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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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肯了。

    小心翼翼的、眼睛亮亮的,还有些畏怯。

    云康凝视他许久,溢出一声低嗤。

    在挑太监手筋那会也是这样笑的。

    雪郁一抖,想起太监的惨样,吓得又关上了门,他手扶着锁,见门外头的身影僵在原地,细细琢磨还能看出几分不敢相信,内心涌上了几分苍凉。

    心想,他可能无缘进狗肚子了。

    大概会先进云康肚子。

    ……

    门外的皇帝站了一会便没在停留,天色不早,雪郁卸去衣裳,把乌发堆到枕边熟睡起来。

    寅时三刻。

    雪郁原本还做着云康要把他绑起来沉塘的噩梦,被双脚泛起的痒意叫醒,他半清醒半迷糊地揽过宫女裁的冬衫,在变回鱼尾前,回到了池子里。

    池水如镜,时不时翻起细微的涟漪,雪郁入水后又睡着了,没看见水面上自己有些过于异常的脸色,两颊、眼尾媚意滚滚,晕染着仿佛花蕊吐露出的粉意。

    五更,天蒙蒙亮。

    云康照例上早朝,他昏庸也昏得不同寻常,人是来了,但不处理事。

    任大臣在下面舌枪唇剑,他一点反应也不给,偶尔听到某些谏言时,他眼皮会抬一下,让人恍惚觉得他是能听懂的,不过就是不理政。

    久而久之,众人已经习惯上谏完,云康敷衍的“再说”。

    这会不知由谁率先提起陈县令卷了赃物潜逃的事,殿堂内分为两派,各执一词,肱骨之臣表愤慨,反辛的党羽趁乱搅浑水。

    云康听得厌烦,冕旒下的双目缓缓扫过众面孔,出声道:“吵得朕头痛,失仪官员找到斩了就是,不必多言。”

    那声音带着蟒蛇般咝咝的凉意,不可开交的场面顿时肃静下来。

    男人耳根总算清净了些,他轻叩着御桌,示意各部门奏事。

    一名武将抢先禀报了边关急况。

    还是那些陈年老刺,大辛位于中原,疆域往北的地方是卓厥,游牧民族,有无数善战、会武的骁骑,早早盯上了大辛的沃土,一年到头小动作不断。

    “卓厥屡次三番违背和大辛签下的条约,俘走边境附近游民,烧杀抢掠,不听劝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们也是时该给他们些警告,否则等卓厥羽翼丰满,便是我们大辛的不幸。”

    “为了子民,为了大辛,臣恳请陛下出兵占领卓厥,臣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云康眉眼间凝起阴云,平淡道:“嗯,朕知道了。”

    武将一愣:“陛下,那出兵之事……”

    云康四两拨千斤道:“到时再议。”

    说再多,也只是知道了、听到了、到时再议。

    那名武将欲要再争取,见同伴在旁给他使眼色,咬牙挣扎片刻,泄了气。

    早就知道云康的本性。

    为何还要寄托希望在他身上呢?

    真是愚昧蠢钝、无可救药。

    早朝还有一盏茶时间就要下了,众臣说起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云康伸手松了松过紧的衣襟,再抬起眼皮时,忽地怔了下。

    门外不知何时探出了个脑袋,扒着门框,五根纤白的手指有些发颤,那张小脸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红晕,殷红唇肉轻张,仿佛引着人去吮吸、疼爱。

    ……雪郁?

    那探着的半个身子也不知怎么了,分明没有人凶他,一身皮肉都泛起了粉。

    不像是因为风寒的缘故。

    云康拧了下眉,正欲站起来,想起现在还在早朝时间。

    雪郁似乎也知道他在忙,没敢声张,忍着不适慢慢等,不过会时不时探一下脑袋,看看说完了没有。

    “陛下?陛下您在听吗?”

    云康回过神,扫了堂下一眼,让他们继续。

    待探讨声重新响起,他又望向门口,那个脑袋恰好也探了出来,这回红得更可怜了,眼睛雾雾的,都快站不稳,需要把全身重量倚在门边才行。

    喉咙轻滚了一下,男人收回目光。

    宣布早朝结束之时,云康叫住了周尚书,此人学富五车,膝下一子曾连中三元,全家都爱研读奇闻异事,在政事上多半持中立态度。

    周尚书行了君臣之礼,毕恭毕敬道:“陛下有何事?”

    云康望了眼在门口等到快软化的雪郁,直入主题地问:“你对鲛人可有了解?”

    周尚书一愣,似乎没想到会问这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转而他想到前阵子从山洞里抓回来的那个鲛人,福至心灵:“臣不算知根知底,但从吾儿那里听过许多关于鲛人的传闻,陛下可是想知道这些?”

    云康嗯了声:“把你知道的都说给朕听。”

    周尚书抚须思量片刻,娓娓说道:“鲛人族生性多疑、排外,他们几乎仇视除了本族的任何物种,绝不会和外族和平相处,除此之外,他们天生娇贵,对水质的要求极高,坏的水质会损害他们的健康,所以他们会寻找好的水源生存。”

    “鲛人族爱食肉,经常捕海里的鱼吃,有时候也会为了改变口味,上岸抓些鲜食,说见过鲛人的,估计就是碰上寻食的了。”

    “鲛人很少现世,很大原因是因为他们会幻化出腿,混在人堆里真假难辨,只有未成年、或刚成年不久的年轻鲛人,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形态。”

    “除去一些常听的''泣泪成珠''的传闻,臣还听过一则不知真伪的,据说鲛人族在十月份前后情.欲会非常亢进,他们族内男女比例不均衡,通常是身份较高的首先获得配偶权……”

    云康眼皮跳了一下,打断道:“你前两句说了什么?”

    周尚书说到兴头上突然被打断,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不确定地说:“鲛人族在十月份前后情.欲会非常亢进。”

    换个说法就是。

    十月是鲛人族的发.情期。

    ……

    雪郁在瘫软前被男人及时捞起,抱到了最近的御书房里。

    他大脑昏昏的,仿佛被人抽了一魂二魄,搭在男人臂膀上的手被热浪折磨软了,摸上去像是细滑的、入口即化的豆腐。

    云康抱紧怀里软得什么都干不了、只会哆哆嗦嗦的雪郁,把门关上,坐到椅子边,给他斟上茶水,低声道:“先喝口水。”

    雪郁不肯喝,偏头去躲:“不想喝。”

    茶水被放回桌边,云康轻拧眉,尽量克制地问:“……你之前,有过这种症状吗?”

    雪郁眸光有些涣散,过了会才理解他的意思,含含糊糊说:“没有。好热,怎么碰到你老有倒霉事,你,你还是离我远一点。”

    开始蛮不讲理地怨人了。

    他扒拉住男人的外衣,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下去,还没站起来,膝盖一软,倒回了宽阔滚烫的胸膛前。

    云康顺势搂住他,微糙的大掌牢牢扣住他的背,喉头压着滚了滚,忘掉了自称,嗓音哑着开口:“……别乱动,我帮你。”

    雪郁有些听不懂:“怎么帮?”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漂亮惹眼的一张脸尽是可怜的茫然,云康隐忍滑动喉结,只说:“要我帮吗?”

    雪郁犹豫了会:“……嗯,帮帮我。”

    男人几乎在他话音刚落下的一瞬间,便钳住了他的肩膀,垂眸寻到那两瓣泛着水泽的唇瓣吻了上来。

    雪郁面色通红,细哼着,身子当即叫他弄软了半边。

    压着唇缝吮了吮,又轻轻吸弄,云康分开,沙哑地问:“好些没有?”

    雪郁眨着眼,呆呆的,好像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唇肉被吻得胀起来,张开小小的一条缝,看上去像被含了、舔了无数次,红得都要肿烂了般,可事实上,云康只碰了两三下。

    ……这么娇。

    若是被男人关起来亲上一天,可能到最后连嘴巴都肿得合不上。

    被塞进什么都阻止不了。

    雪郁的手被抓了起来,上半身躬起,更方便了男人啄吻,男人似乎格外喜欢挤进他的唇缝,把那颗小巧的唇珠含软舔烂。

    下巴被磨出红,雪郁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乖乖地张开嘴任由男人摆弄。

    直到嘴巴被吻得麻痛,他明白了现在的处境,绵软成一滩泥,趴在云康身上张皇地呜咽。

    周尚书说鲛人娇贵,这番话不假,只亲了几下就又哭又闹腾的。

    云康从他微陷的唇里撤开,呼吸滚烫紊乱,盯着雪郁那张晕粉的脸,嗓音如砂纸般哑:“还不舒服?”

    好似也不在意雪郁怎么回答。

    他再一次吻上了那两瓣发软的唇肉。

    那张唇被亲得过分肿了,一吮弄雪郁身子就抖得厉害,他用葱白指尖揪着云康的头发,被动地承受着吃吮,唇瓣积了湿漉漉的水,男人一被滑开,他就借此机会喊疼。

    云康只会用一成不变的话驳他:“我在帮你。”

    滚烫的唇从他脖颈滑到侧脸,再到已经完全浸上男人气味的唇肉上,雪郁终于开始害怕起来,张开被吸吮无数次、被疼爱无数次的唇瓣:“……不行,这样不行。”

    可惜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用那张经了人事的清纯脸蛋求饶,只会更容易被搞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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