,“这是咱们英明神武的大领导说的,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

    姜舒兰眼睛一亮,瞬间所有的疑惑,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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