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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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家里的餐桌总是很空,幸好每天擦拭,不至于落灰。

    除去饭点,房子里总是很吵闹,人虽然不多,可杂七杂八的噪音总是给人一种很充盈的感觉。

    窦灵芳总是会拿捏瞿漛的心,她说什么,瞿漛只管答应,她有着覃小琉不曾拥有的妩媚风情,也有覃小琉不曾拥有的心机。

    瞿家出事后,她只知道窦灵芳坐了牢,却不知道那个弟弟去了哪里,大概是被送出国了。

    其实瞿新姜也没有那么的向往国外,她在外面待得够久了,很可惜荒废了学业……好像有点可惜。

    傅泊冬擦拭唇角,慢声说:“你现在这副样子,像是在惋惜什么。”

    瞿新姜回神,“没有。”

    “想要什么可以和我说,我尽量满足。”

    “有点难满足。”

    “钱不能解决?”傅泊冬精明的眼一抬。

    瞿新姜点了一下头。

    以前没有买到的限量,因为不够小心而撞坏的车,弄丢的贵重首饰……都不会让她觉得可惜,她总是有很多钱可以把这些东西补回来。

    可是荒废的时间回不来了。

    “所以你想要什么。”傅泊冬把用过的纸巾扔进了桌面的纸篓里。

    瞿新姜翕动的眼睫颤巍巍抬起,晦暗的灯光下,她像是灯影戏里的影人,被牵制着,并且脆弱。

    “在想……我还有没有机会继续去上学。”

    “你想吗。”傅泊冬问。

    瞿新姜轻声说:“想的。”

    傅泊冬平静回应,“在病房里我答应了你傅叔叔,如果你想要继续学业,我会提供支持。”

    “那你呢。”瞿新姜说。

    “什么。”

    瞿新姜为难,“那我怎么给你治病。”

    傅泊冬撑在桌上的手肘微微往前一挪,整个人也跟着往前倾斜,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她笑了一下,所以是裹在棉花里的刀,温和又凌厉,“如果是在飞机上,这个距离会变得非常短,你随时可以履行……”话音微顿。

    瞿新姜错愕抬眼。

    “你作为药的义务。”傅泊冬接着说。

    后来瞿新姜跟着女佣进了客房,而傅泊冬却在书房里面工作。

    傅家老宅的女佣不怎么爱笑,和刘姨截然不同。

    刘姨总是会带着微笑面具,看着虽然虚假,但很容易会让人放松。

    可是老宅里的女佣却总是愁眉苦脸,好似沉浸在傅家老爷重病的悲痛中,使得空气都变得憋闷压抑。

    老宅的客房也很豪华,甚至比瞿新姜在傅泊冬那住的房间还要大,太大了,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夜晚还很长,瞿新姜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消磨时间,就戴着帽子开始直播。

    上午在廉城时是化了妆的,现在看起来还没脱妆,只是头发乱了一点。

    开播的时候,一些喜欢听她唱歌的粉丝涌了进来。

    瞿新姜扯了扯帽子,企图把乱腾腾的头发遮得更严实一点,纤细的五指无措地捏在帽边上。

    有人在公屏上问,晚上唱什么。

    瞿新姜知道房子的隔音不差,但还是压着声音说:“今晚不唱了,来聊聊天。”

    有一些人还是买账,谁让她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用手机直播时,瞿新姜不知道怎么调滤镜,于是整张脸真实且毫无保留地出现在画面中。

    唇上的口红近乎掉完了,在略显干燥的唇上留下一点绯红的痕迹,显得很暧昧。

    瞿新姜摆弄着手机,想把它架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上,摆放时离镜头很近。

    她的眼睛总是很湿润,摆弄手机时露出一截手臂,在冷色的灯光下,手臂白得像屋檐上塌落的雪。

    公屏上总是会出现很多好坏不一的评价,因为她的漂亮太过荏弱,好像没有棱角。

    「为什么不唱歌?」

    瞿新姜一愣,眸光好似游离,“会吵着人,她在工作。”

    「什么人,对象吗。」

    瞿新姜连忙摇头,“不是,没有对象。”

    「今天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房间看起来和平时的不一样,没有在家吗。」

    “没有在家,所以需要安静。”瞿新姜就连呼吸声也被收进耳麦里,“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一点担心……别人会不开心。”

    一些粉丝耐心十足地在公屏上和她打字聊天。

    「你可以去安慰一下你担心的人啊。」

    “可我不会安慰人。”

    「安慰的话,话不用太多,或许一个拥抱就很好。」

    瞿新姜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们说话,两个小时后,她关了直播,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

    书房的门是掩着的,她伸出一根手指,轻碰着推开了一条缝。

    房里没有人,傅泊冬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工作。

    瞿新姜知道傅泊冬的房间在哪里,于是心跳如雷地转身,一步步朝那间给她梦魇的房走去,最后停在了门前。

    她抬起手,想敲门,却不敢。

    仅仅是站在这里,已经让她觉得窒息,好似脖子上又覆上了一只手。

    瞿新姜寒毛直立,甚至想要转身逃走,思绪被分裂成两半,她的肢体好像也被拉扯着。

    终于,她还是敲了门。

    敲第一下的时候,屋子好似没有动静。

    她又壮着胆敲了两下,继而又敲两下。

    傅泊冬在门里问,“什么事。”

    隔着一扇门和不知道多远的距离,傅泊冬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是我。”瞿新姜喉头发紧地说。

    “……”

    门里保持着沉默。

    大概过了一分钟,瞿新姜又说:“你在忙吗。”

    “有什么事在门外说。”傅泊冬的声音过于含糊,掩盖原本的冷漠。

    瞿新姜气息微急,“我想和你当面说。”

    里边的人又沉默了许久,才说:“你可以开门进来,门没有锁。”

    于是瞿新姜开门进去,只见傅泊冬换上了睡袍,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缓慢地捻灭了一根烟。

    傅泊冬紧皱着眉头,睡袍下的胸膛起伏着,在暖气开得过高的房子里,鬓发汗湿着贴在颊边。她好似在忍受什么,捏着烟的手微微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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