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1/2)
走廊里的助手没有收到任何提前通知, 拿着手里的资料有些茫然地看向两人。
他先是注视着走在前面略带强势的女性,没有得到半个眼神后才抬高视线,看向乖乖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和前面年轻的博士不同, 像是某种敏锐的猛禽,男人充斥着某种天然野性的眼神在瞬间死死盯住助手, 睥睨的眼神中不带有任何恶意。
他当然不会对一个毫无威胁的人心生恶意,就像草原的狮子会注意四周的一举一动, 但不会对着被风一吹就开始发抖摇晃的枯树有任何想法, 那些东西印不进他的眼底。
——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错开。
助手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屏住了呼吸。
之前发生过的事还历历在目,失忆的男人毫发无损地干掉了一个装备齐全的小队, 如果不是雪莉用某种方法制止的话,说不定他早就强行离开了。
助手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快步走开了。
走进新的房间, 若林春凉快速扫了一圈。
之前实验室里的摄像头又重新装了上去,而且数量激增,显然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
而这个类似休息室的地方只有对角线的两个监控。
宫野志保立刻反锁上了门。
“毁掉那两个摄像头。”她简短地说。
若林春凉没有异议, 白朗蒂的身高足以让他能轻而易举地够到摄像头。只需要轻轻一捏,坚固的器械就如同小孩的玩具一样被他掰了下来。
接下来是另外一个。
“他们很快就会进来, 我长话短说。”宫野志保将那叠无所谓的资料随手扔在圆桌上,双手揣在白大褂口袋里,“所有服用了APTX4869的人里,只有一个是后果不明。”
“为什么还会有效果不明的实验?”若林春凉把弄着摄像头的残骸。
“因为APTX4869有99.8%的致死率。”
男人的动作停下了。
“我一直在试图推迟组织进行人体实验的时间, 所以他们直接将不稳定的药物当作毒药投入使用。除了在日本有一例没有得到确切的使用结果, 其他无一例外, 服用过的人全部死了, 并且是完全检测不出死因的意外猝死。”宫野志保淡淡地说。
……
【A酱觉得这个情况有亿点点眼熟:想说的话都在我的ID里了兄弟们!】
【B仔也觉得这有亿点点巧了:实不相瞒,我和A哥持相同意见。】
【C君也不想破坏阵型的:来,对个暗号,组织、日本、毒药、无痕猝死、一例没有得到确切的使用结果。】
【E:直接说工藤新一名字不行吗?】
【社畜阿D青春无敌:我就喜欢E哥这种酷酷的样子,从来不与我们同流合污。】
……
若林春凉也有些无语。
在之前,他从来没有把APTX4869和组织联系起来过,组织光是那些业务就已经够忙了,居然还插手生化制药?
而且要是早知道这是组织研发的药物,说不定他会直接以尤金的身份跑去日本,回到神秘学事务所里掏出马丁尼的角色卡。
虽然有些天方夜谭,但说不准那就是一通电话能解决的事情呢?
虽然在贝尔摩德或者波本那里套话有些困难,至少能从伏特加那里摸到什么消息吧。
打破若林春凉复杂思绪的是森鸥外。
这位曾经给了丹特陈90「急救」的先生显然在医学药理方面颇具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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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私人医生:没有进行过人体实验,服用过药物的人几乎不留痕迹的死亡……也就是说,没有任何有用的实验数据和情况分析——目前为止,似乎并不存在「实验报告」这样的东西。】
若林春凉心下一动。
可那怎么可能,他的任务清楚地写着……
心里的话截然而止,几乎是下意识地,他骤然看向黑猫。
那只狡猾的黑猫早在宫野志保阐述APTX4869情况的时候就悄悄躲到了她的身后,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坚决不探出头来。
若林春凉:你又开始了是吧?
难怪白朗蒂开局就成了组织的试验品备选,因为只有进行试验才能拿到实验报告。
如果单纯为了任务不考虑撕卡的可能性的话,对白朗蒂使用APTX4869,再由尤金取走有关报告就可以完成任务。
而且APTX4869并不是百分百致死的,至少他记得工藤新一还好好活着,只不过身体好像变成了六七岁的样子。
黑猫的确在进化,它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用恶意来恶心他,而是用任务内容和信息差来悄悄地控制事态走向了。
要是之前真的逃了出去,无论如何他也得不到不存在的报告;而如果他留了下来,除非自己充当实验体,并侥幸存活,否则他也得不到实验报告。
该说不愧是奈亚吗?
注意到男人复杂的视线,宫野志保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但身后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她用有些疑惑地眼神望去,男人只是摇摇头,“没事。”
宫野志保接着说:“组织安排我后天去日本调查没有结果的那一例,估计要呆三天左右。”
男人又点点头:“哦,那你注意安全。”
宫野志保:“……”
她现在有些明白了,和对方交谈就一定得把所有意思表达清楚,因为话里的任何深意和暗示他都会直接掠过。
于是她重新调整了说法,像是在与动物沟通般把每个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
“我的意思是,吃下APTX4869的人几乎必死无疑,我会去日本拖延几天,在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必须想办法找机会逃出去。”
这句话因为解释得太过于详尽,几乎变成了一项强势又确切的指令。
男人没有立刻回应。
他用抛球的手势将那个可怜的监控器一上一下把玩,眼神下移,明显是在思考。
很快,他把手里破破烂烂的监控扔到一边,像小孩罚站一样站直了:“其实,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他用有些心虚的语气说,“白朗蒂·利奥波德,这是我的名字。”
乍一听到“白朗蒂”,宫野志保条件反射后退一小步,瞳孔放大,下意识觉得这是酒的种类。
她的脑子里迅速闪过无数念头:他是不是上面派来试探自己的组织成员?自己如今的行动暴露了会发生什么事?自己的姐姐宫野明美会被牵连吗?
但男人毫无城府的表情让她随即反应过来,白朗蒂其实也是英国或是西班牙很常见的名字。
——男人的英国口音也很明显。
可又有一个问题出现了,她不清楚白朗蒂在心虚什么。
“因为志保小姐似乎告诉了我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我却连想起名字这件事都瞒着你……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他羞惭地垂下头,替自己解释说,“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找一个机会对朋友进行正式的自我介绍……”
有什么麻木的东西微微跳动了一下,“朋友?”
“果然,这种场合的自我介绍
还是太烂了点吧?要是尤金的话……”白朗蒂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嘴角都不自觉上扬,他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对了,尤金是我的弟弟。虽然还是想不起来脸,不过我觉得按照这个速度,我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所有记忆了,这也得谢谢你。”
他在分享他的喜悦,宫野志保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这一点,白朗蒂·利奥波德在向他的新朋友分享他微不足道的喜悦。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惶恐,宫野志保从小就能和冷漠与恐惧为敌,即使只有18岁,她也有足够的自信能抵御外界的冷酷。
但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没有拒绝坦率与善意的力量,如果有一双来自“朋友”的手轻拍她的肩膀,毫无疑问,那双手就成为了无所不能且无坚不摧的存在。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恼怒,有种将情绪都摊开的尴尬感,而白朗蒂显然并不能对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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