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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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就这么一会,瞿新姜觉察到,拢在她颈子上的手又紧了几分,但傅泊冬很有分寸,没有将她掐疼。

    她气息阻滞地躺着,身上的力气在流失。

    不疼,却从心地感到窒息。

    傅泊冬的手半掩在睡袍里,她在用着过于私密的物品,布料下有过于暧昧的声音。

    类似于吮取,和水。

    瞿新姜的目光只敢停留在傅泊冬的脸上,看着对方咬住下唇,眉头很轻微地皱着。

    不论是距离,还是她们正在做的事,都太亲密了,超越了寻常的关系。

    所以瞿新姜的心随之悸动,眼梢越发红。

    最后傅泊冬叹了一声,目光有一些柔软,好像夹杂着欢愉。

    在纾解过后,傅泊冬松开了瞿新姜的脖子,用干净的手碰了一下对方的脸。

    脖颈上的力度消失,瞿新姜的呼吸很快恢复如常。

    傅泊冬也很快恢复了从容和冷淡,那张脸上的神情又变得无可挑剔。

    “难受吗。”

    瞿新姜摇头,这才抬手掩住通红的眼,“我没事。”

    傅泊冬又碰了一下瞿新姜的鬓发,然后从对方身上下来,用手拢着睡袍,很慢地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响起,瞿新姜侧过身,屈着食指蹭了蹭眼梢上沾着的泪。

    过了一会,傅泊冬从浴室出来,把床上那根卷在瞿新姜脸侧的带子拿了起来,丢进了盥洗室的衣篓里。

    “去洗洗就休息吧。”

    瞿新姜赤着脚下床,正想往浴室走,脚步忽然一顿,扭头小声问:“我去哪里洗。”

    傅泊冬回头看她,纵容地说:“你要在这里洗吗,也可以。”

    瞿新姜面色潮红,连鞋也没穿,光着脚走回了房间。

    洗澡时,她看见了自己脖子上的指痕,她的皮肤总是很容易留下痕迹。

    对着镜子,她缓缓抬手,照着傅泊冬在她脖颈上留下的指痕,把自己的手按了上去,尝试着收紧五指。

    但只有外物能给她带来窒息感,比如别人的手,比如围巾,比如太短的项链,比如高领的上衣。

    她垂下手,觉得自己似乎也应该治病。

    这一天夜里,明婧在很晚的时候回来了,似乎睡不着,开着灯在客厅里坐着。

    瞿新姜夜里忽然醒来,想下楼找水喝,踮着脚下楼时,看见客厅里亮着灯,生怕会碰见傅泊冬,便攀在栏杆上伸长了脖子看。

    然而这么看根本看不清楚,她索性下楼,看见了一个和傅泊冬不太相同的后脑勺。

    这盘发不像是傅泊冬会做的,傅泊冬通常披着头发,只有在洗澡时,才会把头发简单地盘起来。

    明婧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回头时看见瞿新姜小心翼翼地从楼梯上下来。

    她压着声,嗓子里尽是乏意,“怎么还不睡。”

    瞿新姜松了一口气,“口渴了想喝水。”

    明婧正在织什么东西,两根长针在毛线中来回穿梭,“冬天干燥,是要多喝点水,不过现在晚了,还是少喝点。”

    瞿新姜点头答应。

    明婧笑了一下,“是和小凉聊晚了吗,壶里有水,我刚刚热过的。”

    桌子的杯架上倒扣着干净的杯子,瞿新姜取了一只,倒了点水润润喉。

    她哪里可能会和傅泊冬聊晚,只是为了帮傅泊冬压压瘾,所以没睡好。

    “没聊什么,只是不太睡得着。”

    明婧温和笑着的时候,看起来像是在逞强,“那就坐坐。”

    瞿新姜从善如流地坐下,有点拘谨。

    “我没想到你会过来,谢谢你。”明婧垂着眼,边打毛线边说。

    听到这么认真的道谢,瞿新姜竟有点无所适从,“不、不用谢。”

    明婧侧头看她,唇边噙着笑,“其实文咏病了很久了,这些年我和小凉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文咏也不好受,我为了照顾文咏,很久没有管事,几乎是小凉一个人在操心,她……真的很让人省心,只是有时候省心到让我没有做母亲的感觉。”

    她摇摇头,又说:“所以我和文咏会疏忽对她的关心,总觉得亏欠她。”

    瞿新姜讷讷说:“傅……姐姐,她很厉害。”傅泊冬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是啊。”明婧颔首,“她从小就很厉害,我和文咏几乎不用过问她的学习,这样也不好,她和同辈总是没有共同话题。”

    瞿新姜是没听说过傅泊冬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她好像没什么交心的朋友,看见她和你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她像这个年纪的孩子。”明婧缓慢地打着毛线。

    瞿新姜目光闪躲,她哪里是和傅泊冬交心,交心用不着这么亲密,亲密到床上去了。

    明婧一顿,“我听说她……常常要看医生,只是她的保密工作做得可太好了,我又很注重她的个人隐私,所以一直没有过问。”

    瞿新姜顿时有点慌。

    明婧轻叹,“我不知道是不是傅家给她太大的压力,她惯常一个人承受,不会和我们说这些。”

    那根尖锐的针无意穿错,明婧短促地“啊”了一声,连忙把那一针给拆回去。

    瞿新姜一怔,“小心。”

    “没事。”

    瞿新姜眸光摇摆,“她也不会和我说这些。”

    “因为文咏的事,我现在没办法分给她太多的关怀,姜姜,你能替我帮帮她吗。”明婧问。

    瞿新姜气息微滞,对于明婧的嘱托,她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应下来,“可以。”

    明婧垂眼看手里的毛线,“多和她说说话就好。”

    “喝了水就上楼休息吧,我想给文咏打一件毛衣,他今天戴的帽子是我打的,好看吗。”

    在回忆傅文咏戴着的帽子时,就不免想到他那孱弱苍白的模样,瞿新姜鼻子有点酸,“好看。”

    回了房间,瞿新姜有点难过,因为傅泊冬有人关心的样子真的很让人羡慕,她也很希望,有谁能给她也治治病。

    躺下时,她还是会想起傅泊冬今晚的样子,在呼吸乱起来的时候,连忙用被子蒙住了脸。

    她好像总是会羡慕傅泊冬。

    她在国外无忧无虑,尽情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时,会羡慕傅泊冬。现在傅泊冬承受着有迹可循的痛苦,她也还是会羡慕傅泊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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