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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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迟砚没想到幽王会这么说,脸上不免带出几分惊愕。

    幽王居高临下地睨视着柳迟砚,把他的错愕与惊慌尽收眼底。他抬手用指腹碾过柳迟砚比平时添了几分艳色的唇,语气里满是讥嘲:“你以为你屡次三番的欺瞒之罪,光这一次就能抵消了?”

    柳迟砚退后两步,避开幽王过分亲昵的亵玩。他正想着要怎么拒绝此事,幽王却已经命人替他穿衣、领他去用膳,根本没打算听他的回答。

    柳迟砚食不知味地用过午膳,眼看幽王不打算再见自己,只得离开幽王府回国子监去。

    幽王听人回禀说柳迟砚走了,神色没什么变化。

    这两年外头传言他恶疾缠身,只有他自己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是有恶灵在与他争抢身体罢了。

    前天本应是柳迟砚来弹琴替他克制“恶疾”的日子,实际上那琴曲应当是镇煞用的,正好可以克制那试图争夺他身体的恶灵。

    由于柳迟砚没来,幽王“病发”了。

    他在“病发”时窥见了许多事,比如他知道了那恶灵的执念,知晓那恶灵贪恋着一个害死他的人。

    对于恶灵这种近乎愚蠢的执着,幽王是没法体会的。

    只不过他还顺带发现了自己不过是话本中的人物,他被所谓的“救命恩人”愚弄,做出许多令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幽王并不打算当话本里那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暴君。

    可兴许是因为屡次与那恶灵神魄交融的缘故,前日见到柳迟砚的来信时幽王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想法:他要得到这个人。

    他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左右只是个满嘴谎言的家伙,想要当然就直接要了。柳迟砚难道还敢拒绝他不成?

    至于那时不时冒出来的莫名怜惜,幽王压根不打算理会。

    他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只要他自己快活就够了,何须顾虑旁人的感受?

    幽王独坐着回味了一下柳迟砚的滋味,才命人去柳府把柳迟砚弟弟接来。

    虽说他前天已经把那恶灵压制住了,可早上享用柳迟砚时还是偶尔被那恶灵占了上风。

    必须得多听几次镇煞曲把那恶灵压一压,叫那家伙没机会再出来。

    幽王府的人到府上找人,柳乘舟哪里敢不从?

    柳乘舟很快诚惶诚恐地来到幽王府。

    幽王打量着战战兢兢朝自己行礼的柳乘舟。

    如今幽王已经知晓一切,自是不打算再对柳乘舟做那些事。

    当然,他对相貌平平的柳乘舟也生不出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

    还是柳迟砚更适合带到床榻上玩弄。

    幽王看了眼柳乘舟,冷淡地说道:“以前的事你兄长都与我说了,以后你每个月按时过来给我弹琴,我会给你足够多的酬劳。”

    柳乘舟没想到柳迟砚会向幽王坦白一切,表情明显有些错愕。

    幽王命人把琴抱上来,自己倚在座椅上让柳乘舟开始弹奏。

    柳乘舟不敢违逆幽王的意思,认认真真地给幽王弹起琴来。

    幽王闭目听着,明显感觉脑中清明了许多。

    他不喊停,

    柳乘舟便不敢停,把曲子来来回回地弹了将近两个时辰。

    直至柳乘舟感觉手都快要废掉了,幽王才道:“行了,你回去吧。当年你救了我,我让人备了份礼,一会就命人送到柳府去。”他睁开眼朝柳乘舟吩咐了一句,“下个月初一你再过来一趟。”

    柳乘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讷讷应是。

    幽王觉得他从相貌到性情都乏善可陈,命人直接把他连着谢礼一并送回柳府去。

    柳迟砚并不知道幽王府发生的事。

    他回到国子监后,就看到了窦延的冷脸。

    “长行兄,让让。”柳迟砚的位置靠窗,要进去得从窦延的座位上经过。

    窦延本来想说柳迟砚几句,见柳迟砚声音带着几分哑意,顿时把话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给柳迟砚挪了位置,等柳迟砚坐下才询问:“你病了?”

    柳迟砚向来注重仪表,哪怕身上哪都不舒坦,还是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听窦延这么问,柳迟砚也意识到自己嗓子可能露了馅。

    他摇着头说道:“没有,可能是晚上熬夜看书累着了,早上没能起来。”

    窦延注意到柳迟砚眼底那憔悴的青影,知道柳迟砚说的不是假话。他说道:“书再好,也不值得为它熬坏身体。”

    柳迟砚当场给窦延报了两个书名,默默地看着窦延。

    都是读书人想看却看不着的珍稀孤本。

    窦延:“…………”

    窦延忍不住追问:“书可还在你手上?”

    柳迟砚道:“我昨晚没睡着,把它们全抄下来了。你若想看的话,一会随我回家,我借你看。”

    聊着聊着,柳迟砚又找到了从前和好友聊天的快活。他叹着气跟窦延说起其中一本自己只看了上册,心心念念想着下册,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缘分借来看看。

    窦延道:“你跟谁借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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