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翻车第三十八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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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那样的男人,一个刻板印象里集嫌贫爱富高人一等各种特点于一身的商人,某天真正遇到一个人后,底线会破到什么样子。

    迟忱宴突然笑起来,觉得后面应该还有很多好戏要看。

    不过他不打算现在就吊路梨的胃口让她这会儿就开始期待,而是低头问路梨:“中午想吃什么?”

    ...............

    送走路梨和迟忱宴,姜明枝坐在病房沙发上,想起门打开,两个人站在门口,路梨看到她跟路谦正在做什么后那个惊到嘴里可以塞下一个鸭蛋的表情,仍旧忍不住脚趾扣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和自己的隐婚老公第一

    次主动跟亲人公开关系竟然是在这种场景下。

    只不过反观路谦好像很淡定,现在正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文件,好像刚才那种程度的社死已经死不到他了。

    姜明枝觉得也是。路谦在经历她酒后盛赞他搞了她三天,暧昧灯光下一个人跳性感脱衣舞,寒风天儿跑到墙上去挂着下不来,甚至她在外跟对家吹牛逼的内容被舞到本尊面前的种种后,路谦的抗尬能力绝对是一等一的强。

    想到路谦的抗尬能力是被自己练出来的之后,姜明枝emo住了。

    她独自在原地调整了会儿心情,陈中已经让人送进来午饭。

    两个人的菜色极为丰盛,鸡汤鱼肉,还有一道姜明枝最喜欢的清蒸南瓜。

    路谦把南瓜推到姜明枝面前。

    姜明枝想起刚才路梨和迟忱宴的相处细节,尤其是路谦每次目光扫过去路梨立马就往自己老公身上贴的小动作。

    不难看出两人感情很好,迟忱宴很宠路梨,路梨也很黏迟忱宴,在路谦这个从小怕到大的哥哥面前,迟忱宴就是路梨壮胆的底气。

    姜明枝又想起了那张路梨坐在车里哭的照片。

    她看向路谦,觉得有些事情自己应该问个清楚。

    姜明枝起了个话头:“路梨好可爱。”

    路谦听姜明枝说路梨,“嗯”了一声,表示赞成。

    姜明枝用筷子戳米饭:“她跟迟忱宴结婚的时候应该是两情相悦吧,肯定又是那些媒体小报瞎写。”

    路谦:“不是。”

    “嗯?”姜明枝抬头。

    路谦垂眸布菜,重复道:“不是。”

    “家族联姻而已。”他平静地说。

    姜明枝恍然看着路谦。

    媒体有过对那段联姻的解释,那时路氏想彻底打入内地市场,迟家对海外市场也雄心勃勃,于是两家一拍即合。

    姜明枝张了张嘴,她原觉得应该有隐情,没想到路谦承认的那么直白。

    姜明枝索性直接问出来:“所以你在路梨并不情愿的情况下依旧违背她的意愿把她嫁给当时只见过一面几乎是陌生人的迟忱宴?”

    “你知道路梨在车上哭,依旧无动于衷?”

    路谦也看向姜明枝,他回答:“嗯”

    不过他补充:“迟忱宴相貌,家世,能力,乃至私生活,没有一样不完美。”

    “我不希望那些大小姐爱上保镖,爱上司机的戏码在我们家发生。”路谦冷冷道。

    姜明枝听着路谦的一字一句。

    她确实听说过很多大小姐爱上司机爱上保镖寻死觅活要嫁甚至为爱自杀的新闻,回想起路梨软萌撒娇精的性格,确实不敢保证如果有人刻意接近,不会上当受骗。

    但姜明枝现在仍旧很想冲过去把路谦的心挖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怎么这么硬这么黑。

    姜明枝的确也这么干了。

    她瘸着脚冲过去,抓着路谦的衬衫衣襟把他按在沙发靠背上:“那你就没有想过路梨万一就是不喜欢迟忱宴呢?两个人就是合不来呢?你就为了生意为了钱,为了杜绝什么保镖司机的戏码,这么葬送你妹妹的婚姻?”

    姜明枝很气,觉得路谦就

    是那些童话里的标准反派,连人设都不用改。

    路谦听着姜明枝口口声声的质问,闭了闭眼。

    他曾经也一直以为,在路梨的事情上,他并没有做错的地方。

    她是路家的女儿,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便有无数粗鄙低劣的下位者盯着她企图往上爬,所以他在她毕业的时候,替她找到配得上她的人。

    豪门之间的联姻没有感情有什么关系,感情是世界上最容易变质,虚无缥缈不现实的东西,两个人只要身份相匹配就可以。

    他们这种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廉价的感情。

    哭是因为她还小,等她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路谦以为就应该是这样的。

    直到他偶然听到一通电话。

    那时婚后的路梨,在某个深夜打给母亲徐慧娴的。

    她极小声地低啜着,迟忱宴对她很冷淡,冷淡到连夫妻之间的事都例行公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s市,她想要抱抱,迟忱宴不抱她。

    徐慧娴柔声安慰,却又无可奈何。

    路谦说不清他听完那通电话后的心情。

    他抽完了一包烟,想起那个幼年时不顾母亲阻拦,刚学会说话,摇摇晃晃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叫他哥哥的妹妹。

    后来她长大后只敢在某个深夜,打电话给自己毫无话语权的母亲哭泣。

    路谦想自己或许是对的,又或许错了。

    然后他去了拉斯维加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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