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误入狼窝的家庭教师(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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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郁遇到过的怪人很多,所以他碰到过的尴尬又窘迫的事也不在少数。

    但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让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有感觉的地方都在发麻。

    男人扶着他的腰,语气找不出开玩笑的成分,就在街上和雪郁面对面探讨,那位奇高的西方人会进到他哪个深度。

    不知道男人是对伦有一定程度的体型滤镜,还是太过小看雪郁,他比的位置属于正常人见了都会捂嘴瞪出眼睛的水准。

    雪郁觉得可能会死。

    他不想代入,但男人在他肚皮上来回比划的视觉刺激,让他腿肚子像被谁抽走了骨头,软得快站不住。

    被扶住的那段腰没有了知觉,胳膊鸡皮疙瘩直冒,雪郁左右看了眼经过的路人,嘴巴微抿,声音带出恼意:“燕觉深……”

    先不说他和伦到底是不是可以进行那句猜想的关系,退一千步一万步,假设是,燕觉深也没有问的立场。

    而且,想到庄羡亭,雪郁总有种不太好的背德感,尽管燕觉深只是问了个不怎么礼貌的私人问题,并未实际真的做什么。

    “你放开我。”雪郁说着,蹭着布料的腰动了下,试图从男人的虎口间挣离。

    肩头连着腰线一起挣扎,难为他一个鸵鸟性子遭遇这些,他根本不敢太放肆地扭动,只能稀里糊涂地,咬着陷进去的嘴唇,忍住不适。

    好像从他绵软的肉挤到掌心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就眼角微跳,恢复了些许理智。

    “抱歉,是不是不该问这种?”燕觉深调节了下坏掉的情绪,克制放开那截腰,把自己放回辛骁家长的位置,问道。

    ……你也知道?

    雪郁没好气地侧开眼,他觉得今天的燕觉深真的很怪,怕再在大街上听到离奇的话,他只匆匆制止燕觉深以后别再这样做,就催促着赶紧回。

    他对这段路不熟,被绑来的时候也处于昏迷状态,只能和燕觉深一起打车。

    一上车,他就打开伦还给他的手机,想跟辛骁说一声自己没事。

    但也不知道怎么。

    在他打开屏幕翻出信息那一秒,坐他旁边目对前方的男人,发出一声,如果没听错,是让他斯文人设崩塌的短促气音,“嗤。”

    雪郁:“?”

    雪郁的心大不合时宜地体现在这里。

    他瞄了几眼燕觉深,见燕觉深只发出那一声奇怪音节后就没再说话,表情也正常,于是没管没问,重新低下头编辑短信。

    留燕觉深一脸郁气地看着前方,本就气白的嘴唇更白了点,而好巧不巧,他两次气得手抖都是因为同一个理由——

    雪郁和那个傻高个西方人打炮了。

    早上两个人是直接当着他的面走。这次是间接证明,在雪郁口中没电的手机,甚至还是满格电。

    所以昨晚到底是有多久多忙,忙到一晚上连接电话的间隙都没有,久到第二天吃完饭还要回去继续。

    燕觉深苍白的唇角扯起,都忍不住夸赞雪郁的“人不能貌相”,胳膊和两条腿一个比一个细,一个比一个软,这样居然能承受得起“粗壮”的西方人。

    讥讽的夸赞过后,男人的唇色再一次在这些想象中气白。

    他的手指都在弹跳,脸是怒急的难看,让人看两眼,就以为他下一刻要直接晕过去。

    而他气到表情都绷不住的症状,在下车前,终于见到光明般,被雪郁轻扫过来的目光捕捉到。

    雪郁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把两人代入到了最后一步,呼吸因此发抖,当然也是气的。

    总之雪郁从来没见过他类似这样情绪波动巨大的样子,睫毛惊得一上一下,凑过来问:“你怎么了啊,脸好白,嘴巴也是……”

    燕觉深嘴巴动了动:“有吗?”

    声音嘶哑,被磨砂棒狠狠磨过似的。

    在雪郁身份还是假冒伴侣的那一会儿,他光明正大地借用丈夫便利,撒泼耍赖装可怜,谋取一切可以得到的福利。

    而现在雪郁不是了。

    和别人好了。

    他就只能这样憋闷地自己和自己生气。

    雪郁皱眉,看着燕觉深的脸色,琢磨他可能真的病了,烧坏了脑子,这样也就能解释他刚才在街上为什么莫名问那种刁难人的、尺度不小的问题。

    想了下,雪郁小声提议:“有,特别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们改道去医院吧?”

    “不用,可能昨天通宵工作累到了,不要紧。”

    燕觉深勉强稳住语气的正常,顿了顿,在司机靠路边停车时,微垂眼皮:“不过头有点晕,能不能麻烦你扶我一下?”

    这点要求适度且在社交允许的范围之间,雪郁轻“嗯”了声表示同意,先下车,再绕过半圈来到另一侧车门,伸出那只纤细的手。

    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形成,那水豆腐一样的手,指缝里绕着模糊的香。

    燕觉深不用凑近鼻尖去嗅都能闻到,他搭上雪郁的手,从车里走出来,差劲的心情微微好转。

    但这种转变,也只是一小会儿。

    他极度活跃的思维,在摸上雪郁手的那一秒,就又想到两人打炮时,这只手可能以助兴、调情的理由,摸过那个西方人的身体。

    唇角抿白,手指又抖了下,极有辨识度的英俊面孔,绷得发白。

    可即使是这样,即使这只手真的摸过别人,他也没有按照以往作风冷漠甩开,还是该怎么握就怎么握。

    雪郁感觉扶着他的手越抖越明显,迟疑地开口:“你真的没问题吗?如果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可以保密,但身体还是要去看看的。”

    雪郁认识的那些工作狂,很多都被高强度工作挖空了健康的身体,但不想让家人担心,一般都会选择隐瞒,自己偷偷去医院看。

    他以为燕觉深也是,不想让庄羡亭和辛骁知道他生病。

    燕觉深还是摇头:“我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

    雪郁没办法,扶着他进电梯。

    ……

    “你昨晚去哪了?!”

    一进门,雪郁恍惚以为有只毛绒大狗扑到脸上了似的,对方急切又焦灼,夸张低着脑袋询问他的去向。

    雪郁在短信里只简单说明了自己没事,并没有多说其他的,所以这会儿辛骁才会这样压制不住音量地问。

    他甚至没有去看旁边那位气到哪哪发白,好歹是自己名义上家长的男人,好像和他毫无关系的雪郁更为重要。

    雪郁抿唇,不能对燕觉深说的话同样也不能对辛骁说,稍有差池就会对他任务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没去哪儿,有点事,忘记和你说了。”

    一惯的敷衍话术,搭配睫毛微颤清纯无辜的表情,这是雪郁隐含的不想多说的意思。

    辛骁伸起手揉了下后脖子,犹豫了一阵,最终选择没问:“那先进来再说。”

    雪郁低嗯,在进门时,短暂地往后看了眼,“对了,他有点不舒服。”

    辛骁这才把视线抬起。

    他与门口脸色虚白的燕觉深面对面,两秒后,保持的表情微变。

    他怀疑自己

    看错了,又或者是感觉错了,燕觉深身上那股仿佛被精神苛待过的萎靡气息,实在与燕觉深本人不符。

    但燕觉深确实表情绷着唇角绷着,和昨晚出门前略带焦急的紧绷又有所不同,现在的紧绷,带着很荒唐的一种,被辜负、被抛弃的感觉。

    于是辛骁自然而然地想到挂断电话前,燕觉深说的那句“他在和他的好男友吃早餐”。

    两分钟后,从房间出来的庄羡亭,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两个表情如同复刻一样难看至极的人:“?”

    他有点困惑,不明白这两人是在干什么,从昨晚起就忙前忙后,现在人找回来了,反而板着张臭脸。

    庄羡亭转过眼。

    调动两人情绪的源头,就笔直站在墙角接电话,尴尬地用白皙的掌心拢住一点话筒,但仍旧有细碎的声音传出来。

    是极不标准拥有浓重英腔的汉语,每说一个字,燕觉深都会紧捏住沙发扶手:“我刚刚路过一家店,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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