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她退无可退, 浑身上下像一张紧绷的弓弦。
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请求,就如同无声的拒绝。
而裴骁南,毫无疑问是优秀的猎手。
他并不着急, 表面上一派道貌岸然, 实际上却在缓缓收网。
“伤口不能沾水,我怕我擦的时候碰到了。”
他神态自若道:“既然这样的话,就先不洗了——”
时晚寻颤巍巍抬起眼睫, 尽力稳定着自己的心跳:“那你……”
“先把衣服脱了。”
说完, 她莫名耳热,心跳再怎么抑制都慌张地胸腔直跳。
怕他还要做更过分的事情, 她立刻警惕地补充了句:“只用脱衬衫。”
裴骁南笑得胸腔震颤,眼神闪过一瞬的戏谑。
直白又混球。
他还没混蛋到直接在小姑娘做解皮带扣这种事儿。
不待反应, 男人就推开她身后的浴室门,一把扣住人的手腕,将她带进去。
时晚寻踉跄了下,撞见他眼底慢慢悠悠的笑意。
灯影憧憧, 男人的发梢沾了点儿水,贴着额角, 莫名染了几分欲色。
没了领带,他修长的手指将扎着的衬衫下摆抽出来, 紧接着搭在衬衫纽扣边缘,一颗一颗解下去。
直到全部敞开, 裴骁南随意抽过来一条毛巾递给她。
“小夜莺,开始吧。”
真是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
男人轮廓硬朗, 肌肉线条分明, 只是赤着上身, 便可以看到修长有力的四肢, 蕴着极大的爆发力量。
不自觉的,时晚寻想到他刚刚揍人时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下又带着狠戾。
再往下,是平整却带有弧度的的西装裤……
她飞速移开目光。
“看哪儿呢?”他眸色晦暗,笑得十足蛊惑。
被抓包之后,时晚寻心弦直颤,又强装镇定道:“没有。”
还说没有。
小姑娘撒起谎来很拙劣,面色绯红,而且会果断回避掉他的目光。
她扎着低马尾,发圈轻轻一拢,耳鬓的碎发交叠成错落的阴影。
时晚寻很认真,先是将毛巾在水里浸透了才给拧起来。
两人都没再说话,浴室内只能听到细微的流水声。
他松松懒懒站在那儿,眼皮垂下,狂妄的痞气收敛了几分。
可是好半天都没动作,仿佛是等着她服侍自己一样。
时晚寻贝齿轻咬:“裴骁南……”
她瞳仁轻透,纯到无辜地看他:“你可以转过来。”
裴骁南唇边弧度微扬,双手撑在盥洗池上,“来。”
人鱼线隐没在黑色的裤边之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身上的肌理线条都是干净凌厉的。
确实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浴室内暖色的灯倾洒,他身姿颀长,背脊微弯,任由她动作。
时晚寻小心翼翼避开他受伤的位置,用毛巾在没有缠绕着纱布&...
#30340;地方擦拭着。
她动作很轻,一双手柔弱无骨一样。
每触碰一下,体内跃动的火就愈发明显一分。
裴骁南觉得这根本不是把小姑娘捉来给自己洗澡的,是来折磨自己的。
等到毛巾拧干第二道时,她往后撤了一步,把毛巾递过去。
“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擦。”
她指的是他胸膛还有裤腰线以下的位置。
裴骁南轻笑着接过:“脸红什么?怕我吃了你?”
莹莹的光线落在她脸颊,染上一抹温暖的颜色。
她在裙子外面裹了一件薄薄的开衫,削肩薄背,一只手都可以搂得过来。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过去,心头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像泛起波澜的浪花,潮退之后,只能极力压制。
“可能是有点儿热。”
时晚寻没抬眸去看他的动作,又打开开关洗了下手。
浴室里蒸腾着些许雾气,让彼此的心头愈发灼热。
上回的“犯罪现场”就在旁边。
裴骁南眼睫都没眨一下,意味深长地暗示道:“上回你把我拽进浴缸里,可没想这么多。”
时晚寻心底轰得一声,亮晶晶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怪不得他上次严防死守,非不说那一晚她到底干了什么。
“那你……还好吗?”
她愣愣地摸了下鼻尖儿,耳根沁着一缕薄红,眼神甚至带着几分歉意。
可真够不开窍的。
事实上,时晚寻没想那么多。
只是听闻他这番话后简直想成为个鸵鸟,把这种羞耻的事情埋到地底,掘地三尺都挖不出来。
“你不是说浴室热吗?”
裴骁南用不咸不淡的腔调道:“就当我当时泡浴缸里降降火了。”
时晚寻:“……”
降火这词儿被他说得暧昧。
具体降的是什么火就留了白,言外之意引人遐想。
她心不在焉地吭声,慌不择言道:“裴总,你洗完了吗?”
问完,时晚寻就后悔了。
裴骁南疏懒地看过去,反问了声:“你说呢?”
她默不作声,很快拧开门把手,跑得比兔子还快。
裴骁南用舌尖顶了下腮帮,无奈地笑了下,又抬手抽掉腰间的皮带。
回到房间,时晚寻躺在大床上,心跳还有些尚未平复。
翌日一早,她洗漱完便从楼上下来,闻到了从厨房飘来的香气。
张姨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点头道:“时小姐,您醒了,早餐已经好了。”
时晚寻帮着端菜,发现今天的早餐吃的是皮蛋瘦肉粥,还有一碗剥好的虾仁。
她敏锐地问了句:“这一碗虾是张姨您剥的吗?辛苦了。”
“是裴总一大早起来剥的。”张姨说,“也剥了好一会儿呢,应该专门留给时小姐您吃的。”
她都想象不到裴骁南会早起做这种事儿。
活脱脱真的像把她当这座别墅的女主人般宠溺。
海风吹拂进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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