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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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 薄,不比我,骂几句又不会掉肉,随便骂就是,我不缺这点胸襟。”

    纳兰容若盯着他,差点没学他那样翻白眼,慢吞吞说道:“大哥,你不用拐着弯说给我听,我对宁宁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骂了,就是打我也不还手。”

    卢腾隆又拢起手,笑得牙不见眼:“妹夫好涵养,我比不过你,只能甘拜下风。你快回去陪妹妹吧,我也得去忙了,等下就把催生盆送来。”

    纳兰容若与卢腾隆拱手道别,骑马回到府里,卢希宁见外面天气好,正在庭院里慢慢走着散步,见他奔进来,停下脚步诧异问道:“你这时怎么回来了?”

    纳兰容若笑着道:“皇上亲自下令让我回府陪你生产,宁宁,你等下啊,我进去换身衣衫再出来陪你。”

    庭院里的海棠树上,枝头已经绽放着花苞,露出粉红色的尖,卢希宁仰头看得正出神,纳兰容若换了身常袍来到了她身边,随着她一并看去,笑着说道:“再过几日,海棠花便会开了。宁宁,你在想什么?”

    卢希宁在想以前在卢家的东跨院,她卢腾隆在海棠树下蹲着说笑的时候,一时见,神色颇为惆怅,问道:“今年选过秀了吗?”

    纳兰容若说道:“选过了,我先前从宫里出来,恰好在户部衙门前遇到了大哥,他说你庶妹被撩了牌子,家里正在张罗着给她定亲。”

    卢希宁听得皱眉,李氏怀着孕,还要忙着操持卢婉宁的亲事,问道:“订了谁?是二婶的娘家侄儿吗?”

    纳兰容若怕惹卢希宁烦心,捡了些话说给她听:“好似换了别家,宁宁你别管那么多,嫂子身子也重了,家里的事情都是大哥在操持,他定会办得妥妥贴贴。大哥如今可是连蛐蛐都不玩了,听说是有阿宝在,养不好蛐蛐,要不被他抓起来往嘴巴里塞,要不就放走了。”

    阿宝皮得很,卢希宁不禁笑了起来,随后不解问道:“我听以前大哥话里的意思,好似因为我嫁进了纳兰府,二婶娘家想攀上这层关系,应该会答应亲事,怎么就突然变卦了?”

    纳兰容若沉默了片刻,说道:“大哥也没有具体说,估摸着是双方都没看对眼吧。宁宁,你累不累,要不我们去廊檐下坐着晒太阳好不好?”

    一个累字,惹得卢希宁心中的怒意又开始蔓延,她非常不喜欢现在臃肿不方便的身体,好似被捆住了手脚般难受。

    她刚要发火,看到太阳下,纳兰容若眼底明显的青色,那股子气莫名其妙就消散了,点着头说道:“好,不过我得先去趟净房。”

    纳兰容若忙像老母鸡般,扎着手护在卢希宁身后,在净房外寸步不离守着,等到她方便好之后出来,陪着她来到廊檐下坐着歇息。

    卢希宁腰后垫着软垫,挪着坐得舒服了些,垂眸看着肚子上的小山包,轻言细语说道:“你要听话啊,不要在里面乱动。”

    肚子突然鼓起一块,卢希宁嘶了声,纳兰容若紧张地道:“宁宁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卢希宁指着肚皮,说道:“他又在里面踢我呢,你看这块鼓了起来,这应该是他的小脚掌。”

    纳兰容若伸手贴了上去,感受着她肚皮的跳动,他已经看过摸过无数遍,除了惊奇之外,更多的却是心疼,柔声说道:“宁宁,生完这一个,我们再也不生了。你这段时日吃苦受罪,我也没能好好在你身边陪着,真的对不住。”

    卢希宁抬头看着他,笑着说道:“其实你也辛苦得很,不要都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还有啊,可千万别硬撑。院子里伺候的人一大堆,我不会有事的。至于以后生不生孩子,我可不会敢保证。除非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敦伦,你不能进去,仅仅在外面路过也不行。”

    纳兰容若听得闷笑出声,咳了咳一本正经道:“就算不进去不路过,也照样能快活无比,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卢希宁斜着他,嗤笑道:“你想得太简单了,这样做久了之后,损伤大着呢,要不是干脆起不来,要不就是早早投降,比你第一次还要快。”

    纳兰容若呆住,旋即用手蒙住脸,倒在躺椅上笑个不停,半晌后拿开手,拭去眼角笑出来的泪,说道:“宁宁,你......,真是学富五车,上天入地什么都懂。”

    卢希宁得意抬眉,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说道:“我想歇一会,你也歇会吧,就这样晒着还挺舒服的。”

    &n bsp;纳兰容若将卢希宁身上的锦被拉上来盖好,闭上眼睛没一会,实在是太疲倦,很快就睡着了。

    如今她的肌肤因为浮肿,显得更加白皙透亮。纳兰容若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就慢慢退去,陷入了沉思中。

    因为卢希宁怀孕,他翻了许多医书,也问遍了太医院擅长妇人科的太医。他最担心的是胎儿生产时脚朝下,遇到这样的情况,生孩子几乎是九死一生。

    比起她的安危,他宁愿成为废人。

    卢腾隆带着一大堆催生盆,敲敲打打送到纳兰府,动静实在太大,引得许多人都跑出来看热闹。

    宫里太皇太后,新封的继后钮祜禄氏,随后跟着赏了几个催生盆到纳兰府上。

    很快,京城各府的催生盆源源不断送了来,纳兰府上的门房快跑细了腿,觉罗氏也忙得脚下打跌,望着快放不下的催生盆发愁。

    催生盆虽多,好似没有半点用处,海棠花已经盛放,风吹过,地上铺了一层落花,卢希宁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孙太医领着康熙的旨意,驻扎在了纳兰府上,每天都来给卢希宁号好几次脉,安慰着她一切安好,让她不用担心。

    已经过了好几天预产期,卢希宁所有的耐心都被耗尽,在屋子里像是困兽般在廊檐下走来走去。

    纳兰容若也不敢开口相劝,紧张不安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护着她。

    卢希宁慢悠悠走了一段路,又觉得累得很,转身回过头,看着纳兰容若惊慌失措的模样,她板着脸,不快地瞪了他一眼,侧身绕过他往屋里走去。

    纳兰容若紧紧跟在身后,温声说道:“宁宁,孙太医先前说,一切都好着呢,且耐心等一等,过两天要是还没发作,再开催生的方子,你别急啊。”

    卢希宁满肚皮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转身冲着他,中气十足吼道:“你懂个屁!”

    纳兰容若僵住,很快顺口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宁宁你别生气啊。我知道你很难受,却半点忙都帮不上,真的对不住,宁宁,若是你实在气不过,你干脆打我出气吧,要不咬我也行。”

    他撸起衣袖,将胳膊伸到了卢西宁面前,她看着眼前肌肤光洁细腻,线条分明的胳膊,心中的怒意消了些。

    抬起头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冲他笑了笑,说道:“先前你说得不对,其实你还是能帮得上忙。”

    话音一落,卢西宁像是山大王抢亲,径直伸手揪住他的衣襟,霸气十足说道:“跟我进屋,我们来敦伦!”

    纳兰容若神色惊骇,想挣扎,又怕伤着了她,俯身苦着脸,被她拽到了暖阁里。

    卢西宁松开纳兰容若衣襟,抬手一推,他跌坐在塌上,双手弱弱地挡在身前,急得几乎快哭了。

    “宁宁,你别多想啊,我肯定想与你敦伦,日夜都想。可这时候万万不行啊,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伤着了你怎么办?”

    卢希宁懒得说话,走到纳兰容若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手上用力一拉,绊扣崩开露出雪白里衣。她手下不停,想要弯下腰去,动了动实在是困难,不禁呵斥道:“自己脱!”

    纳兰容若心中已流泪成河,双手揪住自己的衣衫,可怜巴巴地道:“宁宁,你别这样,等你身子好了,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好不好?

    卢希宁见他都瑟瑟发抖,把她衬得好似戏文里强抢民男的强盗,冷笑着说道:“你现在真正是屁都不懂,敦伦能加快宫缩,有利于生产,比催产的药有用多了。你躲什么躲,瞧你这幅模样,是不是不行起不来啊?实在不行的话用嘴…..,嘴算了,还是用手,快去洗手,洗干净点!”

    纳兰容若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咬了咬牙,伸手轻揽住她在怀里坐下,挪动摩挲,不过几息间,他的呼吸渐渐急促。

    卢希宁突然呼吸一窒,蓦地站起身,低头看着脚下的水渍,歉意扫过他身前,朝他勉强扯动着嘴角,说道:“我羊水破了。”

    纳兰容若脸色刷地惨白如纸,极力稳住心神,晃晃悠悠站起来,嘶声道:“来人!”

    卢希宁肚子一阵阵牵扯着痛,她深深吐气吸气,却不忘指着纳兰容若的衣衫,出声提醒他:“露出来了,挡住,快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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