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014.(2/2)
“Seuls les fous nous ont fait,
只有疯子促使我们,
avancer,
前行,
Pauvres imbéciles,
可怜的愚者,
Ils nous ont permis des vies dociles,
却只准许温驯地服从,
Fit de nous de joyeux pantins,
将我们变成强颜欢笑的提线木偶...”
画面畸形怪异。
仿佛真的有人用丝线控制着他们的身体表演这段冰冷陌生的故事,每一个华丽的舞步都在声嘶力竭的挣扎。
沈奢没有看他们,还面向台下的观众,把这首音乐剧唱的格外浪漫深情。
“Seuls les fous nous ont fait,
只有疯狂的我们,
avancer,
前行...”
席茧不是很想弹了。
手很疼,这些五线谱上的音符像黑虫子似的,好像在蠕动,看的他浑身不适。
这时,柳叶子出场了。
身体还是扎眼的蜘蛛,几个人头全对着阿唇的方向,严厉漠然,强硬地把她从林安身边拽走,再次推进了那个黑色的铁笼。
好像在表达把她推进了这个见不到天日的疗养院。
席茧一边弹一边分析这场被他们演出来的剧情回忆。
是真是假先不说,这种秀真的太变态了。离奇又讽刺,难道台下的客人就喜欢这种爱情故事吗?还必须得是怪物演出来的?
中途谢密还来客串了一把,在台上笨拙的扭了几个舞步,表演着要把疗养院的秘密告诉阿唇的病人,然后就被柳叶子割去了舌头。
原来柳叶子也是经常来这里猎奇的顾客,他不仅惩罚了谢密,还把林安也抓进来做成了怪物,好像所有行为都是为了拆散他们。
台下的人看的聚精会神,甚至鼓起了掌,眼角都闪烁着水光,为他们的悲剧流着鳄鱼眼泪。
直到最后一幕。
舞台上只剩下林安,他站在一堆泥土色的塑料花前沉默着,突然掏出一根火柴,轻轻点燃扔了进去,惨白的火焰疯狂燃烧席卷。
像是表演的高潮,一个巨大的反转。
原来火就是他放的。
亲手毁掉喜欢的女孩,把她变成黑暗里同样的丑陋,偷取她的爱。
哑剧正式落幕。
沈奢也唱完了最后一句。
台下掌声雷动。
沈奢还沉浸在虚伪的情绪里,营造最后一秒的表演氛围。
如果这些不是发生在这里,不是由这些痛苦的畸形病人演绎。
席茧也挺想鼓掌,说一句精彩。
他收回手,揉了揉酸疼的指头,正想找机会把解药给阿唇,就看到沈奢走了过来。
黑白褪去,彩色又被那只金属小兔还了回来。
直到花枝招展又重新斑斓的沈奢停在眼前。
他神情愉悦,一副唱爽了的满足,“准备好了吗?”
席茧有点懵,“准备什么?”
刚才那么长那么煎熬的一出表演只是个开始吗??
沈奢朝他伸出手,“接下来,是我们俩的魔术。”
席茧:“.....”
虽然手很疼,他还是握了上去,“什么魔术?”
/> 沈奢握紧他,“你现在还相信我吗?”
说实话,不是很信。
但毕竟是他喜欢的人。以前他爸就教导过他,对待喜欢的人,不管他做什么都要无条件信任,要宠,要顺着,把他放在心尖上。
席茧牢记于心。
开口道,“我信。”
沈奢猛地拉近距离,“三分钟后,我会把你关进一个箱子。”
他顿了顿,“然后拿刀锯你。”
席茧:“......”
沈奢恶意满满,“别害怕,我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