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戏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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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才不会只是咬他一身红痕作罢,他一定会杀了他......

    毕竟,当初楚俏可是把他丢在了死阵!

    楚俏心里一会儿冒出这个想法,一会儿浮起那个念头。但无论哪个念头占上风,推来推去都似乎只有那么一个结果:......他好像要死了。

    系统...

    :【......】

    系统见楚俏小脸泛白,几乎连门都快出不去了。叹了口气,只得同楚俏道:

    【别担心。你没有性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么?】

    楚俏眼泪汪汪,小小声地说:【那不是牧尤回来了、盯上我了?......只是虫子咬的吗。】

    系统:【.........】

    我没有说“没有生命危险”等同于“牧尤没盯上你”。

    但是眼见楚俏似乎理解错了牧尤对他的恨意值方向,系统干脆也不说话。让他保持着这种误解下去了。

    楚俏今天还有事,必须要出门。虽然他怕得要死,却也没有办法。

    离开前,楚俏把床上用驱虫的灵草仔仔细细扫了一遍,又检查床下有没有人。

    各方面都做了全套的安检之后,在才慢步迈出,锁门。自欺欺人地假装这样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

    长风派的经议堂内。

    教低阶的小修士们符咒、法术,也是掌门弟子的职责。

    尤其是像现在门派内青黄不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的弟子明显不够用。教导、培养新的小弟子,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楚俏今天不得不出门的“要事”,就是给新入门不久的小弟子们讲符修和剑修的经史。

    楚俏模样姣好,姿容出众,一向是长风派的讲授师兄里最受欢迎的。

    每当轮到他讲授课业的时候,没有必要修这门课程的高阶修士也会巴巴地跑来听。今天也同样如此。

    然而,当心不在课业的小修士们坐好了,乖乖等在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却倏然发现今天过来讲授的楚师兄,竟然穿了罕见的高领修士服!

    除此之外,从手腕到领口,也处处都捂得格外严实。在这炎热万分的夏季,简直严密的不合常理。

    一下子就引起了众门徒的注意。

    再看神情......师兄神情也比较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有一种昨晚休息欠佳,没睡好的感觉。

    “开始讲授吧。”

    楚俏却没注意到师弟们对他的打量,只仍旧翻开经议,准备照本宣科地解说。

    无形而高挑的少年身形也透过门缝,走进院子里来。

    他以前的位置还空着,就在走后边靠右的位置。

    牧尤轻车熟路地走过去。

    他从前就常这么听楚俏讲说经议,只不过那个时候楚俏老是针对他,还对他很冷漠。无论他是破解出了整个门内无人能解的符咒;还是遇到实在无从下手的难题,忐忑地鼓起勇气问他......“楚俏”都一概不理。

    坦诚来讲,牧尤很讨厌那个时候的楚俏。

    现在的师兄漂亮,娇气,柔弱......比那个时候可爱很多。

    “师兄,请问’先天之炁收为胎息用为窍,道法之中最大要。诸子缘深宿有因,得之依然自痴笑。‘怎么解?”[*注1]

    正想着的时候,牧尤倏然听见前排有小修士向楚俏提问。

    那只是一个很寻常且简单&#303...

    40;问题,稍微翻一翻经议就能明白。这个小修士特意提出,属实是没话找话。为了跟楚俏搭腔而已。

    见到这种的牧尤就烦。

    但是楚俏偏偏没有发现对方的促狭心思一样,还怔了一下,正儿八经地同他解答。

    解答完了,还很周道地问:“听明白没有?”

    牧尤:“......”

    ——你以前对我,为什么就没有这等上心?

    牧尤不由得醋意满满地想。

    但是,正所谓恃宠而骄。楚俏理了那小修士一次,他反倒还不知满足。继续追问楚俏:“没有明白。”又嬉皮笑脸地说:“能不能请师兄再讲一次?”

    楚俏:“......”

    楚俏也觉得奇怪。

    这样简单的字句,他讲解一遍,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一个笨蛋学渣都能听懂。

    但是心里这么想,表面上还是要符合人设的。楚俏只得尽心尽力地再解释了一通,道:“嗯......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每个人能学什么法、能否学到最上层法、不落邪见......都是因宿世因缘际会而得,强求不来。比如——”[*注2]

    随后他又举了几个例子。

    另一边,早就恨不得把这个惹人嫌的小修士丢出去的牧尤,却已经不能忍了。

    他手指一拨,使小修士面前的墨砚忽然在无人触动的时候摔下桌台,正翻在小修士的衣襟上。惹得小修士惊呼大叫。

    而与此同时,还有一只鸟雀路过,好巧不巧,非常有缘地把一坨鸟粪继续拉在这位小倒霉鬼的头上。

    “......”

    “师兄!!”

    那小修士顿时脸都青了,在喜欢的师兄面前丢如此面子,着实是有损形象。赶忙同楚俏告假,去自己房里洗漱换衣了。

    牧尤很没有道德地无声勾唇微笑。

    楚俏还在继续讲授符修经议。

    牧尤撑头听了一会儿,忽然走上前去。

    ——他想起来自己此行的重点。

    因为修为高于此时门派内所有人,牧尤施隐身咒之后,无人能够看到他的行为。

    他站到楚俏身侧,忽然俯下身,亲了亲楚俏的发丝。

    楚俏的发丝垂在身后,只是寻常的触碰很难惊扰到他。

    但是这个动作,因为在大众广庭、足足数十双眼睛下发生,还是让牧尤感受到了难以言说的刺激。

    牧尤缠绵地抿着楚俏的发梢,慢慢地捧着,由发丝吻到他的肩膀。

    然后啄了一下楚俏的锁骨。

    楚俏:“......?”

    什么。

    什么东西刚才碰了一下。

    他感觉到有一个冰凉柔软的物什碰了他的锁骨。但是不知道是什么。

    楚俏一脸迷茫。

    但是,正当他准备垂眼去看,瞧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楚俏倏然感觉,面颊上也被什么柔软冰凉的东西抿了一下。

    楚俏:“............”

    楚俏彻底凌乱了!

    经议讲授的声音骤然停住,楚俏不说话,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虚空。

    牧尤此时就像一个拿着逗猫棒逗小猫&#...

    30340;坏心混蛋。做了恶劣的恶作剧,故意观察楚俏怎么办。

    楚俏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下意识伸手,去碰触自己的脸颊。察觉到脸颊上什么也没有的时候,他垂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手指上也什么都没有沾到。

    ......是他的错觉吗?

    楚俏怀疑地想。

    “没什么......”

    庭院内的弟子都在看着他,奇怪楚俏怎么突然停了讲解。于是楚俏解释说:“刚才......以为下雨了。”

    学生:“.........”

    即便是下雨,雨丝也不会落在楚俏脸颊上吧?

    他站在廊檐下啊!

    但是,楚俏既然这么说了,旁人也不好再问其他,只得继续埋下头去,看面前的讲义。

    牧尤的恶作剧还在继续。

    楚俏继续讲解经议之后,他攀上楚俏的脖颈,手指碰触楚俏的唇——

    就如同他昨夜在床上做了的那些坏事一样,有条不紊地把手指往楚俏嘴里塞。

    楚俏一惊之下,差点咬到他的手指!

    牧尤捏住了楚俏的两颊。

    楚俏又惊又怕,吓了一跳。赶紧偏过头去,装作喝茶。用衣袖挡住了此时的异样,免得被人发现古怪。

    他重重地咳嗽,口腔内又湿润又柔软。因为咳嗽带来的咽喉处下意识收缩,把牧尤手指裹得更紧。

    牧尤很好地被取悦了。

    他看楚俏被呛的面颊发红,本就是白皙如软玉的脸颊泛起一层潮红,很惹人可怜、委屈的模样。

    于是好心地收回手,让他能够喝口水,压压惊。

    楚俏却在原处的蒲团上坐不住了。他深觉有什么盯上了他,可能是想叫他在大众广庭下猝死。

    于是楚俏起身,在虚晃很多枪的情况下,重新找了一个木椅坐下。

    ——结果牧尤一个闪现,更快速地抢先坐在了那个木椅上。

    楚俏再落座时,只能坐到了他腿上。

    楚俏:“.........”

    这个触感,好像不太对。

    但是牧尤唇角微微翘起,已经先下手为强地圈住了楚俏的腰。

    他就像守株待兔,得逞捕捉到了猎物的豹子,抱住楚俏之后,就不撒手了。

    楚俏浑身僵硬。

    却又动弹不得。

    庭院内所有弟子都正看着他,如果他流露出丝毫不对,都会被发现破绽。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魔障,但是对方更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设下来,就必定修为胜过他很多......而此时,宗门内大部分战力都离开了。剩下的人在此时得罪它,恐怕只是死路一条。

    楚俏不能显露出异样。

    起码在这些年纪尚小的同门们离开之前,不能。

    他勉励保持着冷静,不显出什么端倪来。只停顿了一秒,就又继续讲解起经议来。

    只声音有一些发紧。

    牧尤简直美死了,师兄坐在他的腿上——

    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他抱着楚俏,让楚俏和其他师弟讲经议!

    这是往常的他从来也不敢想的......

    毕竟...

    ,他只是众多弟子中,出身最不好,最不受楚俏待见的那一个......而楚俏,就如同山间月。

    他是沟底泥。

    沟底泥此时放肆恣意地揽了月,嚣张无比地欺负。

    他吻楚俏的锁骨,面颊,舔咬他软软的耳垂......

    反正人在他的腿上,他有什么不能做?

    楚俏就像一只落入了网的鹌鹑,只能红着眼梢任他欺负。

    “嗯!”

    然而,倏然间,原本勉力平定镇静的清澈嗓音倏然乱了一瞬。庭院内的弟子们一怔,下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楚俏的衣衫开了,脸红的要滴血。眼梢更是蒙了一层薄雾,委屈得马上就能哭出来。

    牧尤把他拘在腿上,肆意妄为地摸了个遍。

    楚俏在讲经议的时候,他一会儿捏捏他修长细白的手指;一会儿吻吮近在眼前的漂亮锁骨;兴致来了,手心下的腰线也格外柔韧纤细,忍不住轻轻揉掐摩挲......

    而谁又能想到,禁欲清冽的白衣师兄,在声线平稳冷冷讲演符咒的时候,正被人按在身上非礼呢?

    楚俏的那一堂课,终究没有讲完。在最后结束前一刻钟的时候,他提前让小弟子们离开了。

    大家兴许有些讶异,但这种讶异很快就被提前下学的兴奋冲散了。

    最多谈论起来的,也是那场讲演好奇怪......

    楚师兄的衣带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总是被风吹开......

    系上又吹开,系上又吹开。

    也不知道有风探进去没有。

    而楚俏在回到房间,关上门的下一秒,就红着脸,又气又惧地怒斥道:

    “——牧尤!!”

    [*注1]、[*注2]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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