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羔羊密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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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那个贱人生的小贱人、她去那个小贱人学校逼得那个小贱人没有办法上课等等。

    他们甚至不愿意称呼李雪的名字,仅仅以“贱人”二字相称。

    这并不是李雪死后才有的称呼,在李雪生出他们的大女儿时,李雪在他们这里就等于贱人了。

    而那个小贱人自然就是李雪生出来的,在事故发生那天侥幸逃出去的,他们的二女儿。

    二十年,薛敦早已忘记了她的名字和长相,只记得对方的小名叫“蕊蕊”。

    “花花”“蕊蕊”,这是他大女儿和二女儿的小名,他还记得那个贱人取名字的时候兴奋的神情。

    他不明白生了两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兴奋的。

    日复一日的监狱生活将薛敦内心的怨毒压抑到了一个临界点,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自己没有进监狱现在将会有多么高的成就。

    他现在一定已经是业内顶尖的人物、拥有着无数的情人和儿子,那个贱人生不出来儿子总有人能够生得出来!

    可惜!可惜!这一切都被那个贱人毁了!

    薛敦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仇恨,他恨那个贱人毁了他、也恨上天的不公。

    终于某一天,上天似乎听见了他的诉求,他进入到了一个名为“鹣”的游戏。

    在这里他能实现他的一切愿望。

    丁万余紧蹙着眉调快了薛敦的“尸忆”。

    他看到了那天下午的情景。

    薛敦小心翼翼的往小屋后面钻,但是外面的温度冻得他不敢走太远,这时他感觉有人跟着他。

    薛敦以为是“猎犬”追了上来,他慌忙转身掏出了自己的道具——生刀。

    “谁!”

    “叔叔是我。”王育站在他身后连忙举起了手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薛敦看着面前白皙瘦弱、手无寸铁的少年瞬间松了口气。

    他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警惕的眼神中带着蔑视:“你来做什么?还不去找花?找不到今天晚上可就要被做成人肉包子了。”

    他记得面前的男孩子的女朋友也叫李雪,长得还和那个贱人有点儿像。

    他第一眼见到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以为是那个贱人又活了。

    不过,都是贱人罢了!那么年轻就和男孩子搂搂抱抱的,苍天有眼、活该死了!

    “您是想要出去吗?”王育看着面前的男人问道。

    “废话!这个屋子里哪里有什么花?还不如直接逃出去。”薛敦看着外面的暴风雪一脸的为难。

    “我有道具,可以借给您。”说着,王育拿出了一件破破烂烂的棉袄递给了薛敦。

    薛敦没有伸手接过棉袄,而是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为什么要帮我?”

    面前的少年冲着他明媚一笑,薛敦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他

    看着面前的少年从头盖骨将自己的皮掀开,从黄白色的脂肪下露出了一张熟悉清秀的面孔——李雪!

    “你……你……!”薛敦吓得连连后退,以为是见鬼了!

    不管是哪个李雪,他都是见鬼了!

    “你忘记了,我是蕊蕊呀!”

    面前的李雪笑着轻声唤道:“爸爸。”

    “是、是你?!”

    “尸忆”分析出了道具信息——【玩家:王育,道具:鬼面】

    丁万余有些吃惊,怪不得当时BOSS没有让他去收拾薛敦的尸体!

    不过后面的事情他大概也猜到了。

    “喜鹊”与周昊无关,“喜鹊”是“熊”的孩子。

    “喜鹊”一直知道自己是“喜鹊”,李雪也一直知道自己是李雪。

    王育的道具有使用过的痕迹,但是这个道具的使用痕迹根本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个空间道具,而是【鬼面】!

    也就是,在“李雪”踏出地下室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互换身份了。

    可是,为什么呢?

    王育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大概能够猜出李雪进入游戏的原因是为母亲和姊妹们报仇,那王育呢?

    他进入游戏的理由是什么?李雪?

    他不信有人会为了莫名其妙的、毫无血缘关系的恋人进入游戏,从而搭上自己的生命。

    身为“赶尸人”他明白,命是每个人最宝贵的东西。

    这时他想到了那个蓝色眼睛的少年,那天晚上他居然对他说他进入游戏没有任何原因。

    这个游戏里也不存在没有任何“执念”的人。

    丁万余捡起一枚薛敦的手指头,扔给了在不远处偷偷看他的小鬼婴,小鬼婴旁边站着一只手腕上带着草莓发圈的“猎犬”。

    他现在需要去收拾周昊的尸体,说起来他还挺好奇钟韵在这场“复仇的屠杀”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至于那个江盐,现在应该和薛敦一般下场了吧……

    ***

    此时,江盐正在接受“猎人”残酷的惩罚。

    比起死亡的来临,最让人感到恐惧折磨的是死亡来临的前一刻。

    而“猎人”是一位出色的猎人,他明白如何让沦落为猎物的小羔羊生不如死。

    江盐浑身颤栗着,等待着被剖开腹部、掏肠挖心的剧痛的道来。

    他并不是很害怕死亡,只是本能的惧怕疼痛。

    而“猎人”似乎并不打算让他轻而易举的死去,对方挑起了他漂亮的下巴,看着被他因恐惧而溢出的生理性的泪水打湿的黑色缎带,伸手怜爱的抚了抚他的脸颊:

    “盐盐是想先被吃掉什么部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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