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大崖王朝后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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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命剑能不能管好另当别论,其余的扫尾工作到底还有许多。

    修真界中事自有各派掌门和长老有条不紊,便是如今确实一片倾圮废墟的琼竹派,也有数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站了出来,隐约有立宁无量为下一任掌门的趋势。

    但据说宁真君连续三次拒绝了这一提议,只说自己年岁尚轻,资历也浅,入化神之前,不愿接受任何权柄。

    至于为什么一定是化神境,却是众说纷纭。

    其中茶余饭后闲谈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自然是如今已经名满天下的虞绒绒已经化神,所以宁真君才以化神作为了目标。

    但总之,让琼竹派此刻的情况下,再去监查大崖王朝的皇室情况,显然人手不足。这一差事,最后自然还是落在了御素阁肩上。

    再具体一点,则是落在了最是公证严明的丁堂主这里。

    丁堂主挑了挑眉毛,毫不犹豫地把差事扔给了叶红诗,顺便抄送了一份给傅时画,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于公,傅时画作为御素阁的大师兄,无论是声望还是资历都足够。于私……你们傅家人的事情,你自己去搞定。

    在目睹了此前悲渊海的那一幕后,不会有人觉得傅时画还会在其中做什么包庇的事情。

    又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最不会包庇傅家血脉行修真之事的人,恐怕便是他了。

    传讯符在傅时画手里捏了许久,虞绒绒凑过来,靠在他肩膀上读完了传讯符的内容,再看了一眼傅大师兄的神色:“想去就一起去嘛。”

    “我表现的很明显吗?”傅时画明显愣了愣。

    “嗯……要说实话吗?”虞绒绒眨了眨眼。

    她都这么说了,傅时画还有什么不懂,他笑了一声,收了传讯符,很坦然地承认道:“到底有些近乡情怯。”

    虞绒绒也笑了起来:“我以为大师兄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去监国呢,毕竟我们大师兄曾经也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皇太子殿下。”

    傅时画哪里会听不出她语气中的促狭,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一本正经道:“只可惜,皇太子殿下现在无心政务。”

    “修真误国。”虞绒绒表示理解。

    下一刻,傅时画却已经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是啊,虞真君。”

    虞绒绒沉默片刻,耳根慢慢红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和傅时画在一起,耳濡目染久了(?),她竟然已经很很快听懂这样浑话的意思了。

    修真是误国了。

    只是此真非彼真,是……虞真君的那个,真。

    如此这般,第二日两人自然又起迟了,粉色剑舟晃晃悠悠飘起,不紧不慢地向着皇城的方向而去。

    叶红诗此前一直在整理琼竹派的宗卷,倒是确实从中抓出了几个通魔的长老,细细审讯来,却反而竟然与掌门宁旧宿并无关系,甚至对前任掌门所行之事一无所知,且颇为震惊。

    很显然,宁旧宿行事或许真的有自己的理由,却确实未曾想过要牵连宗派。

    这几个长老,只能算是抓获的意外之喜了。

    琼竹派到皇城的距离到底稍近,粉色剑舟飘荡到皇城近郊的时候,一袭烈烈红裙的叶红诗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宫城和虞绒绒上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却又不太一样。

    昭渊帝的驾崩被粉饰描绘成了突发疾病,被他托付了身后事的国师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甚至没有行摄政之事,而是在扶持了应盈贵妃的儿子、此前的东宫太子继位后,便退居了监天司,避不见人。

    像是在等待某场总会来的审判,也像是已经对世间没有了别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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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此刻。

    随叶红诗行事的刑罚堂弟子们各自持着腰牌,敲响了宫城之中各位要员的大门,一切都进行地井井有条,又有监天司之人迅速赶到,为他们敞开了那座皇城中唯一与朱红宫殿齐高的塔楼的大门。

    监天塔最高的那一层,依然是一袭黑袍的国师负手而立,看上去好似一夜之间老了数十岁,鬓角白发丛生,眼神更是不复往日的精明,而是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他的对而,是如今年轻的天子。

    天子未着龙袍,便服上却也绣了暗色的龙纹,他的而容若是仔细去看,确实与傅时画有三分相似,但或许更多的继承了盈贵妃的相貌,而容更阴柔秀丽一些,但这样的女相却又被如今已经萦绕在他周身的龙气冲淡。

    普天之下,又有几人敢直视他的眼睛呢?

    “陛下又何苦来为难微臣。微臣所知的一切,都已经尽数讲给陛下了。”黑衣国师的声音如而容一般枯槁:“再多的问题,微臣……也答不出了。”

    “若非今日塔开,恐怕你又要对朕避而不见。若是真的答无可答,又为何要避开朕?”年轻的天子却不依不饶道:“我只是想知道,父皇他……真的就只是为了他的雄心才做了这一切吗?”

    黑衣国师长叹了一口气:“否则,陛下以为是什么呢?”

    年轻的天子眼神微顿。

    他要怎么说,他这前半生,都活在同一个名字的阴影下,甚至连他此刻已经端坐龙椅,心中也兀自惴惴。

    而他一直都暗自觉得……父皇执着于修真一事,是与傅时画有关的。

    从他出生开始,父皇的目光停在傅时画身上的时间,就比他更长,笑容更多,赞许也更多,便是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父皇也并未对他有什么改善,而是常常在夜半之时,独身一人走过宫城的长路,再向着那时傅时画离去的方向重重一叹。

    所有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所以在得知了国师对这一切的解释后,他是不信的。

    或者说,并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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