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假千金和兄长在一起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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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做,不曾请过大夫看病开药,只偶尔送来些冷饭冷菜。

    只怕是原身在林家整天干农活的时候,也没有这般凄惨。

    唯一支撑着小姑娘活下来的,是被送到庄子上之前,她的亲生母亲侯夫人含泪向她保证,一定会接她回来。

    小姑娘终究没等到母亲来接她的一天,就病死了。她不知道的是,威宁侯夫人宁氏早在她被流放庄子后,就被亲生儿子软禁了起来。

    只因为宁氏一心护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对陆菀恶语相向,便被陆云驰不顾母子之情禁足在佛堂。

    未免传出去不好听,他还将宁氏的亲信全部清除干净远远发卖出去,以致于宁氏不知女儿在庄子上是生是死。

    在剧情中宁氏的下场也不好,等到陆云驰和陆菀大婚时,才将她放出来。

    宁氏这才知道女儿已经病死了,又要面对亲子和养女成婚这样的惊天霹

    雳,怎么也不肯接受,最后疯了,余生都被关在侯府的院子里。

    顾然看过剧情后发现,这位女主陆菀一重生仿佛就成了天命之女。

    凡是对她好的人,都能享受荣华富贵。比如这世听信命格之说的老夫人待她和蔼可亲,便始终被她和男主陆云驰孝顺有加,成为全京城最有福气的老太君。

    而对她不好,或者是陆菀不喜欢的人,就会下场凄惨,比如宁氏和原身。

    她们与陆菀又有何仇怨,宁氏只是护着她的亲生女儿。

    而原身,回到侯府后,却因为亲生兄长侯府掌权人陆云驰的漠视态度,还有所谓的煞星之说而不受待见。除了宁氏,没人真正将她当作侯府的千金,连陆菀身边的丫鬟都可以看不起她,当面讥笑她是乡野泥腿子。

    原身一时气不过冲上去想打那个丫鬟,陆菀却护着她的丫鬟,扭打之下不小心推了陆菀一把。

    陆菀扭伤了脚,得知后陆云驰就狠狠地打断了原身的一条腿,说是还给陆菀的,她敢伤陆菀分毫,陆云驰就要她十倍百倍奉还。不止如此还说她心性恶毒,留在侯府里迟早是个祸害,当晚就将她送去了庄子上。

    陆云驰这个金大腿当得可真是尽心尽力,同样泯绝人性,眼里只有女主一个人,其他人都弃若敝履。

    说是任由原身自生自灭,但在这般严重的伤势下,又暗示了庄子上的人,分明是要致原身于死地,免得给陆菀留下什么后患。所以顾然猜测着,若是她好了起来又或者是活的时间久些,只怕陆云驰也是要弄死她的。

    当务之急还是腿伤,

    顾然忍着腿上的疼痛,在屋子里寻找可用的东西,费力拆卸下几块木板,再撕破了被面扯成长条,先将左腿伤处用夹板固定住,她还不想这世真的成了个残废。

    这番动作之下,顾然忽然看见了几束开在墙角的白花,仔细一看,原来是铃兰。不过在古代它还叫君影草,向来长在北方深山。这花开的小,又喜长在阴暗之处,所以难被人注意。

    但它还有个特性,那就是全身都有毒。

    *

    庄子上的人或忙碌或闲散了一天,到夜里不知怎么的头晕呕吐了起来,还没等有人走出去请大夫便失去意识倒下了。

    顾然拖着伤腿走出来,身处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息的庄子里,神色漠然,铃兰的毒足以致命,她将铃兰的根茎叶还有果实都研磨成了粉末,下在了庄子里的清水中。饭菜太麻烦,需要出入比较远的厨房,又未必能被人吃到,唯有水,谁都会喝上一口的。

    在上一个世界顾然征战的过程中,杀伐不断,灭族绝户的计策用得太多,沾染的人命鲜血不计其数。这一下手不免也狠了些,为以防万一,所放的铃兰药粉也多。

    说到底这些人也只是听命行事,冷眼旁观原身在痛苦中挣扎病死,不曾出手相助。

    顾然离开后不久,山上的庄子很快就冒起了大火,熊熊燃烧着,将一切化为灰烬。

    郊外山上的庄子起火,无一幸存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威宁侯府。

    老夫人捻着手里的佛珠,听后,皱了皱眉头,“好好的怎么突然起了火,还是大师说的不假,那丫头是命中带煞的。”

    一旁的嬷嬷俯身回道,“这天干物燥的,许是庄子上有奴仆守夜不尽心,倒了烛台油火,这才烧了庄子。又是深更半夜的,人正熟睡着,也没人跑出来。”

    老夫人还是觉得透着不详的邪气,不然怎么去了那里才半个月,全庄子的人都没了呢。她叹了叹气道,“那些人若是还有家眷,便发些银钱给他们吧,也是可怜。”

    却一句也没有提起亲孙女的骨灰后事,像是生怕沾上回去似的。

    其他人都赔笑道,“老夫人善心。”

    老夫

    人闭了闭眼,神色冷淡道,“这事就不要让宁氏知道了,免得她闹起来不好看。”

    旁人闻言称诺。

    老夫人对宁氏也挺不满的,总坚持要将一个命格不详的煞星接回来做什么,万一克他们这些亲人,克了侯府的前程怎么办。

    老夫人一生丧夫丧子,所有的精神信仰便寄托给了佛祖,极为虔诚,对于白马寺主持普照大师的命格批语深信不疑。所以即便陆菀并非侯府血脉,老夫人也同意让她留在侯府,而被接回来的亲生孙女,她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陆云驰过分护着陆菀,对亲生母亲和亲妹都毫不留情,老夫人也瞧出了几分,但终归陆菀虽然出身差,但却是个福星。

    而且整个威宁侯府以后还要指望她的好孙儿呢,老夫人自然不会像宁氏那样逆着陆云驰的心意,落得被儿子软禁的下场。好好享受儿孙福不好么,何必为了一个不祥之人,闹得家里不安宁。

    *

    陆云驰倒是派人去庄子上查了,但全都烧成了一具废墟,也分辨不出来什么。不过看痕迹的确像是无意引起的火灾,听了手下这句回话后,陆云驰便不放在心上了,也认为人死在了大火里,而且还断了条腿,不可能跑得出来。

    在日常看望陆菀的时候,随意提了一下此事。

    陆菀一惊,那个半路回到侯府被改名为陆菡的千金小姐,居然死在了庄子上。前一世,陆菀是对她充满不满和嫉妒的,尤其是陆菀自己嫁作商人妇后,就见到陆菡因为侯府千金的身份,得以嫁了个青年才俊,成为官家夫人。她的夫君尊重爱护她还不曾蓄养姬妾。

    这教陆菀心里如何平衡得了。

    如果她还是侯府千金,这些本来是该属于她的。陆菀深深觉得,她所有的不如意就是从失去了侯府的荣华富贵开始的,这一次她要紧紧抓住。

    陆云驰轻抚她的云鬓,冷峻的眉眼中带着些许柔和,“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以后她再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

    陆菀心里一跳,原来她对陆菡的排斥和敌意那么明显吗?

    谁让陆菡的存在就是在提醒她只是个鸠占鹊巢的人,和威宁侯府没有任何关系,是农户林家的女儿呢。幸好兄长陆云驰是站在她这一边的,纵容着她的所作所为。

    陆菀半是抱怨半是撒娇道,“那哥哥会讨厌这样的我吗?毕竟她才是你的嫡亲妹妹,而我什么都不是。”

    这也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我的心里只有菀菀。”陆云驰看着她,深情又别有意味地道,“而且我很高兴,菀菀不是我的妹妹。”

    陆菀听的心怦怦直跳,重生之后她为了未来能继续留在侯府,而尽力讨好亲近陆云驰,却不想似乎做得过了些,令陆云驰对她生了情意。

    但这也令陆菀又惊又喜,如果仅仅是兄妹情分,她最多从侯府出嫁陪副普通嫁妆罢了,而且抱错孩子的真相大白后,全京城的勋贵高门都知道她的真正出身,不可能求娶她了。

    她所能触及的天花板,便是威宁侯府了,若是能凭借陆云驰喜欢她,成为威宁侯夫人,那就再也不用担忧了。

    陆菀抬起头,一双水润的眸子如白兔般瑟瑟可爱,似乎无意提醒道,“母亲要是知道了庄子的事,会不会……”

    宁氏不信那什么命格之说,只在意谁是她亲生的骨肉,对陆菀也是不假辞色。陆菀也是料想到宁氏一旦知道陆菡在庄子上死了,肯定会闹起来的,说不定还会赶她走。而她又毕竟是陆云驰的母亲,孝道压在头上。

    陆云驰淡淡道,“那就让母亲在宁湘院多养病一段时日吧。”

    陆云驰自小就是个凉薄冷性的人,这么多年来也唯有一个陆菀走进他心里,整个侯府上下,他也只在乎陆菀,便是生母亲妹也都不放在心上。

    “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让你离开侯府。”

    陆云驰将她抱在了怀里,双手放在她柔软的腰肢上,下巴蹭着她精心调理过乌黑的秀发,鼻尖满是她发间的馨香,“你脚伤好了么,我送来的药膏,侍女都有记得每天给你擦么?”

    陆菀面上染了薄红,有些羞涩,却是点了点头。

    *

    顾然离开那庄子兼毁去所有痕迹后,在深山里找了个破旧的小木屋,看样子是入山的猎户留宿的地方。不过四处已积了灰,应是废弃了许久,无人来了,于是顾然暂时停留了下来。

    离开时她也将庄子里的财物搜刮了一遍,倒也不至于囊中羞涩。

    简单易容了一下后,顾然就下山去附近采买了所需要的物品,另外还去了药堂找专门的大夫。顾然那点医术主要是因为各种征战在军中学到的点皮毛,一个不好,可能就真的要废了。

    好在救治的还不算太晚,断骨是接上了,但大夫也表示需要精心修养三五个月,否则也难与常人相同。

    买来了足够的物品后,顾然便开始了第二次的真正易容,论易容术,上个世界她可是学遍了精髓。

    原身才十六岁,看着皮肤微黑,就是有些瘦弱,是穷苦人家长大的样子,好不容易在侯府被宁氏精心养了半年,可在庄子上的半个月就被折腾回了原样。但仔细看五官却是标致的,有几分美貌,毕竟亲生父母模样都不差。

    顾然没有看太久,就开始用和自己肤色相近的淡黄胭脂配合水不易溶的胶泥,仔细涂抹在脸上,又拿着易容工具对着镜子仔细描画。

    待结束后就成了一位似模似样的,面容清秀的瘦弱少年。

    随后顾然租了个院子,买了两个半大的少年少女,料理起居,虽说没有身份文书,但是多出两三倍的银两,也有人愿意替她办好。顾然也不担心有人起了贪心劫财,她身上不仅还留着的药粉,而且以她曾经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身手,莫说断了一条腿,便是两条腿都动不了,也能随手间置人于死地。

    不过做完这些事后,她身上的银两也花得所剩无几了。

    顾然想了想,是该找个贵人靠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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