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2/2)
“奈亚要是跟他绑定一定会疯的……”黑猫也不得不承认,“说不定在问他,你还想活着吗的时候,他会直接回答一句‘滚开,我要科学的死亡’……这也太恐怖了,简直惨绝猫寰。”
你现在这副样子有什么资格说他恐怖啊,若林春凉暗自想到。
见他没有反驳,白马探接着说:“我之前有怀疑过你。”
听到白马探这么说,若林春凉立刻来了精神:“怀疑我……什么?”
“枪.支走私,”他双手插进口袋,肩膀松懈下来,“不过现在我不那么认为了,这种类型的犯罪不适合状态不稳定的人去做。”
翻译一下就是:是我高估精神病人了。
不愧是在英国呆了这么多年的人,把他们的措辞作风学了个十成十。
当然,若林春凉相信他应该没什么恶意,真正想要挖苦人的英国佬嘴巴可是要比这个刻薄得多。
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
事,之前还担忧白马探手里有多少证据,会不会展开突如其来的行动来阻碍自己。只要能洗清嫌疑,若林春凉甚至可以拍拍自己的胸膛,义正言辞承认:没错,精神病人就是我。
精神病人喜欢晚上出去乱逛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的确不是能干那种大事的料……”若林春凉说。
白马探:“但是你的那位教授很可疑。”
若林春凉:“???”
“你指认的车辆已经确定前往了米花町,服部平次在那里的朋友得知后说会留心观察有没有异常。”
若林春凉:……
黑猫也一惊一乍地感叹:“波——本——!!!”
白马探接着说:“老实说,从国外某大学回到日本这种拥有本土信仰的地方发展神秘学,这个做法听起来就十分天方夜谭。”
这个问题就得问黑猫了……是它选的地方,和无辜的神秘学教授没有半点干系!
“但教授他……只是一个一心钻研神秘学的,呃,的好人啊。”若林春凉只能竭力为自己说好话,“他回到日本之后也只是给日本警方提供神秘学方面的帮助。据我所知,虽然是美籍日裔,但他在日本连称得上熟悉的朋友都没有,也没有和可疑的人来往。”
“也就是没有社会关系。”白马探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很重视那位教授,听到他被怀疑,你的反应比听到自己被怀疑还要大。”
若林春凉收回情绪,浅浅地吸了口气,“因为他的确是一位生命中只拥有神秘学的普通人——我稍微也能体会到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
“你是一位有名的侦探,侦探的工作就是怀疑,白马探,你有过无论怎么怀疑都无法得到结果的时期吗?”
白马探没想到一直有些不太敢大声说话的腼腆青年会和他推心置腹到这个程度,也摆正了态度,认真回答道:“当然有。”
好奇心和探索欲是人类出生以来就刻入灵魂的特质,但却没有人类能一直拥有敏捷的思维,收集细节的缜密,以及将所有线索串联成线的能力。
“当你怀疑某件事情的时候,你的智慧会利用现有的科学和常理替你指明方向。而当我怀疑世界的时候,是它给了我所有的答案——”
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黑发青年如死潭般波澜不惊地墨色眼瞳荡出了细碎的微光,那是在将漫天花火尽收眼底时都不曾有过的璀璨,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露出了怎样真挚的笑容,怎样柔和的嗓音。
“它存在我人生里,让我的所有不安都能得以安放。”他说。
到目前为止,白马探觉得自己应该也能算得上丹特陈的朋友了,虽然期间发生了很多误会,但从结论来说,他们现在正在不加任何伪装的坦然交谈。
所以他不得不心情复杂地提醒对方:“……你的样子像是彻底被bewitch(蛊惑)了。”
“我可以接受这个说法。”丹特陈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还是持保留意见,对拥有丰富学识的人保持尊敬的做法我很赞同。但你应该还没和那位教授正式见面吧,并不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白马探不是一个会絮絮叨叨的人,他最后只说了一句,“太过于盲目的爱慕不是一件好事,丹特陈。”
“……”丹特陈的笑容一顿。
盲目的什么?
什么爱慕?
谁盲目的爱慕了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矜持,黑猫现在简直想在地上打滚,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和身边有些呆滞的若林春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以为你在表白神秘学教授呢哈哈哈哈哈,”黑猫抹了抹...
并不存在的眼泪,装腔作势地重复着白马探的话,“太过于盲目的爱慕不是一件好事——奈亚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笑的误会。看白马探的模样,要不是丹特陈已经满了十八岁,他说不定会去举报‘若林春凉’行为不端,企图诱骗未成年恋爱呢。”
若林春凉:“……”我可以解释的。
但白马探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他节奏很快,直接跳过了之前让人尴尬的话题:“我记得你说要去明天的拍卖会。”
若林春凉:“是的。”
“那你得先弄到邀请函。”
“邀请函?”他记得在网上查的时候并没有说需要这个东西。
“怪盗基德前几天发出了预告,会在拍卖会当天盗走现场所有的宝石。警视厅搜查二课警部已经开始布置现场,想要在基德行动的时候将他抓捕。所以现场只允许有邀请函的人出入。”
白马探拿出怀表看了眼现在的时间,合上怀表的时候瞥见黑发青年苦恼的表情。他勾起嘴角,声音里罕见地带了少年特有的小倨傲。
“我有邀请函,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若林春凉突然觉得被当成陷入单恋的小可怜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了,他小声问,“一张邀请函可以去两个人吗?”
“不,我有些事,就不去了。”白马探笑着,插在兜里的手握紧了些,确定手里的东西还在后才转过头,往来时的方向走,“走吧,我把邀请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