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8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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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当中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

    “没关系喔。”

    里香看上去倒像是不很介意的样子:“能够被忧太留下来,这段时间里,我过得非常、非常幸福。”

    “领域要结束了,我的咒力支撑不了太久。”

    不远处,阿镜开口提醒他们:“污染的破除工作完成了吗?”

    “喔!我这边没有问题!”

    小惠从地上站了起来,手掌当中还留有不少建筑垃圾的残渣:“在去除了咒力的保护之后都不过是些废品而已。”

    >  “砍成那种样子之后应该不用继续动手了。”

    甚尔看着抱在一起的里香和忧太:“啧。”

    这一轮的攻防在阿镜紧急学会了领域展开之后以己方的胜利而告终,但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仍旧还是无穷无尽的麻烦,比如如何去解释隐瞒了祈本里香这个特辑过咒怨灵的事实,又比如因为咒灵之间的战斗在冲绳引发地震这件事应该如何收场。

    上层之间的博弈不会轻而易举地结束,不过他只是稍微想了想,就决定将这个包袱抛给五条悟——把麻烦推给靠谱的年轻人才是正确的处世之道。

    “镜前辈!”

    乙骨终于意识到接下来整个领域都将坍塌:“那么里香,接下来、她会……”

    “会被你的咒力重新包裹住。”

    阿镜声音平静:“这份诅咒最后应该如何解除,还是要你自己亲自去做出决定。”

    话音刚落,这一片一望无际的宁静空间就彻底崩塌,真实的世界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因为结界已经被破除,小惠尝试着召唤出了玉犬,自己的式神已经不再有那种不受控制的焦躁感。

    而这一次,乙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咒力不受控制地流向里香,化作了重重负荷,变成困锁住身体的磅礴枷锁。微笑着的面容被扭曲的盔甲所掩盖,原本清晰的声音变得嘈杂模糊,巨大的 阴影紧密而不可分割地联系在自己的身边。

    “……”

    他沉默着,沉默着站在原地,直到身后的咒灵一如既往亲昵地揽住他的肩膀,像是昔日的恋人一样发出呢喃爱语。

    “具体应该怎样解除诅咒,只有乙骨君自己才能想出答案。”

    阿镜说:“直到那个该拿出勇气做出觉悟的时刻……在那之前,就先和里香好好相处吧。”

    “……”

    少年沉默了一下:“镜前辈所看到的未来里,已经提前知道了我要怎样和里香分开是吗?”

    “怎么会呢,这是秘密。”

    短发的女性咒术师笑了一下,巨大的鹈鹕从空中降落,停在了她的背后:“我不会干扰年轻人必要的成长喔。”

    *

    之后的博弈就不是他们这群未成年能够接触的了。

    据说五条悟这一次的态度尤为强硬,而五条家也不愿意舍弃一个拥有特级咒术师才能的年轻人,双方态度难得一致,硬生生地抗住了总监部的施压。

    盘星教也紧跟着被大加诟病,可惜这边骂得义愤填膺,夏油杰那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该组织宗教活动组织宗教活动,该上电视照样还上电视。他甚至还接了一两个综艺活动,坦然以教主的身份出席,在网上有了信徒以外的后援。

    顺带一提,牵线搭桥的那个人大家也都非常熟悉,是名为名取周一的三栖大明星。

    “这不就是,那什么,偶像嘛!”

    五条悟,左手握拳敲右手手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杰也太狡猾了!居然来这一出!”

    “这不还是为了工作……”

    夏油杰叹气,他也不想待在到处都是非术师的地方,可惜工作需要,情非得已。

    成年社畜总有要妥协的地方,为了从非术师当中找出数量岌岌可危的咒术师,他可以忍耐这个——成为教主也是工作,这份临时决定的工作被坚持了十年,如今也已经显得格外得心应手。

    十年前的痛苦仍旧存在,但仿佛被岁月磨钝了棱角,在这个勉强能够看得清楚方向的道路上,一定也存在着属于自己的未来。

    还不能停下,还要保护更多的人。

    镜头当中,有着怪刘海的教主大人露出了一个曾经对着镜子拗过很多次的、看上去相当值得信服的笑容。

    冬去春来,第二年四月,乙骨忧太成功入学。他的同期同学人数有不少,除了那两名早就已经见过面的双胞胎以外,还有另一位“禅院同学”,无法说出普通词汇的咒言师,外加一只熊猫。

    在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奇怪的咒术师行列里,作为特级被咒者的自己甚至显得格外正常。

    新的道路在脚下延展开来,引向未知的方向。五条悟在开学第一天迟到了半个小时,众目睽睽之下咣当一声踢开大门闯进教室,揽住所有人的脖子笑嘻嘻地举起手机,说是要和大家一起拍张合影。

    “……为什么咱们的老师会是这样一个家伙啊。”

    “啊哈哈……五条老师本身就是这样啦。”

    “绷带混蛋,啧。”

    “鲑鱼。”

    另一边,甚尔放下手中的花洒,给房间里的多肉每一盆都浇透了水。阿镜在客厅里摆了棋盘,有一搭没一搭地教附近居民家里的小孩子下围棋——她很快把对方杀得大败,于是小孩撅着嘴,一副将哭未哭的样子,却还是坚持着要再来一局。

    晚上烤一点蛋糕卷好了,他想。

    至于那个和世界下棋的棋手位置,谁愿意去就去,四方的房间仿佛拼凑成世界上最坚固的结界,就好像只要待在这里,就重新拥有了和整个世界的联系。

    蛋糕卷用的抹茶粉放在哪里了来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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