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161/162 两章合一(1/2)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一眼时钟。
凌晨三点半了。
这阵子天亮得早, 一般三点多钟的时候天就已经蒙蒙亮了。
家入硝子一通电话就把他叫到了东京咒术高专，等他到了东京咒术高专, 老校长又告诉他夜蛾正道被叫去了京都，拜托他去京都看一看。
老校长沉着脸说出这番话的时候, 家入硝子就站在老校长身后, 一个劲儿地朝他挤眉弄眼。
他就算是个傻子, 也能看出来这帮人是想要调虎离山。
五条悟顿时来了兴趣。
调虎离山, 那也应该把他和夏油杰同时调走，为什么家入硝子打电话过来只叫他不叫杰？
他们知道夏油杰正在地下室闭关？
他们怎么知道的？难道还有高专的人混进了盘星教的教徒群？还从这两天的群公告里看出了蛛丝马迹？这不比从不看群公告的正经教徒们机灵？
五条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就真的去了京都咒术高专，想看看他们能有什么后招, 他使用术式压缩空间赶路，没多久就站在了京都咒术高专的某个会议室外面，把外面的两个辅助监督吓了一大跳。
“说吧, 夜蛾呢？”
之后被请出来救场的就是面前这个老咒术师。
五条悟认识面前的老头。
御三家自有一套教育体系, 没有去上学的必要, 但五条悟生来就是最强的六眼，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住, 于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家里就特意为他邀请德高望重的老师为他讲解咒术的理论。
那时候的老师就是眼前的老咒术师。
一晃多年，这家伙仍然在给各个咒术师世家的子弟们当老师, 还抽空撰写了课本——对, 就是两所咒术高专在用的最新版理论课课本。
五条悟很给面子地听他絮絮叨叨了很久, 吃完了手边的一整包果冻, 直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才打断道：“行了，夜蛾呢？还没开完会吗？”
老家伙一顿，刚要找个借口搪塞一下，就有辅助监督脚步匆匆地走进来，对老咒术师耳语了几句。
“什么？！”
老咒术师大惊失色。
他看起来非常震惊，张大嘴巴愣了一会儿，才迟疑着转向五条悟，五条悟笑着问他：“怎么，偷袭盘星教的行动失败了？”
“……”
老家伙抿了抿唇，最终叹了口气。
“悟少爷，我也只是听命办事而已，还请您谅解我的难处。”
五条悟嗤笑：“只准备了这么难吃的果冻，还想让老子谅解你？”
他抬了抬下巴，问站在一旁的辅助监督：“盘星教怎么样了？”
辅助监督犹豫几秒，还是老老实实答道：“参与行动的禅院家咒术师……全军覆没。”
……
好心的夏油杰给东京咒术高专打了个电话，二十分钟后，东京咒术高专的辅助监督们驱车赶到，然后被这一地的断肢吓了一大跳。
和车队一起赶过来的家入硝子愣了愣，和夏油杰遥遥对视一眼，就优先开始抢救禅院家家主禅院直毘人。
虽然有「贞子」帮忙治疗，但禅院家参与行动的咒术师们依然损失惨重，那些剁下来的手脚注定是长不回去了，要不是「贞子」出场及时，这里会因为失血过多身亡的人就有一大半。
禅院直毘人打了个酒嗝，捂着断掉的肩膀喃喃自语道：“不知道是不是老夫的错觉，总觉得脖子被赫拉克勒斯□□了一半，安不回去了……”
家入硝子：“……”
什么赫拉...
克勒斯，你也看《Fate》吗？
伤势最重的禅院扇则被送进了ICU，毕竟肠子都流了一地，看着就触目惊心。
夏油杰送走了家入硝子和高专的辅助监督们，才开始指挥咒灵们收拾这一地的狼藉。
他没想到自己闭关练习一下「漩涡」的功夫，就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当初在银魂高中收服的水系咒灵正好用来打扫卫生，大量清水将一地的血迹冲走，勉强冲散了家门口的血腥味。
……但，还是很惨烈啊。
这个烧灼的痕迹，这个坑坑洼洼的地板，还有空气里无法彻底消散的味道，都太糟糕了。
夏油杰皱起眉：“阿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身后，身形巨大的狂战士操纵灵子凝聚成形，张口就是：“■■■■■■■■■■■……”
夏油杰：“……”
夏油杰：“嗯？”
试图跟他交流的阿尔：“■■■，■■■■■■■■——”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仿佛来自远古的回响，让人不由自主肃然起敬。
完全听不懂但觉得对方好帅的夏油杰：“……”
他伸手拍了拍阿尔的手臂，哦豁，好结实的肌肉，而且绝对是实心的，再摸摸战裙，好棒，这个质感，绝了。
最后，夏油杰满怀敬仰之心地摸了摸沾满鲜血的金色巨斧。
这也……太帅了吧！！！
阿尔感受到他的喜悦和好奇，一把抱住夏油杰，轻轻松松地把身高一米八的御主扛到了肩膀上。
“！！！”
夏油杰惊了。
那只挥舞着巨斧收割敌人性命的手臂稳稳地托住御主的身体，自从开始抽高之后，夏油杰就再也没被人扛到肩膀上过，这个高度，这个视野……这、这就是给「赫拉克勒斯」当御主的感觉吗？
这就是伊莉雅的快乐吗？！
这也太爽了吧！
雀跃中，夏油杰想也不想地念出了那句经典台词：“Berserker就是最强的！”
“■■■■——！”
阿尔应了一声，带着他大步走进盘星宫，大厅里，早就一股脑冲下来的干部们齐齐脚步一顿，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险些被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呛到。
菜菜子急道：“夏油大人！”
外面的动静那么大，他们早就醒了，她和美美子一起趴在窗户边，瑟瑟发抖着看完了「赫拉克勒斯」大开杀戒的全程，虽然……虽然战斗过程并不是看得非常清楚，但天亮以后那一地的狼藉却是清清楚楚映在眼里的。
夏油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这是赫拉克勒斯。”
他拍拍阿尔的脑袋，心情不错地跟他们开了个玩笑。
“这不就是我们盘星教门口的雕像吗？他可是盘星宫的守护神，只在最危险的时候才会出场的赫拉克勒斯。”
菅田真奈美、拉鲁、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这几个知道阿尔会“人格分裂”的干部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不太确定地交换了一个视线。
——是阿尔大人吧？
——就是阿尔啊，这不就是《Fate》里的狂战士吗！《Fate》还是阿尔那家伙安利给我看的呢！
——好厉害啊，阿尔大人！这不是超厉害的吗！
狛枝凪斗则摸着下巴，喃喃道：“赫拉克勒斯……吗？”
希腊神话里惩恶扬善，敢于斗争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还是《Fate》里伊莉雅的英灵，狂战士赫拉克勒斯？怎么看都像是后者，但后者怎么会存在于现实里？
《Fate》总不可能是改编自现实吧...
！
神座出流深深地看了赫拉克勒斯一眼。一如既往的沉默。
而小朋友们……呃，小朋友们直接相信了夏油杰的说法。
他们畏惧又崇拜地看着眼前的高大英灵，左看右看，都觉得这个“守护神”真的跟门口那个狰狞的大石像长得一模一样！
原来他们家还有守护神这种东西啊！
最勇敢的祈本里香伸出一只手：“我我我，我也想坐守护神大人的肩膀！”
乙骨忧太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劝阻道：“里、里香！”
“好啊。”
夏油杰答应了一声，就从阿尔身上跳下来。
「赫拉克勒斯」状态的阿尔看起来可比「兰斯洛特」状态的阿尔冷静多了，打人不会连御主一起打，让停手就停手，打架的时候还完全没有伤到盘星宫和盘星宫外面的石像路灯，虽然交流上有点困难，但对自己人的态度明显非常友善。
紧接着，一条结实的手臂就停在了祈本里香面前。
祈本里香高高兴兴地爬上去，被阿尔轻轻松松地举高，她抱着阿尔的脖子，坐在他的肩膀上，开心道：“好——高——啊！”
静了片刻后，菜菜子、美美子和伏黑津美纪纷纷伸手求抱，阿尔俯下身，没一会儿，小朋友们就嘻嘻哈哈地爬了他一身，乙骨忧太和伏黑惠憋红了脸，心情复杂地看女孩子们闹了一会儿后，乙骨忧太才鼓起勇气道：“我、我也想要……”
伏黑惠点点头，小声表示：“我也要。”
这个守护神一看就好高啊！比五条先生还要高！外面那个加上底座都快三米高的石像，真的一点都没有夸张！
孩子们和赫拉克勒斯闹成一团，夏油杰这才沉下脸，问菅田真奈美：“怎么回事？禅院家的人为什么忽然来袭击盘星教？”
菅田真奈美凝重道：“因为傍晚的时候，一个叫禅院直哉的咒术师来盘星宫要人。”
“……要谁？阿惠？”
“是的。”菅田真奈美道：“阿尔大人一拳把他揍飞在公交车站的站牌上，血流如注，我们给他叫了救护车，还赔偿了公交车站的站牌。”
夏油杰：“……”
怎么还是他们赔的钱？
他不爽道：“叫救护车的费用不会也是我们出的吧？”
菅田真奈美：“……没有，应该是他们自理的。”
夏油杰这才放心了。
“行，你接着说。”
“五条大人和那位禅院直哉似乎是旧识，不知道您认不认识那位禅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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