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讲起了黄笑话。 ——我们现在去买。……(1/2)
周渡说完一起过年又说起年夜饭要做什么。
陈翡听着,难得不想挂周渡的电话,他瞟了眼厕所,走廊上有监控,把手机放到洗手台放两分钟应该也没什么。
也没打断周渡,他把手机放下,进了厕所方便。
他不可能一边打电话一边嘘嘘。
兴许别人行,但他真的不行。
“陈翡。”
“陈翡——”
喊他不答应这个坏毛病陈翡老早就改了,这倒不是陈翡懂事了,或者洗心革面要当个好人了,大多数时候,他不想理人的话还是会装作没听见。
只是他一不答应周渡的反应就挺严重。
陈翡出来就看手机,手机还显示着通话中,就是周渡没声了,他拧眉,在洗手和接电话之间作了下挣扎,最终选择用干净的那只手捞起了手机:“周渡。”
周渡似乎在运动,呼吸声特别重。
“……”陈翡不知道要向周渡解释多少遍他没事,“我刚去厕所没拿手机。”
周渡抓着外套,青筋暴起。
陈翡沿着走廊走到了遥对着周渡那栋教学楼的那扇窗户,朝下望了眼,兴许是周渡就扎眼,也兴许是他俩太熟了。
总之他一眼就看到了周渡,年轻人拎着件外套,站在空旷的道上低头看手机,他旁边的树光秃秃的,长腿踩着垒砌起石阶,身周是快实化的戾气。
就两三分钟,他已经过来了:“哥?”
周渡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问题,他僵了下,掉头往回走:“……嗯。”
周渡没上来,陈翡也没说他看见周渡了:“要上课了,我挂了。”
周渡说行。
陈翡挂了电话就往教室走,但刚走了两步就又调头回去。他不喜欢拍照,不看见自己的脸就还好,看到自己的脸,他就会知道自己把自己照顾得很糟糕。
他一度毁掉了他曾经所有的照片。
摄像头在他手机里基本是个摆设,他点开的动作都有些生疏,但还是对着窗户自拍了张……这个角度周渡应该知道他刚看见他了。
陈翡删掉刚拍的那张,又对着墙拍了张。
周渡给陈翡设置了特别提示音。
——叮咚。
是陈翡的自拍。
米色的卫衣,深棕的麋鹿色的大衣,长睫,脸很白又微微泛着粉,似乎有些紧张,他抿着唇。
本来就很润的殷红唇瓣被抿起来就显得愈发湿润了。
被养的很好的小猫鼻头是湿湿的,被养的很好的陈翡唇瓣是润润的。
都很健康。
周渡看了下,又看了下,把陈翡的自拍存到了相册里。也就他的内存多,不然他的手机早就爆满了,他手机里密密麻麻都是陈翡的照片和视频。
吃饭可爱,刷牙可爱,会自己穿鞋也好可爱……骂人都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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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周堪称大学生的地狱周,每年的五月底或者一月底你就看吧,图书馆、咖啡馆就不用说了,食堂都有背书的。
平常卿卿我我的小情侣都不能再往小树林钻了,越是僻静的地方就越是有人。
周渡拉陈翡进去,还没亲上,就听到了——时代新人必须提升思想道德素质和法治素养……哪个学校思修闭卷考啊!
还是从他们这一届闭卷考的!
周渡挡住陈翡朝那位思修兄看。
艺校gay的含量一向很高,陈翡和周渡还是学校挺有名的一对,思修兄正想打趣一句就感到了周渡、冰冷且肃杀的目光:“富强民主……”他着重道,“文明、和谐,法治。”
思修兄摇头晃脑地背着,一步步朝外挪,陈翡推开周渡,理了下衣领和头发,又擦了下刚就被亲得有些红的唇:“等考完再说吧。”
考试周,小情侣想偷摸亲一下都跟扫雷一样,往哪躲哪有人。
周渡低头,撩起陈翡耳边的碎发:“还没亲完你收拾什么衣服。”他说着,又去摸陈翡的腰,“他走了,咱们继续。”
陈翡就没见过周渡这么不要脸的,他屈膝,使劲捅了下:“在学校呢,你发疯啊。”
这地方哪能捅?周渡的脸都扭曲了下,蓦然扣紧的十指在树干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头印,冷汗嗖嗖地冒:“你想哪去了,我就亲一下。”
好像下手重了点,陈翡别开头:“那你朝下摸。”
周渡要给这祖宗跪下了:“我这不是怕你靠着树搁到腰。”
“……”想来周渡也不会在这做,陈翡看他还在冒汗,“你没事吧。”
周渡低头,恨恨地咬着陈翡的唇:“我完了你就守寡吧。”
陈翡还年轻,他皱眉:“你真不行了。”
周渡也不知道,他憋半天:“你摸一下?”
陈翡想也不想就又给他了一下,也就周渡躲得快,在千钧一发之际摁住了陈翡的膝,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还笑了起来。
陈翡真觉得周渡笑得挺恶心:“你笑什么。”
周渡看着陈翡,讲起了黄笑话:“捣蛋鬼。”
“别捣蛋。”
“……”陈翡的表情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
疼劲已经过去了,周渡觉得他又行了。他看着陈翡的脸,发现陈翡的脸有点青:“怎么了,真搁着了?是不是树太硬。”
他说着,抱起陈翡,捏了捏陈翡的腰,见陈翡还是一动不动,“不好笑吗?”
陈翡绷着脸,特别冷酷:“滚。”
“滚啊。”
……
期末考对陈翡和周渡来说没什么难度,要是他们想,奖学金都能拿个大满贯,他俩都属于很有脑子很有天分学什么都不费劲的人。
不过天才也有天才的追求。
别人考完试基本没什么事了,陈翡报了俩研学班进修,按着屠白鸿给他的请帖规划好了行程,依次拜访起了在华的音乐家。
无论哪一行,天赋和名师都是一样的重要。
周渡知道陈翡跟屠白鸿乃至戚容都有联系,就是没想到陈翡能这么自觉且自律,他们18号放假,20号就开始到处飞,大年三十才有空回家。
屠老先生其实挽留他们在他家吃年夜饭了,但陈翡坚持说要回家。
要过年了,他想回自己的家,回时隔多年他才再次有的自己的家。
半个多月没住人,家里落了好些灰,但陈翡到家就倒床上睡了起来,他本来就是不是多勤快的人,确实不太能接受连轴转的忙。
周渡自己把家里大扫除了一遍,到天黑才把陈翡叫起来。
海市的冬天不是很冷,但今年遇到了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寒流,罕见的下了次雪。薄薄的细雪哆嗦索索地往下飘,细碎但晶莹。
电视机里播放着下雪的新闻,主持人用她字正腔圆的声调播报着今年是海市有史以来最冷的一年,提醒大家上街玩雪时注意保暖。
陈翡被叫醒后还没觉得冷就又被围上了围巾和帽子。
周渡看其他人门前都换了对联就也下楼买了一副,他个高,都不用踩椅子,能轻松地举起对联:“正不正?”
陈翡刚醒,脑子还有点沉,走廊的冷风一阵阵的刮,刺他的面皮有些疼,但他还是认真地看了下:“往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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