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096(2/2)
郑重地收好杏実写给自己的情书，云雀凑过去吻了她一下，然后拉着她站起来：“走吧。”
“嗯。”
今天是星期天，学校里没有学生，云豆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杏実被云雀牵着手走在并盛中学的校园里，感觉好像回到了国中一样。
“我以前总觉得，你和首领他们，总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事，身边也总有些奇怪的人，”杏実慢慢地说道，“就像少年漫里的主角团一样，一路打怪升级，而我就只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她忍不住笑起来，“就是那种存在感还没有并盛中学强烈，就连进风纪财团都是因为我以前在并盛中学念过书……”
“不是，”云雀突然开口，“不是这个原因，”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垂眸看着杏実，“我记得你。”
“你记得我？”杏実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砸懵了，“你怎么会记得我？”
云雀注视着杏実的双眸，告诉了她一件她第一次听到的事。
还是跟米欧菲奥雷对战的时候，云雀解除了假死的状态后，脑海中多了关于那场战斗的全部记忆。在这当中，他注意到了一件小事，一件跟那场战斗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的小事，可他还是注意到了。
国中纲吉等人要再次回到跟米欧菲奥雷对决的时代那天，云雀虽然没有答应纲吉自己会去，但他还是早早去了约定集合的地方，也就是并盛神社。
他以为自己去的已经够早了，但是没想到，当时神社里已经有人了。
不过那个人并不是纲吉，也不是他们的同伴。
“那个人……是我吧？”杏実试探着问道。
她的记忆中也多出了一小段——云雀和纲吉他们又失踪了一段时间，她多出来的，就是这段时间的记忆。
之所说“又”，是因为纲吉和云雀他们之前失踪过一次。就是那次，杏実在街上“捡”到了浑身是伤的云雀。
所以杏実就很担心，那天早上没有跟同学一起去学校，而是自己早早出发，去并盛神社祈愿了。
云雀到的时候，就听到了杏実语气虔诚地在向神明许愿：“云雀前辈好几天没出现在学校里了，上次他失踪回来的时候受了好严重的伤，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神明大人，请你保佑他不要出事，不要跟上次一样。”
“你当时说的上一次，是在街上看到我受伤的时候吧？”云雀问道。
杏実点头，同时也有些惊讶：“这你也记得？”她还记得云雀当时对她的态度可差了。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云雀那次是被六道骸给打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跟六道骸总是不对付的原因。
“你还帮我包扎了。”
“你当时不是失去意识了吗？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云雀语气坚决，“我只是不想睁眼。”
杏実：“……”倔强。不过他知道是自己做的，那应该就是还有意识吧？
“所以，”杏実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其实那个时候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嗯。”云雀点头，“所以，其实我也关注过你，只不过你后来搬走了。但我记得你的名字。”
“所以，你看到我的简历，就……”
“嗯。”
杏実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语气古怪地问道：“所以，其实我一开始，在你那里就是特别的吗？”
云雀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应该算是？”
“恭弥，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什么？”
“起码错过了三年拥有老婆的快乐。”
云雀：“……”
还真是！
要是他早点意识到这种关注意味着什么，要是他能早点察觉到杏実对他的特殊性，也不至于让她差点辞职。
就只差那么一点，他就错过她了。
不过云雀这番话也让杏実觉得，自己的青春期终于成了一整副完整的拼图。她不是戏份稀缺的路人甲，她也有自己的故事。她一点点地靠近喜欢的人，喜欢的人也关注着她。
虽然他很寡就是了。
感觉到云雀身上散发出着一股消沉懊恼的气场，杏実笑着说道：“好啦，至少我们没有错过彼此不是吗？”她牵着云雀的手，“我来并盛中学的目的达成了，我们回去吧？”
“嗯。”
“快到中午了，不然我们去山本先生家的寿司店吃完午饭再回去？”
“好。”
“所以，我算不算做到了呢？守护你。”
“当然算。”
*
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山本家的寿司店里没有客人，山本爸爸正在店里看电视，听到有人拉开门进来，他立即转头，正要说“欢迎光临”，就看到了走进来的云雀和杏実。
“打扰了，叔叔。”杏実笑眯眯地打招呼，“因为今天偷懒不想做午饭，所以来吃寿司了。”
云雀没说话，但也向山本爸爸点头致意了一下。
云豆紧随其后飞了进去，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样自在。
“不打扰不打扰，稀客啊，”山本叔叔笑着说道，“想吃点什么？今天有新鲜的鲔鱼，要来点吗？”
“好啊，”杏実点头，“我还要海胆和鱼籽，你呢？”她转头问云雀。
云雀面色平淡：“都行。”
两个人刚坐下，门又开了，山 本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云雀和杏実，他吃了一惊：“你们两个怎么在这？”
“来吃午饭。”云雀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正好，”山本拍拍手，“我来给你们捏寿司。”他把手里拎着的一个纸袋递给山本爸爸，“老爸，这是云雀和杏実的结婚伴手礼，我从阿纲那里拿到的。”他脱下外套走到里面去，系上围裙洗好手，准备给他们捏寿司。
“真不错啊，”山本爸爸赞许地说道，“云雀也结婚了。”说完之后，他狠狠拍了山本的后脑勺，“你小子什么时候结婚？打算气死你老爸吗？”
山本笑嘻嘻地说道：“哎呀，别着急啊，老爸你不是说让我新年的时候再相亲嘛。”
“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杏実听着山本父子的对话，很自然地加入了进去：“诶？不会吧，山本先生可是很受欢迎的！”
山本爸爸不相信地问道：“真的吗？就这小子？”
“当然，我记得国中的时候山本先生人气就很高啊，我认识的同学里也有喜欢山本先生的呢。”
“你还能联系上你那个同学吗？”山本爸爸迫不及待地问道，“给他多安排几个相亲，万一成了呢？”
“啊，我同学前几年就结婚了。”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山本悄悄地挪到了云雀面前：“要吃什么？”
云雀想了想：“鲔鱼，海胆，鱼籽。”
“没问题！”
山本动作麻利地捏好了云雀要的寿司，正好杏実和山本爸爸也聊完了，云雀就把山本捏好的寿司推到了杏実面前：“吃吧，都是你要的。”
山本：“……”
这夫妻两个不是来吃饭，是来秀恩爱的吧？！
*
第二天，杏実和云雀就出发去度蜜月了。
出门的时候杏実还在想，她老公买了一家航空公司，这次去度蜜月飞机都能随便挑了。
结果到了机场要登机的时候，她就看到一架印着她名字的客机。原地呆滞了几秒，杏実转头问云雀：“这什么？”
“你的飞机，”云雀回答得理所当然，“不是你说你想要一架吗？这上面有你名字，以后就是你专属的了。”
杏実：“……”那也不用印那么大吧？好羞耻。
算了算了，直男的爱，收好。
来机场送他们的草壁泪目地看着他们：“记得来礼物给我啊！我找人喷这个飞机也很辛苦的！”
“会的会的，”杏実点头，“放心吧。”
“还有啊，每天空出点时间来接我电话啊！”草壁大声强调道，“不要让我一个人孤独地上班啊——”
云雀捂着杏実的耳朵：“你没听见，我们走吧。”
“我觉得该给草壁前辈找个助理了。”
“让他自己去找。”
蜜月第一站定在了意大利，纲吉知道后还让云雀帮自己给斯夸罗带个情报，正好杏実说要去瓦利安送伴手礼，两个人到意大利之后就直接去了瓦利安。
他们本来打算去过瓦利安之后再去加百罗涅，不想到了瓦利安之后却遇到了正在这里打牌的迪诺。
杏実：“……加百罗涅没倒闭真是个奇迹。”
眼尖地看到云雀，迪诺急忙朝他招手：“恭弥，借我点钱，我输光了！”
云雀看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
杏実：“……我复读刚才说的话。”
“小杏~~~”路斯利亚扭着走到杏実身边，“哎呀，这就是被爱情滋润着的小杏吗？看起来好甜蜜好幸福哦~”
“xixixi——”贝尔菲戈尔发出了他标志性的笑声，“谁能想到给她滋润的人是云雀呢？”
弗兰已经开始吃伴手礼里的巧克力了，听到贝尔菲戈尔这么说，他面带疑惑：“me怎么觉得好像有个车轱辘从me的脸上碾过去了？”
玛蒙飘到了弗兰身边：“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不是错觉呢？”
“唉，”弗兰忧心忡忡，“连云守这种寡王都有老婆了，me的师父还没有，这让me觉得他输了之余，又开始替他担心以后的养老问题。”
“啊？什么？”列维疑惑地问道，“你不给他养老吗？”
“me看起来像是会给他养老的人吗？”
“你看起来像是会给他拔氧气管的人。”
杏実：“……”太真实了。
不过十年后的云雀说过，六道骸没有儿子，这话可以理解成他没有小孩，但好像也可以理解成他有个女儿吧？万一呢？
要是有就好了，至少会在弗兰给他拔氧气管的时候制止一下。
……只要别跟他一起拔就行了。
“对了对了，”路斯利亚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小云守？一定超——可爱！”
一直没吭声的Xanxus突然说道：“赶紧，老子要当教父。”
迪诺立马拍桌：“那是我的身份！”
“你算老几？”
“我是恭弥的老师！”
“可他是彭格列的，我们彭格列才是一体的。”
“我们不是联盟家族吗？不要这么见外！”
“你先把输给老子的钱付了！”
“恭弥，小杏，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